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慌张的样子是墨玄夜不多见的，他眼神平静淡漠，落在柳婉婉身上时带着一丝笑意：“你怕什么？本王的女人，在王府里想干嘛都可以。”

柳婉婉烦躁的瞪了他一眼，心情有些不悦，在心里把墨玄夜骂了个遍。

再怎么说墨欣语都是墨玄夜的妹妹，柳婉婉就算可以直话直说，也没办法把这件事挑明了告知给墨欣语吧？

到时候，这女人不得把她当成眼中钉？

余光中，墨欣语不知嘀咕了什么，离开了一一身旁，柳婉婉躲在暗处，看着墨欣语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急忙上前。

墨玄夜跟在她身后，见柳婉婉停留在一一身边，这才询问：“你担心她？”

能不担心吗？

柳婉婉没好气的瞪了墨玄夜一眼，言语带着烦躁：“王爷多虑了，担心患者本就是大夫的本能，墨欣语对我不薄，我也不能在他人身上讨回公道。”

检查着一一的伤口，柳婉婉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那家伙下手还真是重，如果再久一点，她的命就没了。”

“分寸把握的很好不是吗？”墨玄夜不以为然：“既然她对你无礼，就应该付出代价。”

柳婉婉无语，就算付出代价，也没必要下手这么狠。

更何况，一一作为墨欣语的贴身丫鬟，如果出个三长两短，外界还不知道要怎么去传墨玄夜的为人呢。

一一痛苦的皱着眉头，苍白的小脸如同冬日初雪，她唇瓣嗫嚅着：“小姐，快走。”

都到了这时候了，还在担心墨欣语呢，还真是个护主的女人啊。

柳婉婉看着她眉头紧皱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都死到临头了，要不是救治及时，早不知道丢进哪个深山里了。”

墨玄夜上前一步，看着柳婉婉眼神里复杂的情绪，再次问道：“你莫非真的在担心她？”

柳婉婉摆摆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王爷久经沙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有些时候，太圣母了可不能当饭吃，反倒是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

柳婉婉是个头脑清醒的女人，她才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哪怕是那个看起来毫无反抗力可言的家伙。

留下一包药草，叮嘱看门的丫头后，柳婉婉带着墨玄夜离开，一路上，柳婉婉都没有言语，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墨玄夜的身上。

她距离墨玄夜有一个人的位置，目光看着他凌厉的侧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墨玄夜从不曾喜欢过柳楚月，也不曾对柳婉婉和柳小小下那样的死手，说不定柳婉婉真的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他英俊冷漠，却不失温柔，只是这温柔，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柳婉婉一直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墨玄夜停下了步伐，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

捂着脑袋，柳婉婉一个踉跄，她正要开口，却发现墨玄夜眉头紧蹙，死死盯着前方。

顺着墨玄夜的目光看去，柳婉婉大惊，之间墨欣语躺在血泊之中，整个人生死不明。

柳婉婉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才发现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而已。

柳婉婉松了口气，对墨玄夜道：“把她带回去，放在这里会被人嚼舌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