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刚刚的行为过激，墨玄夜想要道歉，柳婉婉却发疯一般，死死抓住了墨玄夜的衣襟，泪如断线的珠子，落在地上。

“我忍了很久了，不管你把我怎样，我都没有怨言，可你居然对九九下手，那个孩子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让人严刑逼供？！”

柳婉婉摇晃着他的衣襟，墨玄夜却丝毫未动，如同无法撼动的大佛，直勾勾的盯着柳婉婉那张哭泣的满脸泪痕的脸。

他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才能让疯狂的柳婉婉冷静下来。

这是墨玄夜第一次看到如此疯狂的柳婉婉，像是经历过暴雨，落魄又愤怒。

“对不起。”墨玄夜低沉着嗓音，揽住她的肩膀：“本王知道错了，你如果还生气，就打吧，本王绝不还手。”

“混蛋！”柳婉婉抬起头，泪水晕染了眼角的妆容，显得十分凄凉。

柳婉婉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拳头如同雨点落在墨玄夜的胸口，墨玄夜从始至终都未吭一声。

等柳婉婉累了，冷静下来，坐在一旁背对着墨玄夜，哭哑了的嗓子说道：“你为何不愿跟我和离？”

淡淡瞥了眼柳婉婉，墨玄夜唇瓣张合：“本王答应过你，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墨玄夜说完，如潮水般的记忆拍打在柳婉婉的脑海之中，儿时的画面一点点浮现。

那个小男孩，似乎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对原主说过这样的话……

可跟墨玄夜嘻嘻哈哈的女孩，早就已经被墨玄夜亲手害死了，这种话，柳婉婉该如何跟墨玄夜说呢？

闭上双眼，柳婉婉不再去思考，反倒是淡漠的说道：“可我所受过的所有苦，全部都来源于你。”

“墨玄夜，你是全京城人认可的战神，明明有那么多更好的女人供你选择，何必选我这种早已破碎的不成样子的人呢？”

寂静的房间内，只剩柳婉婉的声音袅绕在房梁上，如同百灵鸟一般。

墨玄夜没有说话，始终低着头，下唇破损的皮肤正渗出丝丝血液。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柳婉婉站起身来，对墨玄夜道：“王爷，我们和平共处吧，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陛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短时间不可能让我们成功和离，若是你执意要把我绑在身边，只会适得其反。”

“在你遇到真正心仪的女人之前，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希望那天到来时，你能亲口跟我说出和离的事。”

“不可能！”墨玄夜起身，不可一世的看着柳婉婉：“本王心里的女人只有你，你作为本王的夫人，万不该说出这种话来！”

每次提起和离的事情，墨玄夜总会很激动，死活不愿对柳婉婉放手。

看着身前的男人，柳婉婉似乎想到了他会拒绝，始终冷静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这件事，但等一切办妥，我自然会离开北凌。”

“如果你敢阻拦我，我定然会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在哪里，让你悔恨终生！”柳婉婉双目泛红，恶狠狠的警告墨玄夜。

可很快，柳婉婉便发现，墨玄夜的眼神很是伤感，像个孩子一样开口：“你真的，一定要这么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