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看了一眼,道:“那不是九龙军的朱世子吗?”
戚经武道:“所以你就放心的上去吧,有朱世子在我们手里,谅姓吴的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世子:“不过你们两还是得小心!”
赵牧方道:“放心吧,能杀死我们的刀还没造出来呢!”
于是,世子走到了吊篮前,然后坐在吊篮里,任由天涯总督府的人拉上去!
一见世子上来,吴在明的嘴角边顿时露出了一抹狞笑!
当年大同镇兵变的主要案犯,全在这里了,今天得好好清清帐了!
吴在明大手一挥:“弓箭手准备!”
但是下一刻,一声暴喝从翁城底下传来!
“慢!”
“你们看看他是谁?”
吴在明定睛一看,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不是梁国公的世子吗?
他怎么也在这堆人里面?
朱世子不是在九龙军战死了吗?
“大胆!尔等竟敢要挟梁国公世子,好大的胆子!”
“快放了世子,如若不然,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赵牧方冷冷一笑,举着佩剑道:“吴总督,今年你要是伤我们兄弟一根汗毛,朱世子也得陪葬!”
闻言,朱世子吓得口吐芬芳:“吴大人,我是梁国公世子啊,我是狻猊军军帅,快让你的人把弓箭收起来,你可千万别伤着我!”
听到梁国公三个字,吴在明顿时有点犹豫。
在当前的朝局里,一共五个派系,其中排在前三的分别是阉党,勋贵集团还有吴在明所在的东林党。
可以说,无论是大琼中枢还是地方州府,这三大派系都分割了大部分蛋糕!
如今永康帝蒙尘,依附于天家的阉党也就随之衰落了!
在未来的朝局中,东林党必须占领整个权力中枢!
不过勋贵集团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觑。
在京军中,勋贵子弟担任了大部分九龙军的军帅,而在安军中,36个州安军控制权也几乎在勋贵手里。
所以吴在明无论如何都得给梁国公世子一分薄面!
赵牧方道:“怎么样,吴大人,杀不了我们吧!”
“当年在大同镇没啥杀我和戚经武,有点后悔了吧!”
吴在明很生气,但是仍然将表情管理做得滴水不漏!
“也罢!我可以不杀你们,但是你们得放下武器,接受我天涯关守军的憎别!”
“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得把梁国公世子放了!”
“咱们万事好商量!”
赵牧方却是摇了摇头:“吴大人,请不要耍花招!”
“当年,你在大同镇骗了我麒麟营袍泽,你难道忘了吗?”
原主的记忆犹新!
戚家军十大营被拆散后,作为头等主力的麒麟营被派到北境参加犁庭扫穴的军事行动!
在一个多月的战斗中,一万七千名麒麟营袍泽始终发挥戚家军忠君报国的作风,在几十次战斗中都主动打硬仗,打恶战!
因此在参加北征的八路军队中,就数麒麟营的战绩最耀眼,可以说是勇冠三军!
就是因为麒麟营太过于优秀,北境的几支边军就在军饷和论功行赏上使绊子!
尤其是抚远军和怀远军自己杀良冒功也就算了,还把屎盆子扣到麒麟营头上!
赵牧方当年才二十,只差了戚经武一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自然是看不过去了。
于是,戚经武和赵牧方还有其他几个旗总,一齐到营总面前声张正义!
营总一向是谨小慎微,只是说了一句:“该干嘛干嘛!”
所以赵牧方和戚经武两人一商量,就把当时的北境经略使绑了!
北境经略使,恰好是时任兵部尚书吴在明的同窗,二人曾经一起在东林书院读书。
所以,戚经武和赵牧方都被抓了!
要不是那些勋贵求情力保,只怕现在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吴在明拿捏出一副和善的嘴脸:“误会误会,当年都是误会!”
戚经武冷着脸道:“误会,你去问问那八千名只讨要军饷的麒麟营老兵是不是误会!”
“八千名老兵,没有死在敌人的刀下,却死在自己人手里!”
“真他娘的既可悲,又可笑!”
吴在明狡辩道:“那八千人都是叛军,以下犯上,竟敢保卫北境经略府,难道不该杀吗?”
赵牧方道:“嘴长在你身上,你自然可以颠倒黑白,不过我今天告诉你,今天我绝不会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
吴在明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拂袖而去!
不过就在吴在明准备下城墙的时候,镇东侯来了!
不过在镇东侯的前面是八千其他勋贵的安军。
这些安军全是来帮镇东侯撑场子的!
见到大批安军开来,吴在明不由得脸色一凛:“大胆!你们想干什么?”
手持利刃的安军根本不理,直接将吴在明围了起来!
“反了你们,本官乃大琼东境总督府!”
安军人群中走出来两个身着紫衣的勋贵,其中一个镇江侯,另外一个说是会昌侯。
二人按剑而立,等待镇东侯和世子出现。
镇东侯也身着紫衣紫袍,他的胡须跟镇国侯一样花白,但是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总之,就是一种无形的气场震慑着宵小之辈!
见到这副阵仗,吴在明不好继续装逼了!
吴在明主动迎了过去,拱手道:“拜见镇东侯!”
在大琼的二十八位侯爵中,其中有七位是最尊贵的。
按照地位排序他们分别是,武侯,安侯,镇国侯,镇东侯,镇西侯,镇南侯还有镇北侯。
由于武侯戚龙城,和安侯戚虎城的侯爵都被永康天子废了,所以镇东侯就成了侯爵中排名第二的人物了!
所以镇东侯在一众侯爵中的号召力是不可估量的!
镇东侯并没有回礼,只是冷冷地盯着镇东侯,质问道:“听说你要绞杀我的徐安军?”
吴在明道:“侯爷,误会了,本官只是憎别奸细,只要查明情况,自然就还他们一个清白!”
镇东侯走到城垛口,望了望城下的大琼残兵们!
每一个残兵都是灰头土脸,眼神疲惫。
镇东侯心理知道,这些都是大琼的好男儿,刚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
可是这些好男儿刚进了天涯关,就被自己给围起来!
如此,怎么不令人心寒!
想到这里,镇东侯怒不可遏:“吴在明!你到底在干什么?”
镇东侯的话音宛若炸雷,震得吴在明这个东林党文官脑瓜子嗡嗡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