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三人在小巷纠缠厮杀。
而在另一边,封锁了码头的克罗克几人正气势汹汹的与一艘即将出航的走私船对峙。
“西西里1498?”
站在甲板上,同样与克罗克等人遥遥相望的走私船船长淡淡开口,他戴着特殊的月牙帽,身披一身黑斗篷,声音低沉又平稳,
“你们想要什么?”
“别激动伙计,我们什么也不要,只是去你船上找个人而已。我想你也不希望因为这种小事让咱们爆发冲突?”
“...”
“...说实话,我不介意爆发冲突,只是想问一问,你们必须要这么做吗?”
“没错,这是我们当家的下达的命令。”
克罗克语气坚定,他身边,无论是塞切斯还是哈尔德尔皆做好战斗准备。
“....”
肩抗长枪的船长沉默半晌,推了推脸上的单面镜,最终面无表情的道:
“看来,这就是命运啊。”
…………
“克洛,今天我就用你的命祭奠我的尊严!”
小巷内。
克洛正用尽全力和杜邦搏斗,艾雷恩却从后方趁虚而入。
两人剑锋从前后同时而至。
面对此等避无可避的场景,身陷死地的克洛怪叫一声,七窍霎时流出鲜血,而他的身子也在空中一拧,接连踏出几步,克洛整个人好似在半空踩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借“力”一下躲开杜邦和艾雷恩的杀招。
落地的克洛想都不想,忍着浑身的剧痛,直勾勾窜向恶魔果实。
他想清楚了,他不会再卖掉恶魔果实了,他要一口吃下它,然后把这两位阻挡自己幸福生活的败类通通杀掉!
杜邦望着不惜透支身体的克洛,那里会让他得逞,脚尖挑起剑鞘,剑鞘如长虹,噗嗤一声插在克洛脚下,小巷地面顿时塌陷一片,将克洛与恶魔果实的道路完全堵死。
“对不住了克洛,这颗果实我势在必得!”
与此同时,杜邦整个人贴着墙面,与地面成平行之态,好似如履平地,飞快向前疾去。
克洛在杜邦身后气急败坏,就要跳上墙头紧追不舍,却突然又被艾雷恩死死缠住。
“克洛,你往哪里跑?”
看着大步流星向自己冲来的艾雷恩,克洛几乎要疯掉了。
“特么的,艾雷恩你是不是有病?!”
这个艾雷恩,自己和他多大仇多大怨,值得这样死缠烂打?
不就是当年他老爹想把继承权给后娶女人的儿子,然后找自己签了份证明吗?
艾雷恩身为长子却被家族次子继承了爵位和家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亲生老爹的主意!和我发什么火?
克洛满身怨气溢出天灵盖,眼见杜邦已经捡起恶魔果实,绝望的他大叫一声,不管不顾的杀向艾雷恩。
老子今天先干掉你个灾星!
不理会身后两人的厮杀,杜邦捡起沾满泥土的果实,杜邦先是用水囊的清水清洗一遍,然后毫不犹豫的咬下。
至于果实是什么能力,杜邦根本不关心,只要能让自己强大,就是放屁果实,放出的屁能把对方熏死,他也不在乎。
霎时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充斥味蕾,杜邦面色难看的咽下果肉,整个肚子翻江倒海,杜邦连忙捂住嘴巴,将一口又一口不断反呕的果肉一遍又一遍吞下肚。
这无关乎味道如何,就好像吃下钉子胃会受不了一样,更多的是像一种生理上的本能排斥。
待到感觉慢慢消退,杜邦已经瘫软在地,杜邦扶着墙壁慢慢起身,他要感受一下恶魔果实的力量!
“呼~”
杜邦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手臂骤然发力,向空中挥拳。
“嗯?”
“怎么没效果?”
杜邦皱起眉头,难道是发力还不够?
“呼~哈!”
杜邦再吸一口气,一拳锤向墙壁,墙面霎时寸寸龟裂,可想象中的特殊能力还是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能力呢?难道我吃的不是恶魔果实?”
杜邦呆呆的看着被啃了一口的恶魔果实,莫不是要把这东西全吃光才会生效?
就在杜邦反复纠结时,远处用余光时刻紧盯着这边的克洛,似乎想到了什么,文质彬彬的脸上顿时变得无比癫狂,他仰天大笑,因为过于兴奋声音都开始变形:
“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还傻乎乎在哪试能力,真是笑死我了!
蠢货,恶魔果实的力量早就被狗吃了!
我克洛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得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经绝望的克洛终于又高兴起来,甚至比刚刚幻想幸福生活时还要高兴。
杜邦听到这话整个人冷冷的转身,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克洛,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在你之前,恶魔果实已经被狗啃了!”
因为分神而被艾雷恩一剑击退的克洛,咳着鲜血,胸口虽然有一道醒目的刀痕,但他脸上却露出畸形的潮红和微笑。
“呵呵,你们和我一样,注定得不到幸福。艾雷恩,你父亲和你后妈下毒害你真是应该的,你就是该死!杜邦,别以为我认不出你,你就和我一样,注定烂在这座王国里!”
“tmd克洛,老子割开你的嘴!”
被戳到痛处的艾雷恩眼眶猩红,冲上前就要将克洛斩首,而杜邦则眺望码头,心中翻江倒海: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
“这就是命运啊。”
“我同意你们上船了。”
码头,船下。
本以为会发生战斗的克罗克等人出乎意料的听到走私船长的应允声,几人对视一眼,走上船头。
“哈尔德尔,这人好高啊,足足三米啊!”
进入船舱的路上,么么茶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唯一的熟人,低声咬着耳朵。
哈尔德尔没有回答,而是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三米?就算四米五米的人,在东海也是屡见不鲜,么么茶走南闯北多年,难道没见过吗?
也许注意到哈尔德尔狐疑的眼神,么么茶哂笑一声,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道:
“...我就是觉得他很厉害”
哈尔德尔不置可否,确实,那个戴着单面镜的男人,不太一般。
突然,哈尔德尔和么么茶定住脚步,不再交流。
不仅仅是他,克罗克、塞切斯以及数十个西西里黑手党打手全在一刹那停下脚步,抽出兵刃。
克罗克更是一瞬间变得杀气腾腾,他眼神极度不善,咬牙切齿盯着船舱内叉着腰的蓝发女人
“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