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突然笑开了来,苏良玉和简师傅被他这突然的笑弄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苏良玉,总觉得李深这笑不怀好意,不由得又想到了今天李深那丢人的的事情,更是浑身不自在。
抚摸着小兽毛发的手收紧,扯痛了那小兽,“呜哇”的一声,小兽叫了起来。
饱受冷待,又承受了一天的害怕,那小兽也憋不住了,在叫出了第一声之后,索性连绵不绝的叫了起来。
而且越听越凄惨,今晚上这院子闹鬼的动静,算是又传了出去了。
苏良玉看着手里的小兽这样,也知晓是自己刚刚扯痛了它才会如此,可她哄了好几下,也没见这小兽停下,捧着这小兽,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眼神也不自觉的看向了李深,在她的意识里,这小兽好像只有李深控制得住。
李深控制住自己想笑的面部表情,一脸正气的附了身子去帮苏良玉,却偏偏不愿意从苏良玉手里接回那小兽。
苏良玉瞧着李深学自己的样子摸了那小兽的毛发,那小兽身子都有些发颤,啼叫声里哭腔更明显,在这夜色里也跟唬人,原先若说是凄惨,现在就可以用凄厉来形容了。
苏良玉捧着那小兽的手被唬得也有些抖动,可心里又有些可怜这小兽,终是对李深开了口:
“你别摸它了,它怕你,叫得更惨了,想想其他法子吧。”
李深心里对这小兽可没什么太在乎的,只是玉娘好不容易平和与他说了话,他肯定是不能叫玉娘的话落了空的。
李深一直手抓住那小兽,将它从苏良玉的手中带离,悬在半空中时,李深另一只手,手起刀落间,小兽的叫声截然而止。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小天走进正屋,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怔怔然地开口:“李捕头,你把那小兽杀了?”
小天不可思议的话,闯进了屋子里所有人的耳中。
李深懒得去搭理小天这蠢小子,他不屑。
简师傅则是瞪了小天一眼,深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疏于管教,又顾虑着他哥哥的事情,对他太宽松了,以致于小天这孩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正要帮着李捕头开口解释一二,简师傅就看到了李捕头对着自己而来的小动作。
僵硬地坐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简师傅使劲瞪李深,向他示意,眼里的疑惑几乎化出形来。
但李深只扫了他一眼,就不再管他,偏偏苏良玉和小天注意力也完全没放在他身上,再加上他素来就是这么个沉寂性子,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被人察觉。
只见得苏良玉,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骤然起身,一把从李深手里抢过了李深握在手里的那小兽。
李深眼睛微微沉起,手上却很快松了力道,任苏良玉抢走了那已经昏过去的小兽。
小兽头耷拉着,苏良玉手轻颤着甩了甩,那小兽的头就随着苏良玉的动作轻甩,四肢无力的散开,浑身的肌肉都好似松懈了开来。
瞧见了这些,苏良玉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了头,甚至都没有再去检查一下的想法,直接对着李深红了眼:
“李深,你有病啊,你干嘛要对着这小兽下杀手,你是双手沾血沾上瘾了,这会子没得捕头做,对着动物也要过过瘾不成?”
骂完了这一句,苏良玉紧紧盯着李深,她希望李深能反驳一下,人怎么能这样凶狠残忍呢?
可李深面上表情平淡,像是不在乎,又像是在承认苏良玉的责问一样。
苏良玉瞧着李深如此,心中一梗,莫名其妙的火气更盛了,还觉得有些委屈,亏她还想着李深不是以前那样混蛋了。
理智渐渐退散,苏良玉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你给我滚出去,你这样凶狠之人,我们不敢结交,谁知道下一次,我们什么时候妨碍了你,你会不会也随随便便,动动手将我们也给杀死了。”
“毕竟,在你这种人的心里,什么律法、什么人命,都比不得你一时兴起……”
苏良玉的话,一句一句,就像凿刻石崖碑文一样,一字一字的凿在了李深的心里。
虽然,这一切都算是李深顺势引导,他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这一时,听见苏良玉惊怒之下的这些气话,他还是觉得很难受。
李深的手垂放下来,掩盖在桌面之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忍耐住自己想要反驳、想要解释的强烈欲望。
到了这一步,这戏他必须演下去,否则今日这一遭就白受了。
目光冷凝,李深正视着苏良玉:
“玉娘,在你心里,就对我一点点改观都没有吗?”
