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雪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右手勾住那秃头脖颈往地上按下。秃驴勾翻在地正蹬踢向戚长雪腹部,被提膝格挡住。秃头左手撑地准备起身,戚长雪不给机会起脚踢向支撑手,秃头右手格挡。
金小溪本打算开个玩笑学那程咬金借罗成之手收拾尉迟敬德,略施手段整整戚长雪之前的装车事故,然后把慧悟介绍给戚长雪认识,不想两人打出真火来。急忙道:“慧悟长雪都是自家兄弟,快快停手。”两人趁金小溪劝和时纷纷站起,两人嫌殿内游客太多施展不开手脚,对视一眼齐齐跑出殿内来到院里。
殿中游客都聚集观看两人对打,这两年轻人身手看着比电视里的打戏还要精彩都跟出来到院中围圈观看,慧悟个子比戚长雪还高出一头,两只沙包大的拳头每每击出围观群众都能感受到拳风,戚长雪连消带打把慧悟的攻势接连化解。慧悟见手上功夫得不了便宜,右脚弹踢变线高边直击戚长雪头部。戚长雪收手格挡后,顺势双手锁腿,接着一带一送。慧悟看着块头身体控制相当到位,借着戚长雪收腿时扭胯左腿跟着高段内摆踢,戚长雪右手回防格挡。慧悟见对方及时回防趁对方锁腿不实挣脱束缚,借着左脚下坠的力道右脚弹踢攻向戚长雪下颚,戚长雪身形向后一倒避开慧悟那脚,围观群众连声叫好。
“慧悟不可失礼,还不住手”殿内走出一个老僧道。
出来的老僧披着红色袈裟,手握一串佛珠。周边群众有些眼见的认出道:“这不是了明方丈嘛。”
了明方丈对众游客点头回礼,看着人群中的李博彦道:“李施主请借一步说话。”又朝着慧悟道:“慧悟,你也跟上。”几人跟着方丈往内院走。
进院后,了明大师对李博彦道:“鄙寺承蒙李施主多次馈赠善款,老衲就想何处能助施主一臂之力,这次施主相求老衲派遣一人同行杭城护以周全,你看这慧悟可行。”
李博彦听后大喜道:“慧悟师傅武艺高强,又恰巧是金小溪兄弟的童年旧友再合适不过。”
“李施主口中的金小溪可是唐撼贞的关门弟子。”了明大师看了看几人道。
“了明大师,俺代家师向您问好。”金小溪行礼道。
“当年的小猴儿如今这般俊朗模样,唐师傅身体可好。”了明捋须道。
“家师尚能顿吃三碗饭,步子轻快要是俺不注意就落在后头。”金小溪笑答道。
“如此甚好,慧悟你这番和李施主同行杭城千万不可惹是生非,这次有小溪陪着为师而能放心些,你速速收拾行礼随同出发。”
慧悟这脾气,五台山寺上上下下就服了明大师一人,恭恭敬敬道;“弟子这就回去收拾行礼。”
慧悟退去后,李博彦又从脖子上取下玉佛道:“了明大师,您帮忙看看这玉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自从重新取回后我总觉得与从前不太一样,仔细看这样貌并没有任何改变,我心中深感不安这才向您讨要一人随我同行杭城保证我安全。”
了明大师接过玉佛仔细观摩道:“这枚玉佛是我师弟当年赠与你祖父,年幼时身体薄弱小病不断,你祖父疼爱你将玉佛赠与你佩戴,自那以后你的身体茁壮成长,老衲听闻后才知道师弟将游行偶然得到灵石打磨成这枚玉佛。听我师弟曾说,这灵石泡入沸水取出后依然保持放入前温度,这泡过灵石的沸水喝着比寻常开水要甘甜一些,施主可以照此一试。”
“这玉佛竟如此神奇,俺们也来一看究竟。”金小溪说着取来一只瓷碗,将玉放入碗中,待水壶中水煮沸倒入没过玉佛,取出一摸果然跟方丈说的一样,玉佛一点不烫,再浅尝碗中热水果然要比平常甜些。
“李施主不必多虑,宝物重归心中难免有些疙瘩,以老衲看李施主这次定能凯旋而归。”了明大师看着背包出现的慧悟道:“几位施主差不多可以出行了。”
众人拜别了明大师后驱车来到机场,李博彦带队跟着乘务人员上了私人飞机道:“今晚消费李公子买单。”众人嬉笑着各自坐好等待机场信号指挥起飞。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行驶,渐渐机头扬起片刻飞机上冲平稳进入云层,平稳飞行一段时间,空乘推着饮品车出来细心问候众人的喜好,依次往杯中倒入饮品。又拿出菜单让众人点单,金小溪拿过菜单道:“李公子买单那就全来一份。”空乘见李博彦并未反对后礼貌道:“请大家耐心等候,稍后我会先将餐前小点送上来给大家享用。”
戚长雪带着慧悟去了酒柜。
“和尚,等下了飞机我们接着比划刚才在院里还没分出胜负。”戚长雪打开酒柜门道。
“求之不得,洒家好久没遇上你这样的对手刚才打得痛快。”慧悟拿出啤酒咬开瓶盖道。
