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
御倾枫懵了。
「你,是你......」
祁摇沖他点了点头,「嗯。」
「.........」
?御倾枫有些欲哭无泪,完全没搞懂这些人的心思,「你们,你们不是一直都......何时......」
他脑子快被这个消息给震碎了。
说话不到三句就能打起来的,花沚面对祁摇的时候动辄就是拔剑,祁摇对花沚也没个好脸色,怎么会冒出来孩子。
你俩疯了?
若不是这话不合时宜,他真想问这么一句。
「不是,你......」御倾枫思索了片刻,想着要怎么问才好。
「难得你今日正常,我也想问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真的恨她,还是想与她重修旧好?」
祁摇皱了皱眉,很是不解:「什么叫,我今日正常?平素我很不正常?」
呃。御倾枫干笑了一声,「倒也不是,只是偶尔有些不对劲。」
祁摇长长嘆了口气,低声道:「她这般厌恨我,又怎会愿意怀上我的孩子。我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御倾枫瞪大眼睛看着他,憋不住好奇,大胆问:「......当初是你强迫她的?」
祁摇轻声笑了笑,「话太多了。」
「兄长,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猜想——」
御倾枫话语顿住,才瞄见左侧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人影,穿着一件黑色斗篷,飘散出来了大半银白的头发,虽显年岁,但样貌也着实是出尘不俗。只是表情凶恶,眸中都带着满满的杀气,缓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御倾枫抬手指了指,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来,看着祁摇问:「她,她是?」
祁摇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静在原地,没吭声。
御倾枫愣了下,耳边再次传入了脚步声。
他循着声音望去,是匆匆跑来的钰鄞和花浥。以及走在他身后的花落蘅。
怎么回事,一下子都跑来这里了。
钰鄞径直走来,拦在了祁摇前方,看着靠近的人问:「姑姑,你怎么来了?」
姑姑??
御倾枫反应过来,钰鄞的姑姑,那不就是.......
桑芜上神。
桑芜没接钰鄞的话,视线转过,看向了站在一侧的花落蘅,怒喊道:「花落蘅!」
花落蘅明白她的意思,只冲她摇头:「我不会回去的。」
桑芜委实是被她被气笑了,抬过眼意味不明地瞧了瞧御倾枫,随即伸手将钰鄞推开。
花浥眼疾手快,连忙挡在了祁摇面前,拽住她的手,「阿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桑芜冷冷看着祁摇,眼底怒意更深了些,几乎是咬着牙在发声:「我当年没有杀了你,着实是懊悔!」
祁摇面色淡然并无异常,平静道:「如今来动手,也不晚。」
「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祁摇盯着她看了片刻,垂下眼眸,募地笑了,「前辈若真要动手,谁都拦不住。」
桑芜看向花浥,叱道:「松手!」
花浥怔着不动。
桑芜直接甩开他,伸了伸手,幻化出一道仙气,显现出了一把长剑。
御倾枫定睛看了看,这剑.....不是祁摇放在后殿书房的那把吗。
桑芜稳稳拿着剑,盯着祁摇道:「青离剑乃我兄长所造,不应该放于你们魔界。」
祁摇偏过头,没有言话,神色仍旧淡然。
倒是钰鄞急了,再次凑上前抓住了剑身,想要抢过,「这是我爹留给幻瀛前辈的,他可没说要给你!」
桑芜转开手,剑柄狠狠砸在钰鄞手腕,钰鄞痛呼了一声,脚步往后退了退。
她沖钰鄞喝道:「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钰鄞又急又气,同她争辩道:「到底是谁胡闹?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待在丹穴山,跑来魔界找小辈麻烦?像话吗?」
桑芜扬手就要朝他打过去,只是花落蘅突然凑近,拽住了她,劝道:「祖母,你先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桑芜眼下哪里都是火气,更加不会想听花落蘅说什么,毫不怜惜地将那带满了怒意的一掌噼到了花落蘅身上,打得花落蘅生吐了一口血,站都站不稳了。
御倾枫稳稳扶住花落蘅,心疼地给她擦了擦血。他总算是看出来,花沚的疯,是承了谁。
桑芜猛地抽开了剑,朝着祁摇刺了去。祁摇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应变的及时,闪开了她的剑,手中变幻出了一把玉扇,将她的手往边上推了推。
他微微蹙了蹙眉,好似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桑芜剑虽使得疾快猛烈,但好像...没有费损过多的灵力。
「当年你爹烧死了我青丘山的三十三只九尾灵狐,你今日若能承我三十三招,我便允你和花沚在一起,魔界与青丘的恩怨,以后都不会再提,一笔勾销。」
他听着桑芜的话,心里也是一颤,「你说什么?」
桑芜再次扬过剑身,「她已身怀有孕,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想娶她?」
祁摇错开身,撑起玉扇挡开她的那一剑,神色淡了些,「自然想娶。」
桑芜冷声笑了笑,「不过你要想清楚,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若是这剑不小心刺到你身上,你知道后果。」
她横过剑,刺向了祁摇手里的扇子,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青离剑入骨,能令你元神消散,魂魄碎的糊都糊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