天尊每天都想替身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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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把你的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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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用不用的。

迎棠咳咳几声,觉得对方比她还直球:“开,开个玩笑。”

夏允平非但不走,他挂好迎棠的外裳,整理平整,竟一步步摸过来:“姑娘若需要,可随时用我。”

主动加班的备鼎。

满分!

“嗯哼,我累了,你出去吧。”

迎棠矜持地拉起纱幔,被一只骨相清秀的手扯住。

“姑娘兴许可以握着我的手用我。”

他身上有一股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像冬天刚洗了澡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下午的猫咪。

丝丝缕缕的灵力从他的身上溢出来,诱地迎棠吞咽了好几回。

太香了。

她感觉自己真的被他这碗温水煮了。

她不争气地牵住那只手。

微凉的,骨骼分明,有些瘦削的手,竟在她触碰时微颤了一下,本能的抗拒似的。

“既然你这么恳求,那我就,勉强用一下。”迎棠清清嗓子,哼了一声,“别喊痛啊。”

“好。”

夏允平的思绪不禁跑开。

他闻到海棠花香。

他轻轻回握住那只温热的、柔软的、纤细的手,双唇轻抿成一条线。

迎棠的神识不紧不慢地游进去。

夏允平身体里有什么被一点一点吸走,起初还抱有任命的心情,但不同于以往遭过的罪,这次只有一点痒意,渐渐地,竟让他有些舒适。

这份痒意与舒适,逐渐萌生出难以言喻的燥意,酥酥麻麻的,仿佛有电流窜过。

迎棠一丝一缕地汲取,像渴了一天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弯清泉,珍惜地细饮。

她睁开琥珀样的眸子,视线穿过床幔的缝隙,坠在他脸上。

她忽而调皮地轻轻挠他的手心。

一抹红晕爬满夏允平的面颊,晕染透白的耳廓,点缀精致的耳垂。

他矜贵地像一朵娇嫩的栀子,坠着清晨的雨露诱人采撷。

迎棠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唇角,继续使坏。

簌簌簌,一条小尾巴从床帐里钻出来往上,紧紧盘上他的腰。

那日灵泉中没看清,不料他的腰比她想象中还要细,又细又有劲。

细软的绒毛挑衅地紧贴他的腰带,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钻进去。

夏允平窘迫地别过头,噙着无奈的笑意,放任她嬉戏。他出神地想,她似乎不是狐狸。

这条尾巴又细又小,只够缠他一半腰。

他压下好奇的眉峰,温柔道:“姑娘的尾巴细软,定是漂亮。”

迎棠:???

她垂看自己粗面条一样的尾巴,脸突然有些发热。

她一直很喜欢狐狸那样又大又漂亮的尾巴,可恨没那基因,所以就算是露出原型,一般也把尾巴收起来,从后面看像个球。

夏允平夸地猝不及防,还正中红心。

她忙抽回尾巴,感觉体内灵力充盈地过分,似乎快突破了。

她拍开他的手:“不要了,你走吧。”

“好,姑娘好好休息。”他帮她拉好床幔,转身欲走。

透过影影绰绰的纱幔,迎棠瞧见他亦步亦趋的模样。

他这么熟练,说不定以前也有人这么对他。

啧。

“允平,要不要再做个交易。”

夏允平停下来:“我没别的本钱可以拿来和姑娘交易了。”

“把你的命给我,我考虑让你转正。”

夏允平沉默。

迎棠看着他笔直颀长的身影,忽然有点小紧张。

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那她面子往哪搁啊。

须臾,他柔声道:“我的命,原本就是姑娘的,谈何交易。”

迎棠:这个男人怎么该死的甜美。

“你知道共生魂刻吗?”

“听说过,魂魄共生。那我岂不是占了姑娘便宜。”

很上道嘛。

迎棠轻笑,开始给他画大饼:“放心,所有法术都不会没有解除之法,只不过还没发现而已。我们‘暂时’结下共生魂刻,我保你魂魄不灭。”

他似是心念一动,但共生魂刻,哪有解除之法,她是欺负他知道的少吗。

说是“暂时”,怕是“生生世世”。

他浅浅低笑,又问:“我若身死,姑娘会救我么。”

“嗯,若你我能离开魔域,阴曹地府我都翻得。”

“多谢姑娘。”

这是……同意了?

迎棠激动地坐直身子,笑靥如春:“那我就不客气了。”

迎棠寻思结共生魂刻是大事,她堂堂魔尊有了炉鼎,怎么也得让全魔域都知道。

要大办特办!

事不宜迟,趁夏允平还没反悔,她手一挥,当即凝出千百个灵力做成的邀请函来:“阿卿!把所有人叫去魔王殿,本座今晚就要在魔王殿与夏允平结共生魂刻。”

阿卿:???

一石激起千层浪,突如其来的邀请函把整个魔域搅得天翻地覆。

迎棠准备睡一觉,等晚上起床,美美喝一碗甜羹顺便梳个漂亮的凌云髻。

魔王闭关还未能出。

毕竟骨头全都得重组,哪有这么快的。

丹缘与王刍二人本也准备闭关,谁知一道邀请函打下来,突然风驰电掣,四方魔众乌泱泱一片,风风火火往魔王殿赶,踏破了魔王殿的大门。

丹缘:什么情况!