“干杯,和尚等下了飞机我带你吃点有特色的。”
“以后跟着你和小溪有酒喝有肉吃。别说洒家看了你们拍的《荡寇十年》确实有东西,下本戏带上洒家。”
“你这和尚喝酒吃肉,还想拍戏,是不是还想找个水灵灵的姑娘。”
“说起姑娘,洒家看你一路上都偷偷看着那姑娘,没想到你这人如此胆小。”
“谁胆小呢,我这就给你展示展示。”
戚长雪抄起一瓶起泡酒放在托盘再从柜子里拿了两个杯子,走到黎雪面前,在桌子上放下起泡酒和一个杯子道:“女士我能和你坐一块再请你喝一杯嘛。”
黎雪示意他坐下,戚长雪开酒给黎雪先倒一杯,自己满上后跟黎雪干杯后直接干了。
“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的优雅吸引住,我从来不相信一见如故,我没有想到在相撞的那刻就点燃了缘分的火花……”
金小溪摸着慧悟的光头道:“没想到最六的是你,不但喝酒吃肉还能激将人大胆把爱说出来。”
李博彦这时也走了过来道:“小黎,长雪确实不错。又帅又能打,真挚实在富有正义感,最重要的还是对待感情很纯粹。”
“李总,在工作上我很尊重您的建议,但是在感情上我有自己的打算。”戚长雪黯淡的表情黎雪坏笑道:“虽然有些冒失但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你都愿意跟我一起面对嘛。”
“我愿意。”
“干杯。”众人举杯道。
飞机落地,出了机场,坐上李总安排的车子前往下榻酒店。
各自回到房间,金小溪放置好行礼发现房间书桌上放着个信封,用手拿起感觉分量还不轻,将信封里倒出来一看有好几张老照片和一颗珠子。照片显得泛黄,第一张是一个老人抱着个孩子,金小溪认出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第二张是个年轻女子抱着自己在公园里漫步,第三张是那年轻女子将金小溪托付给唐撼贞,从女子眼里看出一种无奈不舍的感觉。接下来照片的清晰度越来越高,最后一张照片还是在雁门村晚宴上拍的。金小溪心中大惊:竟有人如此近距离拍俺一点感觉都没。照片翻完后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这颗珠子你戴着自有好处,想知道照片后的秘密可以去江边桥下,我在那里等你。金小溪把照片装回信封塞进背包,桌上的珠子塞进口袋,前往江边一探究竟。
已经晚上十点,江面映有一轮孤月,寒风拂过波浪一叠叠吞噬月影。金小溪看到一兜帽男站在桥下独自赏月。
“你究竟是什么人,俺的事情你都了如指掌,俺的父母都去哪里,为什么这些年从未见过。”金小溪向兜帽男冲刺道。一字一句带着多年的疑问在空旷江边一一炸开。
兜帽男面对情绪激动的金小溪只是缓缓转过身体,静静注视来到面前的年轻小伙。金小溪凑近看到兜帽男戴着张铜猴面具,对方只是看着一言不发,心中怒气伴着多年遗弃的怨气开始暴走,继续怒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俺的家人都在哪。若是俺家人当年有什么难言之隐俺可以理解,这些年俺也问过师父自己到底从何而来,师父只言俺就跟那齐天大圣一般由石头变化而来,师父在游走路过时听到哭声方才发现俺,此后师父便抚养俺长大。年幼觉得自己神奇,长大自然知道是师父疼俺,怕俺孤儿被村里孩子奚落。”
兜帽男依旧无言,金小溪再也不克制,对着兜帽男连挥数拳丝毫不收力,兜帽男接连化解显得轻描淡写,终于开口道:“你从唐老儿那里就学到这些东西。”
“你这泼猴休要在这侮辱俺师父。”金小溪怒喝着垫步侧踹将兜帽男踹开几步,拳走枪势劲风四起,兜帽男逐渐认真格挡防守后时不时杀出几个奇招,两人越打越快。
兜帽男逐渐放开力道时不时还惊叹几句,金小溪发现对方好像并未含什么恶意边打边说道:“前辈喊俺来到底有何用意。”兜帽男过了手瘾道:“唐撼贞当真不留手,啥都教你了。哈哈,可惜你小子有点东西但是不多。”见金小溪想要开口打了哈欠道:“小老儿今天累了回去睡了,给你的珠子记得戴着,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相见,你家那些事说到天亮都讲不完。”说着潇洒转身自顾自走了。
“对了差点忘了,小老儿还有这得给你。”
金小溪应声接到手中看是一卷竹简。
“小猴儿,早睡还能长个。”兜帽男走了还不忘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