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足无措的苏岩,曦月越发开心,秋子衿眉眼间都有淡淡笑意。
苏岩看到秋子衿脸上的一抹疏淡笑意,人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娘子露出这种表情。
随即笑了笑,苏岩便接过锦盒,对秋子衿说道:“练就练,往后老鹰抓小鸡!”
房檐下,曦月的笑声如银铃。
晚膳是火锅,正宗的火锅。
月前的夜宴之后,苏岩找了城内铁匠,让铁匠按照自己的图纸做了三分锅,麻辣、微辣、清淡的三种锅底可以一起放,解决了众口难调的问题。
野生菇、虎筋、羊肉、鹿肉等食材,加上鸡精调制的锅底,众人吃的大汗淋漓,尤其是秋泰来,胃口大开,连呼过瘾。
夜色四起,秋泰来、秋子衿等人回城。
染坊通宵达旦的加工修改设备。在作坊巡查一番,苏岩进入后院,继续提酸和修行。
烧着炭火的房间内温暖如春,苏岩翻开手册。
入目是秋泰来的毛笔字,书生笑了笑,自言自语一句,“大哥这字真丑,歪歪扭扭,满纸蝌蚪!”
一笑而过,苏岩阅读手册。
秋泰来没有苏岩的绘画水准,但好在解释巨细无遗,依靠文字,苏岩就能勾勒出立体图像。拿笔,苏岩一边阅读,一边按照手册上的招式绘插画。www.jiangnanxs.com 江南文学网
一个时辰之后,阅读完毕,鹰爪功的十二路行拳,五十路连拳如打开的画卷,融合到苏岩意识。
加点精神,作用不仅仅在于记忆和意念的提升,还有理解能力。这种独一无二的天赋,也是苏岩自创武学的底气。
所以苏岩先是理解功法。
参照插画,过滤一遍心法口诀,苏岩视线的焦点落在注解上。
“鹰爪功,先要练习阳刚之实力,后修行阴柔之虚力,刚柔相济,虚实相合,方可玄妙,用之应手。”
苏岩琢磨片刻,自言自语:“练有形之物,未入无形之境,以气为归。”
吃透要义,秋泰来口中繁琐精妙的鹰爪功在苏岩眼中简单了起来。
功法中虚力就是柔劲,自己修行八极拳和布棍,早就有相当高的火候。至于刚劲,八极拳的明劲,布棍其刚不能折的力道,直接可以用在鹰爪功上。
通读《医经通义》,对于人体结构,经脉分布,关节骨骼更是了若指掌。
合上手册,苏岩走到院内拉开架势。
两手至胸前成双按爪,爪心向下,目视双爪。右腿屈膝下蹲,左腿伸直成仆步,两爪随之下落……
房檐下挂着大红灯笼,微光将书生的影子投射在青石地面,落在地面的人影如大鹏展翅,下一刻,地面的人影鹰扬虎噬,动了起来。
人影越走越快,步法变换中结合各种技击手法,有如飞梭走线,变化无穷。
十二路行拳,五十路连拳,苏岩一气呵成打了数遍,越打越有心道,越知其味。最初只是走架子,半个时辰之后招式中已经蕴了刚柔相济的内劲。闪转腾挪间,人到秋泰来打入地面的木桩,右手五指成爪,扣住木桩,八极拳的灌劲顺着手指倒灌向木桩,震碎里面的纹理组织,灌劲转化为缠丝劲,苏岩右手一拧。
咔嚓一声,木桩就像麻绳一样拧搅了起来。
人影瞬移,接二连三的四根木桩又被苏岩拧成麻花。
收功,看着粉碎在地面的木桩,苏岩咧嘴:“沾衣号脉、分筋错骨,鹰爪功就这样入门了!”
自言自语的书生从后院走到料房,重新拿了五根木桩后回到后院。
八极拳炮锤,苏岩拳拳如炮,将五根木桩重新打入青石地面。
最后一根木桩砸入,书生对着拳头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的炮锤也不逊色大哥的风雷手”
人靠着木桩,苏岩心神守一,秋泰来打过的梅花桩行步、桩步就像投影一样出现在意识中。
秋泰来说过,梅花桩功法强调‘未学艺,先知理,以文养武,以武济文’,所以苏岩并没有急于拉开架势走桩,而是从功法口诀中悟其意。
“动手之前先动身,动身之前先动心。动虚之前先动实,动梢之前先动根。交替松沉依次走,意气如水贴地流……”
这是梅花桩的功法口诀,参照心法,苏岩沉思。
深秋季节,空气泛冷,苏岩在意识中勾勒出了一株梅花,春暖乍寒,梅花悄然绽放。在这种看山不是山的意境中苦思一个时辰,随着脑海中梅花独自开的画面,苏岩缓缓睁开眼睛。
摸到门道了。
梅花在冬未尽,春天未到之时开放,蕴含先知先觉之意,所以梅花拳的精髓就在于暗含先备先用之理,达成先发制胜的效果。每防必固,每守必克。
顿悟精髓,心法中“动手之前先动身,动身之前先动心”这些口诀理解起来迎刃而解。
苏岩纵身跃上木桩。
有八极拳、五郎八卦棍的步法打下的底子,落在木桩上的苏岩身形不晃稳如松。踩桩走步,进退自如,一炷香之后,走桩的苏岩身形越来越快,动无常规,体迅飞凫,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和秋泰来比较,苏岩这一套走桩的行步多了一份逍遥飘逸的姿态。
一个时辰的走桩,书生人影自空中横跨一步,落在院内水缸的缸口上,沿着两米宽度的缸口如凌波微步般疾掠一圈,又落在另外一口大缸,反复来去,苏岩提一口内气,身子轻飘飘跃起。
人在空中,借用了修行八段锦时对元气的引斥能力,青衣书生身体硬生生再一次拔高数尺,随后在空中翾风回雪的折身,落在地上。
“轻身功夫涨了一大截!”苏岩欣喜。
感念面板,数据出现在视线内。
力量:154
敏捷:122
精神:95
体质:158
境界:炼骨
武学技能:八段锦LV4(660/1000),八极拳(2800/3000),两仪桩LV3(1150/2000),八极拳小架(980/1000),四象棍(圆满),五郎八卦棍(圆满),布棍(1700/3000),梅花桩(60/2000),鹰爪功(120/1000)。
自由属性点:67。
不出意外,面板上多了梅花桩和鹰爪功两套功法,而且修行两种功法,刷了5个属性点。之前的属性点是62。都是积累所得,用于加点功法。鹰爪功的境界要超出梅花桩,归其原因,是苏岩内劲高深,修行鹰爪功事半功倍。
视线从面板收回,苏岩两仪桩导气,开始冲阳跷脉。
阳跷脉有轻健跷捷之意和提升下肢运动的功能。苏岩此番冲击阳跷脉,也算是赶上了修行梅花桩所急需。
两仪桩导气法开脉,泱泱如大风的内气涌入阳跷脉,意识中又传入经脉被反复碾压、拉展、夯实的感觉。腧穴如炼炉,让人痉挛的疼痛达到顶点时,苏岩加点两仪桩。立竿见影的效果,加点的瞬间,涌入阳跷脉的内气汹涌如海潮倒灌,自申脉穴沿外踝上行,沿经脉直冲风池穴。
意识中响起轰然的弹鸣声,阳跷脉开。
奇经八脉,只剩下任督二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