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注意点,可别把我给砍了。”被邀战那青年无奈道。
大哥刚入一重劲不久,在帮中属于垫底的存在,只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黝黑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打斗,不时摇头,不时点头。
两人不过初入一重劲,根基不扎实,招式未熟练,比斗过程只以蛮力相拼。
二弟最终在蛮力冲撞中败下阵来。
“大哥好功夫啊!”被击败的青年不忘奉承一句。
“那是!”老大毫不谦虚。
二人便是李家兄弟,李荣与李风。
自家父亲前两年被山贼所杀,家境困难。
幸得钟元修解救姑姑,得势后不忘栽培他兄弟二人。
破例录取两人直入内门弟子,享受最高规格培养。
前年李花云在帮中寻得良配,丈夫并不嫌弃她过往经历,于两个月前诞下一对龙凤胎,幸福美满。
观察一个时辰有余,弟子们比斗不下百场。
大部分是初学者,多为一重劲到三重劲。
钟元修颇为满意。
这个年纪培养,文化、宗旨能得到更好的灌输,他们将成为狂人帮的中流砥柱。
从进门到现在,弟子们仍旧没注意过那个男人,直到默默离开。
第二日一早。
妇女运动正式启动。
在狂人帮的散播下,全县男女老少皆得到消息。
大量女性摸黑赶往县城,聚集人数高达十万之多。
街道上一辆三人拉的大马车,被女性人群簇拥在中间。
上方站着县尊刘华龄,县尊夫人刘芬雅。
两人共同演讲,以男女平等为中心,陈词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游行妇女齐声高呼。
“男女平等!男女平等!”
声势震天,有巾帼豪情之感。
街道暗处,隐藏诸多狂人帮好手,防止不长眼的家伙前来生事。
钟元修伫立于高楼之上,面色严肃,心中感慨不已。
游行需进行三天。
升龙国早已掌握火药、造纸术,加上钟元修提出的活字印刷术,生产书本的效率大大提升。
王显负责的报刊,大量刊印妇女运动报纸,保证最大化扩散这场运动的意义。
入夜时分,天色渐黑。
刘华龄遣散民众,回到府衙指挥工作。
夜黑风高,百姓安然入睡,街道上不再有行人。
演讲所用的车台边发出动静,四五个蒙面人正用锯子搞破坏,意图涉及刘华龄夫妇。
街道两边相继出现一群蒙面人,手中拿着不少单子,挨家挨户的贴了上去。
“贼子好胆!”
高楼之上,闭目养神的钟元修忽然睁开双眼,眼神冷冽。
抄起断魂枪一跃而下,快步冲向马车旁的几人。
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解决掉几个小蟊贼。
正帖着传单的众多蒙面人大惊,手中的单子甩掉便跑。
钟元修捡起一张,查看其中内容,顿时怒火丛生。
上面所写皆是黑化刘华龄夫妇之言,谴责妇女运动的荒谬性。
“将这些贼子就地斩杀!”钟元修大喝一声。
四周立即窜出上百道身影,手持刀兵,气势汹汹追杀而去。
一个时辰后,几辆大板车深夜出城。
城外十几里地的荒山上,挖出一个深一丈的大坑,板车上的尸体被扔了下去。
一场大火过后,只剩下一堆骨灰。
填上泥土,谁又能知道这是几十人的葬身之处。
之所以不留活口,因是钟元修对这些鼠辈毫不在意。
若有实力,何不在明面上来,非要在暗地行卑鄙之事。
乱世当用重典!以震慑宵小之徒。
后续两天运动顺利进行,完结撒花。
刘华龄夫妻二人被女性冠以“妇女之友”的称号。
相继进行知云县专属法典公布,建立妇女组织慧颜堂,实现每个乡镇都有一处妇联所。
妇女主任担任者,必须具备三重劲以上实力,必要时候才能为妇女做主。
这方面的人才大都从富贵之家挑选出来。
小姐、近卫侍女等来者不拒。
所用人才基数庞大,最后不得不降低要求,二重劲亦可应聘该职位。
妇女运动后的相应安排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这才完全整理好。
初建不久的妇联所,公信力不足,未能镇住广大男性。
经常性有女性前往妇联所告状。
家暴、出轨、逼婚等层出不穷。
解决家暴的方法莫过于以牙还牙,出动妇联所女性武者,群起而攻之。
报案女性需同时做好和离准备。
出轨大都以小有资产的公子老爷为主,妻妾众多,花心萝卜。
知云县并没有颁布限制娶妻数量,允许自由纳娶。
