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村里的辈分,你得管人家大斌子叫一声叔,有什么话你就不能好好跟人说吗?”
在农村老一代人的眼里,辈分是很重要的。
宝瓶婶觉得自家女儿晓春属实是有点没大没了。
谢晓春在宝瓶婶和几个婶婶的面前坐下,伸手从面前的框里捡出一个不合规的橘子道:“叔什么叔啊,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罢了,再说了,他们在外面上下货手脚那么重。”
“好些橘子是会被摔烂的,一框里只要有一个坏橘子,那么整框都要回收回来,多麻烦?我让他手脚轻一点怎么了?”
宝瓶婶:“不管怎么样,在村里还是得按照村里的辈分来,人家大斌子在辈分上是你叔,你多少要讲点礼貌的。”
有些时候,跟熟人在一起干活的弊端就体现在这里。
所谓的人情和辈分,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在对管理发起挑战。
谢晓春不仅仅是有风小院的二房东,同时还身兼谢之遥在村内投产的管理一职。
公是公,私是私。
这便是谢晓春的为人处世之法。
私底下可以给点面子喊声叔叔婶婶,但是在公事工作上,那就是一是一,二是二。
谢晓春直言道:“工作是工作,他把事儿做成这样,我说他几句怎么了?”
宝瓶婶:“晓春……”
“妈。”谢晓春开口打断了宝瓶婶的话,“现在,在上班时间,你得叫我谢经理。”
眼见宝瓶婶说不过谢晓春,一旁的婶婶开口想要帮腔,“胖妹子……”
“鹅婶。”
宝瓶婶叹了口气道:“行行行,谢经理,我们都怎么叫你,行了吧?”
一旁的鹅婶则是话锋一转,一脸吃瓜表情道:“小阿远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谢之远的事儿,什么事儿啊?怎么了吗?”
谢晓春如此耿直的发问,直接引得婶婶们当场爆笑不止。
“还能是什么事儿啊?当然是小阿远在课堂上跑肚拉稀的事儿啊。”
此话一出,鹅婶的嗓门又大,别说旁边了,整个电商仓库里在着的人都听见了。
爆笑声随之轰堂而起。
电商仓库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在视察完电商仓库的工作后,谢晓春还得骑着自行车去扎染坊和有风小院看看。
一通忙活下来,时间已然来到下午了。
谢晓春骑着自行车在经过谢之遥家门口,当看见谢之遥家大门是开着的时候,谢晓春把脚往地上一放,屁股底下自行车直接停了下来。
“大哥?”
“阿奶?”
“阿远?”
谢晓春站在门口,依次把三个人叫了一遍。家里并没有人应声。
按理来说,没人在家是不可能不关门的。
谢晓春走进家里,发现家里确实没有人在,而且可以看见谢之远的房间还是大开着的。
结合眼前的情景,和上午在电商仓库里叔叔婶们口中闲聊着的八卦以及谢之远本人的臭小孩脾气,谢晓春瞬间联想到了一个可能。
谢之远这小子该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想到这里,谢晓春快步走进谢之远的房间,里面一片狼藉。
书包和一些衣服都没有了。
谢晓春连忙把电话打给了谢之遥,“大哥,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接通,谢之遥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谢晓春语气不对,于是收起平常的轻浮口吻道:“我在S湾这边呢,还要一会儿才回去,晓春,怎么了吗?”
谢晓春:“大哥,大事不好了,阿远离家出走了!”
“什么?”
电话里谢之遥的声音格外大,然后连忙压了下音量,“晓春,到底怎么回事?阿远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啊?我早上出门时他都还在啊。”
谢晓春:“不知道,我今天去电商仓库视察,我妈、凤姨、鹅婶她们聊到了阿远,说阿远在学校里跑肚拉稀了。”
“大哥你是知道的,村里嘛,人多嘴杂,一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出来了。”
“我刚刚路过你家门口,发现你家大门没关,然后没有人在,我就进门一看,发现啊远房间门是开着的,他的书包和衣服都拿着了。”
与此同时。
S湾的一家面馆内。
谢之遥刚吃了还没有两口的面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吃了。
坐在对面的林风倒是食欲大开吃嘛嘛香。
挂断电话后,谢之遥站起身来,“林风,出事了,阿远离家出走了,我得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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