“又或者,我在你心里,一点点情分都没有?”
“随便一个人,甚至随便一只小兽,都能胜过我这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
李深的目光是吓人的,若是往日里,苏良玉或许在这目光下,也就沉默了。
但在现在这个场合,苏良玉只觉得李深是不知悔改。
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些话来?
自己可不正是因着相信了他会改的谎话和他装出来的假模假样,才会直面了这一遭么?
苏良玉现在只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随便被李深装了几天的样子和几句好话哄着,居然就相信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有自己蠢得不行,居然会相信李深嘴上的几句话。
苏良玉越想越多,越想越气,嘴上说的话也就越来越难听:
“对,在你李深心中,只有你李深自己是重要的,其他人,其他物,你喜欢时想要了时,就捧几天,你看不上眼的,或者不喜欢了的,你随时就可以弄死毁灭。”
“芸娘就是这样不是吗?当初,你对着芸娘多情深似海啊,多痴迷啊。当着自己妻子与双亲的面,当着芸娘夫君与双亲的面,你不要脸皮看芸娘看得目不转睛。”
“知道芸娘夫君身逝后,你迫不及待将人拢到你的院子里照顾,还恬不知耻要挟名义上的妻子去照顾。”
“你是那么爱芸娘,爱到不惜要认下芸娘肚子里的孩子,爱到与双亲反目,爱到衙门里头挨板子。”
“可后面呢,你还不是对着芸娘动了手,原先那么哄着照顾着,说对付就对付。”
“芸娘没能如了你的意,你就污她名声,叫她有了遗腹子一事捅给了路家,迫得她不得刚刚受了丧夫之痛,又要背离双亲,回到对她并不友好的婆家去。”
“你自己倒好,转个头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似你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换个目标,一样的招数再来一遍。”
“你这种没有心的人,天生的劣徒,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会变好,又怎么会叫你三言两语哄骗了去。”
“李深,我不想忍你了,我不怕告诉你,我这几天不过就是在与你虚与委蛇,想要借着你帮我们暂时脱离困境,现在这院子的事情解决了,简叔的伤也有药了,我懒得同你再做戏,你滚……”
恼火上头,苏良玉也没了理智,逮着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什么气人也说什么。
说的话有多狠,她自己就有多难受,因为,她可以嘴硬骗别人,但她骗不了她自己。
她根本就没有做到她话里的那般智慧,她就是蠢,被李深那混蛋骗住了,骗了好几天,要不是今天李深突然发疯杀了那小兽,她还不知要被骗得多惨。
一半气恼自己,一半气李深,苏良玉双眼都通红,身子颤颤巍巍,只不过是在强撑着一口气,不叫自己落了面子。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与苏良玉相对的李深也没好哪里去。
他被苏良玉的这一大段的话气得眼前发昏,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吊着,他真的是想给苏良玉这个女人演示一下,什么叫做发疯了。
胸膛剧烈起伏,李深恼火直往嗓子眼里冒,恨不得一把将苏良玉箍过来,往死里亲,既然嘴巴这么坏,那这张嘴干脆不要好了。
抖着手往简师傅那里弹了个东西过去。
李深墨黑的眸子染上了几点猩红,对着苏良玉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在往外蹦:
“说完了?”
“都是你的心里话?”
“你说我有病,好,那我就依你,咱们同归于尽,死一处算了,也免叫我祸害其他人。”
“反正你最善心,一只畜生,你也心疼得不行。”
“就牺牲你,除了我这祸害。”
说着,李深俯了身子,将苏良玉手里的小兽一把夺过,塞进去了一把短刀,将自己的胸膛怼了过去。
“来,对准了,捅进来,我这祸害,今日就解决了。”
苏良玉的气势,一下子被李深这疯狂的操作压了下去。
看到手里的刀,看看逼近自己的李深,苏良玉被吓愣了。
整个人都忘了动作,脑子里的怒气也消散得干干净净,像是失了记忆一般,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眼睁睁地看着,李深带着她的手将那短刀往他自己的方向送。
“哐当”一声,苏良玉手里的刀落了地。
随之一声,是简师傅发了怒气的呵斥,“闹够了没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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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