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住了。
“我记得——”毛利小五郎凝视着柯南,“小兰读小学的时候——”
啊!怎么办!怎么办!柯南头上开始轻微冒汗!
屋子里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可闻,不远处水壶烧开的嘟嘟的声音,沙发旁边杯子里的热气飘散,旁边夜晚微风吹动窗帘的声音,远处街边的狗吠声!以及——
“今天晚上8点左右,在着名观光胜地赤鬼村的盛大篝火堆里,发现一具烧焦的男尸!”
屋里的两人注意力瞬间被新闻中打过码的模糊视频吸引!
小兰见状也转头看向电视。
“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中,夹杂着微弱的“滋滋”声。
“根据现场物品,死者初步判定为42岁的根岸正树。”女主持人严肃地播报着新闻,电视里相应显示出一张证件照片。
什么!
毛利小五郎瞬间瞳孔地震,脸色发白,上前一脸震惊地把桌子上的电视抱起来。
“这怎么可能??!”
“警方认为他杀的可能性相当高,目前正在深入调查中......”
“晚间新闻持续为您报道.....”
“爸爸......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
柯南也在旁边好奇地盯着抱着电视的毛利小五郎。
“的确......是......是这家伙没错!”毛利小五郎,眼睛死死盯着电视新闻上的照片,无意识呢喃。
“岂止是认识,这三天以来,我一直跟踪的人就是他。”毛利小五郎把电视放下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缓缓说道。
三天都在跟踪,结果今天突然死了......
小兰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就好像有一个认识但不熟悉的朋友,结果突然听到他死亡的消息。
不一定是伤心,却又难以言表。
“对......到昨天为止,我都在跟踪......这个男的。”毛利小五郎眼神平静,注视着新闻里熊熊燃烧的篝火。
同时,攥紧了拳。
跟踪三天的委托,烧焦的死者,42岁的的根岸正树,中年男子,浓眉大眼,满脸大胡子,秃头。
柯南低下头默默思索:不可能,一般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难道说——
那么,这件事背后,凶手到底是谁?
......
第二天下午,米花警署门口。
“爸爸怎么这么慢嘛,不是说好只去录做个证的口供而已。”
刚刚放学后的小兰带着柯南一起来接毛利小五郎回家。
没办法啊,小兰。
柯南背着小书包,一心二用,一边花式颠球打发时间,一边心里安慰小兰。
谁叫叔叔跟那个被杀的根岸昨天之前一直在一起啊。
叔叔对于警方来说可是一个重要的证人呢。
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柯南用膝盖顶了顶球,又用脑袋顶了顶——
叔叔啊,你快点出来把整件事告诉我们好不好,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这种激动又充满未知的解谜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不行,“小兰姐姐,我去上个厕所——”
“哎,等一等,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小兰看着已经快跑进警署的柯南,又赶紧喊了一句,“快点出来,还有不可以打扰别人工作哦——”
“知道啦——小兰姐姐——”远处飘来若隐若现的一句话。
“五亿元啊!”柯南刚溜到办公室附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毛利小五郎吃惊的叫声,急忙贴到门边。
“没错,根据我们的调查,根岸正树在他死前,保了5亿元的人寿保险!”目暮警官沉声说道。
大型活动现场出现一起烧焦的尸体,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所以这起案件从昨晚就被警视厅搜查一课紧急正式接手。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那么,这么说,这笔巨额的人寿保险受益人,为什么会是和死者只是朋友关系的你——”
“阿部丰先生!”
毛利小五郎一脸严肃地指向办公室内的第三人。
“另外,你还是这件案子发生之前委托我跟踪根岸先生的委托人!”
“这笔保险金跟你有什么关系!”毛利小五郎已经感到出离的愤怒了。
斯斯文文的阿部丰推了推眼镜,低下头,嘴角带着一丝隐蔽不易察觉的微笑,平静地说道:
“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什么!
办公室内外听到这句话的三人大为震撼。
“我和根岸是从大学时期就是好朋友了,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有一天我们喝酒的时候,他这么对我说。”阿部丰微笑着娓娓道来,就像是悼念一个最好的朋友。
......
“‘我们今年都42岁了,要不要来赌一赌看我们两个到底谁能活的比较长呢?’他当时有点醉了,我本来以为他开玩笑,就笑着回应他觉得这游戏也挺有意思的。”
“结果第二天他很正经地又和我说起这件事,而且提出5亿元的赌金,拗不过他,我后来也就答应他了。”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自从上次见面,一转眼,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竟然阴阳相隔。”
“而那个游戏,”阿部丰叹了口气,“竟然也在短短的3个月已经分出了胜负。”
“真是生死有命,人生无常啊。”
“可惜我那老朋友,这么突然,就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