她昨夜收拾夏允平未果,今儿一早,天外倏然飞来一根簪子,直接刺穿了她的手心。

那簪子满含迎棠的魔气,谁也不敢妄动,她越挣扎就越疼,愣是这样被挂了整整一天。

期间还被迎棠劈头盖脸扔了几封邀请函,说要在魔王殿举行什么备鼎转正仪式,直到王刍赶过来才救下她。

彼时她的手心依然一阵一阵地刺疼。迎棠的灵力像长满了倒刺,从手心挤兑进她的筋脉,但凡她动一动灵力,就痛不欲生。

丹缘脸色几番变化,直到走出魔王殿,越来越黑。

怎么这么多魔!是她大婚那天的十几倍!

什么要闭关几百年的蚌精长老咯,什么冬眠中的青蛙魔咯,还有早前声称自己要突破的六首魔,竟然顶着渡劫云就来了。

丹缘额头上青筋疯狂蹦跶。

王刍心里也惆怅,一句话也不说。

他这些天搞节食,说要减肥,还不愿出门晒太阳,窝在房间里拆蚌壳,整个人都有点飘忽。

丹缘黑脸看着一群无名小魔端着小板凳,一个个当自己家似的井然有序地在魔王大殿里排排坐,坐等看表演似的,心里的火气越发往上冒。

她咬牙切齿:“诸位今儿都有空?”

众魔们互相看了一眼,理所应当道:“尊者发令,怎能没空。”

丹缘一口血含在嗓子眼。

那个该死的跳猫子,一定是故意的。

喧嚣间,一阵香风袭来。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魔们忙扭脸正襟危坐,纷纷仰头行注目礼。

“尊者来了都别说话啦!”

“尊者今天好美!”

“嘘——”

迎棠今晚上一身赩炽长裙,火一样从天上飘飘然落下来。

长幔轻飘,于风中飞舞,仿若一朵绽开的朱槿。

她的秀足在距离地面一丈的地方点住空气,悠悠然曲腿,飘荡在空中,嫣然一副飞天盛景。

精致的下巴微仰,耳边垂珠稳稳当当,只有清风刮过时方叮铃两声。

她绛唇轻启,语气傲慢:“都来齐了?”

众魔们应声:“见过尊者。”

丹缘脸红一阵白一阵,但真看到迎棠,又不敢造次。

她手心到现在还钻心地疼呢。

“今日召集各位,是想向各位宣布,本尊,寻得一圣脉。”

圣脉?!

众魔眼睛纷纷亮起来,但一想到人是迎棠的,连头发丝都不敢妄动一下。

圣脉一出,三界夺之。

大多数圣脉都是修行的天才,但几乎逃不过被糟践的命运。上一任圣脉出时,腥火燎原,烧出一片魔域。

如今圣脉又出……迎棠这是要飞啊!

丹缘脸色更是难看:那个瞎子,竟然是圣脉?

吱呀。

魔王殿的大门被打开。

阿卿等小狐狸簇拥着一白衫少年涌入。

众魔齐齐看去,窃窃私语。

那人长得比魔域任何一个魔都要好看,比狐妖还好看,像天界的神仙。

他长衫玉立,仿若清晨翠竹,风吹不动的潇洒。长衫下,那双手洁白干净,透着淡淡的发紫的血管。

他无神的眉眼柔和,像清晨的太阳。

俊美矜贵又风华,衬得在场众人都像土匪。

他往迎棠身边一站,对从小看多了奇形怪状的魔们造成无法言喻的视觉冲击。

千言万语汇成词穷的三个字:真好看。

迎棠朝夏允平投出一丝灵力:“允平,过来。”

夏允平感受到众魔贪婪的视线,脸色不太好,迟疑地回了个“好”。

丹缘觉得夏允平的毫发无伤对比自己的满手疮痍特别挑衅。

她狠狠瞪了王刍一眼。

王刍见到夏允平与迎棠并肩的时候,脸色已经黑了。

他这两日自以为勤奋程度可见一斑——在变美的道路上。

可惜这一对比,像人间话本上的成语:东施效颦。

迎棠一双瑞凤眼垂敛,轻声在夏允平耳边道:“闭眼。”

夏允平耳尖一提,唇角轻勾:“好。”

王刍看他们俩头凑得那么近,更来气。

共生魂刻缔结过程再简单不过,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么?

他感觉胸口有一团火窜上来,直烧到他的脑门,最后轰一声爆表了,泄气了。

没办法,怂。

迎棠当众引出神识。

众妖魔惊呼。

一道渡劫巅峰的金色神识从迎棠身后突破而出,浓烈的灵气扶摇直上,捅穿了魔域的乌云。

有境界不够的小魔已经被威压刺激得毛发乱炸。

刚要渡劫的六首魔头上的大乘期渡劫云都吓得变小了。

阿卿赶紧捂住鼻子,怕鼻血乱飞,小手一挥,一个大型的结界罩起修为低的小魔。

小狐妖们擦掉鼻血耳血,继续高兴地观摩。

“尊者莫非要和圣脉结共生魂刻?”

“这难道就是尊者常说的,可持续发展?”

迎棠的神识悬停在万里空中,陡然下落。

整个魔王殿被这强大的灵力震地动荡不堪,墙体咔嚓咔嚓又蜘蛛网似的裂开。

神识如瀑布,浇入夏允平的头顶。

他毫不犹豫抬起温润如玉的脸。

全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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