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感染的人？

柳婉婉来了兴致，从异空间摸出口罩戴上，踏入地道之中。

地道内比小屋里更加明亮通透，没有漫天的灰尘，只有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坐在一旁，似乎知道几人要来，头也没抬开口道：“这么早就过来了。”

“既然答应了你，我肯定不能反悔。”夜尘笑着回应，把手中烛台放在桌上：“你们一直生活在地道中也不是办法，不出去见见太阳，可是对身体不好。”

中年男人不耐烦的看了眼夜尘，摆摆手：“夜公子就莫要多管闲事了，你们此次而来，是为了治疗病毒的吧？”

柳婉婉率先站出身来，表态：“我是从北凌来的大夫，已经研究过本国肆虐的病毒，正是天花。”

“天花？”中年男人朝柳婉婉打量了眼，似信非心：“一个年轻女人，真能治疗这种病吗？”

“你不信我？”夜尘探出头，有些难过：“我什么时候办事不利过？”

在南理国，虽然夜尘生活在宫殿之中，可他常常出入民间，民间百姓无一人不知。

看在夜尘的面子上，中年男人不再咄咄逼人，站起身朝里屋走去：“你们可得做好准备，我夫人感染多时，求医无果，早已被伤痛折磨的不成样子。”

打开房门，一股腐肉夹杂着血腥味，让本就带着口罩的几人瞬间呛了个跟头。

柳婉婉眯着眼睛，白色丝绸做成的床帘后，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听到声响，用微弱的嗓音回复：“夫君，谁来了？”

“夜公子来了。”中年男人声音略显悲伤，却还是安慰道：“夜公子带了大夫，来给你治病。”

女人靠着墙面，面色凹陷，看起来时日无多，可那双眼睛，却依旧闪闪发光。

柳婉婉走到床榻前，隔着一张白色纱帘，柳婉婉看出她脸上的棕红色痘痘，以及因病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身体。

她身高不高，蜷缩在一起，瘦骨嶙峋的样子像个不过十岁的孩子。

女人蠕动着干燥的唇，艰难开口：“你就是大夫？”

柳婉婉点头：“我可以保证治好你，但需要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全看你要不要活下去。”

听到有救了，女人像是回光返照，伸出手想要触碰柳婉婉，却猛然收了回来，笑容憔悴：“大夫，您别说笑了，我知道自己没救了，就算真的能活下去，也没有更多银子可以拿出来了。

中年男人听闻，大步上前，反驳道：“夫人，不许说丧气话，家里有钱，你不需要管银两的事！”

能看出两人的爱情真切深情，柳婉婉被打动，坐在一旁，开口道：“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这是我来南理国的目的。”

“如今南理国情况如此，我不能趁火打劫，等你们病好了，请我一顿饭便好。”

柳婉婉的话让夫妻二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治病不要钱。

如今女人已经病入膏肓，中年男人没了选择，哪怕有一点希望，他也想试试。

“大夫，那就拜托你了。”中年男人开了口，声音没了刚刚的疏离和警惕。

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总是没有办法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