若犯出轨之罪,至少需要监禁一月,按妻妾比例分配财产。
遭到家中逼婚前去妇联所,会得到一定的帮助,同时建议需具有独立自主能力。
知云县目前并没有太多适合女性工作的岗位。
父母与子女断绝关系,仍需划分土地,保证最为基本的生存条件。
各种新规条例尽述《知云法典》。
妇女运动彻底落实后,又迎来了知云大学开学典礼。
在其位谋其政,纵是钟元修九重劲武者,也感到心力憔悴。
开学当天,钟元修与刘华龄共同出席并讲话。
入学人数近五千,十六至二十岁不等。
在这个年纪的大多数人,已经结婚生子,若不然,入学人数便会增加几倍。
入学并不代表可以无条件在大学内学习。
毕竟鱼龙混杂,每月需进行考核,层层筛选,为期一年。
全部通过可为正式学子。
所教内容以武为主,囊括民生、政治、农业、礼仪、商业、技术等。
在读期间缴纳少量学费,即可获得武学、知识培育,其余由知云县补贴。
招聘老师上至官员,下至铁匠,待遇优厚。
刘华龄讲话之际宣布,自己任知云大学校长,钟元修任特级武道教师。
世事变迁,刘华龄哪能想到,当初桃李满天下的梦,今天真的会实现。
“感谢钟兄!福泽百姓学子。”刘华龄老泪纵横,恭敬行礼。
“诶,刘兄这说的哪里话,我就出个主意出点银子,哪里你这么劳心劳力。
最该感谢的,还是你自己啊!”
钟元修扶起刘县尊双手,谦逊道。
开学典礼结束,两人单独于一处亭子饮茶交谈。
“哈哈哈哈,那倒也是。”刘华龄摇头失笑,想想还真是如此。
“若刘兄真要感谢,我是确有一个问题想向刘兄讨教,还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钟元修笑道。
“哦?说来听听。”刘华龄奇道。
“刘兄可曾听闻过修真者,或者叫作修行者?”钟元修正色道。
“修真者……莫不是钟兄在那几本古籍中看到,故有此一问。”刘华龄询问道。
“正是,在下对这些奇人异士颇感兴趣。”钟元修回道。
“哎,可能要令钟兄失望了,
世上确有修真者存在,他们被世人称之为仙人。
不过这仙法可不是这么好学的,必得身具一口仙灵之气。
如若不然,费尽一生也难登仙道!”
刘华龄逐渐回忆起那段过往。
曾几何时自己也如钟元修一般,想要寻仙问道。
府试当日,央求老师推荐自己获得一个测试机会。
老师熬不过刘华龄,只得厚起脸皮前去攀谈。
那名修真者见老儒随只是一名武夫,但境界不低,已入小宗师之境。
为此也给了对方一个面子,破例测试刘华龄是否具有修仙天赋。
结果很遗憾,测灵珠握在刘华龄通体白色,无异光闪现。
修真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收回测灵珠转身而去,留得刘华龄在原地失魂落魄。
“如何判定是否具有仙灵之气?”钟元修心中激动,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测灵珠。”
“刘兄的意思是说,参加府试便有机会见到修真者,并且有机会进入其中。”钟元修看着刘华龄问道。
“正是如此,然而千百人之中,也不过一两人能入仙道,希望渺渺啊!”刘华龄提前给钟元修泼了一盆冷水。
“无妨,总要试上一试,无缘便罢了。”钟元修看得很开。
自己在知云县已经立足,不缺人手,不缺银子,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
即便没有机会修仙,也可以潇洒肆意的过完这一生。
“钟兄有如此胸怀自是好事,那我便不再多言了。”刘华龄呵呵一笑。
钟元修所说他不以为意,事到临头自然知道是什么感受。
两人辞别,钟元修回到家中。
匆匆忙忙二十几天,再有两天便是钟元修与李音音的大婚之日。
钟家大宅在李大夫的指导下大片翻新,里里外外干净整洁,喜气洋洋。
“嘿!你小子,现在才回来,赶紧去试穿新郎服。”
李大夫见徒弟回来,气不打一处来,一天到晚东奔西跑,也不知道顾家。
他父女二人把整个宅子的事倒是管完了。
“诶,诶,知道了师傅。”
钟元修身心疲惫,回答得中气不足。
“哎哟喂,快去吧,我的祖宗,你们两个都是我祖宗!”李大夫摇头叹气。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都快到成亲日子了,也不见女婿着急。
“嗯嗯嗯。”抹了把额头,钟元修慢吞吞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