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突然之间就想到这次的杀人手法了。”
柯南冲着悠二挤了挤眼睛:“某个观察仔细的人应该还没有想到,凶手是怎么在牧树里小姐的手指上涂了毒药的吧。”
确实,悠二还没有想到凶手的手法,但看着柯南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少年伸出手指。
“先不提手法,最有可能犯下杀人罪行的是新庄功,真佐代和酒井夏树。”
以拌亨目前的身价来看,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成功人士,但也犯不着为了牧树里去监狱玩几年。成泽的话,因为离婚夫妇的关系,牧树里一直在和他保持距离,就算真的有杀心,也没机会。
“但是,今天的新庄功,没有杀人动机。”
柯南抱着胸,闭上眼睛:“真佐代小姐今天除了巧克力那一次,没和牧树里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酒井夏树。”
整理过衣服,悠二掸了掸袖子,准备来一出名侦探的亮相。
噗嗤一声,看着脖子被麻醉针射中后脑袋一低的妃英理,少年诧异地转过头。
“我…我是想射大叔的。”
“英理,你怎么了!!”
摇晃着妻子的肩膀,毛利小五郎发现她根本没有反应,不由得紧张起来。
“啊,我想妈妈一定是睡着了!”
一看就知道母亲是被柯南的麻醉针射中,已经颇有经验的小兰赶紧把老父亲拉开,招呼起柯南过来粘一个小喇叭。
“咳咳,小兰说的对,我只是有点困,没什么大碍的。”
悄悄把小喇叭粘在妃英理的肩膀上,柯南?在小哀鄙视的目光中冲到头等舱的后面,缩进没人的空位子。
“这…这是!!”园子见到妃英理的模样,立刻大喊一声:“毛利家的沉睡技能,果然阿姨也会!”
什么就是毛利家的技能啊,园子又开始乱说了。
想起此前有一次也是被柯南误伤的闺蜜,小兰翻了一个白眼,直直地盯着园子。
“啊,我好像也有过欸!”突然发觉自己也做过“沉睡的侦探”,但是小兰并没有,园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奇怪了,按理来说小兰应该也可以睡着后推理的才对啊…
“你们安静一点,阿姨好像有话要说。”
悠二把手放在小哀头上揉了揉,直到小姐姐不耐烦地挠了他一下,才吹了吹气,来到小兰身边,把妃英理肩膀上的小喇叭遮住,避免暴露。
“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老公,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此言一起,所有人都看向了被小兰推到园子身边坐下的毛利小五郎。大叔愣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疑惑地说道:“我应该看出来了?”
你在问谁啊…
无语地盯着毛利大叔,“工藤新一”呵笑了一声,用一种蔑视一切的表情说道:“这也是当然的,这么蹩脚的杀人手法,凶手看来根本就没有想要隐藏自己罪行的样子。”
悠二轻轻瞥了一眼小兰,点了点头:“只不过没想到叔叔居然比我还早就看出来了,而我却以为自己才是第一个推理出答案的人,真不愧是我工藤新一命定的岳父。”
喂,你不要随意加戏,什么命定的岳父啊!
被弟弟的骚话一呛,柯南下意识地就喊道:“给我闭嘴!!”
诧异地盯着妻子,毛利大叔也被吓了一跳,这还是头一次自家老婆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这么大的火。
“总之,这次就由我来说清楚真相。”柯南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推理。
“首先呢,关于凶手对牧树里下毒的方法,其实是最简单,却又是最不易被发现的手法。”
“最简单,却又最不易被发现?”听到妻子这么说,毛利大叔先是想到了那盒巧克力,随后又摇了摇头。
“其实最关键的,就是这个下毒的人,一定非常了解牧树里小姐,了解到在上了飞机以后,她会做什么都一清二楚的人。”
就在毛利小五郎想喊出经纪人小姐名字的那一刻,柯南一句“酒井夏树”把他嘴里的名字堵了回去。
好险,差一点名侦探的威严就保持不住了。
“酒井夏树小姐,你知道牧树里小姐每次上飞机,因为骤然升空导致耳朵不舒服,会用潜水专用的姿势来通耳朵。”
悠二适时地插了一句:“关键就是,专业的潜水人不用手捏住鼻子,也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作为初学新手,牧树里会以手来辅助,你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杀人方式。”
走到蜷缩起来的酒井夏树身边,悠二用手拍了拍座椅:“之前步美和小哀想摸你化妆箱里的粉饼,你却收的那么快,第一是因为担心两个女孩中毒,第二是担心牧树里因为孩子们摸了粉饼,会把它扔掉。”
毕竟氰化物不好搞,要是当时被丢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动手的时机在什么时候。
听到这,所有人也都清楚牧树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中毒的。一想到这个女人是把毒下在化妆品里,所有的女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运气真好,你亲的是戒指,要是亲手指…”
悠二附在新庄功的耳边悄悄说道:“你放心,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帮你照顾青子姐的。”
混蛋,你想的美…
瞪了一眼这个长着一副可憎面容的“工藤新一”,新庄功趁其他人都在听妃英理的推理,一拳攮在悠二肚子上。
“夏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真佐代捂着嘴,一脸心痛地看着旁边的同事。
“因为这个女人,她毁掉了我毕生的梦想。”
低着头,酒井夏树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到好莱坞去,做一名出色的化妆师。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还特地去洛杉矶的化妆学校进修过。”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眼泪:“一个月前,有个美国来的女明星面试过我,说想把自己女儿送去演戏,打算招个化妆师。”
酒井夏树通过了,但却被牧树里阻止,理由是舍不得她。
“那可是…克丽丝?温雅德的女儿,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就被她这么断送掉了!”
露出怨毒的眼神,酒井夏树恨不得冲上去在牧树里的尸体脸上打几巴掌。
“那种明星的女儿,树理确实不该这么做…”
叹了一口气,成泽先生瘫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向飞机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