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们的封锁十分严密,几乎可以用“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来形容。即便陈景能够提前知道妖魔们的位置,也不可避免的遭遇了好几波妖魔。
他按捺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杀意,用花言巧语蒙骗过关。
他遇到禽兽妖魔,就说自己是南山姥姥的手下,遇到草木妖魔,就说自己是黑鸡王的手下......
妖魔就是妖魔,灵智不全,哄骗起来并不难,陈景轻松的过关,来到了地下河的入口处。
他没有立刻进入地下河,而是先把多宝唤出来,安置在了乾坤袋中。
地下不比地面,地下没有氧气,多宝虽然是灵兽,但也无法长时间的呆在地下,时间一长,它就会被憋死。
至于陈景自己,倒是不怎么要紧,他修炼了真武胎息诀,一口罡气不散,三天三夜不呼吸也不会死亡。
“开!”
他发动神通,双手隔空一撕,那些深入土壤的榕树根系就自动向两边移动,打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他丝毫不作停留,一头钻入了通道。
在他进入其中后,他身后榕树根系又自动恢复原来的位置。
地下黑暗无比,没有一丝的光亮,陈景只能放出精神力,免得迷失方向。
哗啦啦!
地下河常年埋在地下,水质阴寒,置身其中,全身都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陈景逆着河水流动的方向,一刻不停的朝着地下河的上游游动。
地底河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最浅的地下河,可以很轻松的进来,最深的,却能到达地底十几公里。
这个深度可是非同小可,就是金丹期修仙者,也到达不了这么深的地底。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向上游游动,虽然费力一些,但是胜在安全,不用担心游得太深,上不来。
在绝对的黑暗和宁静之中,连时间的流逝都变慢了,没有任何参照物,陈景完全无法判断自己在地下河呆了多久。
不过,他是为了逃命,逃命的人,是最有耐心的。
不要说只是在地下呆三五天,就是让他藏十年八载,他也不会觉得无聊。
他每多游一米,他就距离危险越远,每多游一米,就离真正的自由更近。
时间彷佛失去了意义,陈景不断的计算着自己游动的距离,只有距离,才能给他以安全感。
十里、二十里、五十里、一百里、一百五十里......
渐渐地,他游出了妖魔的包围圈。
接下来,他遇到了另外一个困难,离开地底河。
对此,陈景也没有好的办法,他只能够在地下寻找植物的根系,只要能够找到植物的根系,就说明他距离地面并不遥远。
这一点点的距离,他可以直接运功,冲破地层,回到地面。
幸亏,他一直都是向上游游动,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头顶没有大山,很容易就能找到合适的地点,破土而出。
他逆流而上,搜寻起了出口。
他的运气不算太差,再行进了二十里后,他的感知中出现了一团光明,与这团光明一起出现的,是一阵轰隆隆的水声。
哗啦啦!
猛然间,陈景就感觉到,河水流动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找到出口了!”
虽说,按照他的前进方向,是一定能够找到出口的,但是,这么快就找到出口,还是让他颇为欣喜。
没什么好犹豫的,他双手一划,就周围形成一個罡气护罩,然后顶着滚滚而来的河水,向着出口疾驰而去。
而在陈景的头顶,此时正在举行一场盛会。
玄天城是大风修仙国的中心,大风修仙国的大小宗门,都是围绕着玄天城建立。
灵碧山清风洞,是玄天城北方的一个门派,门中有两位金丹真人坐镇,在大风修仙国属于中等门派。
这一天,是清风洞一个甲子一次的内门大比。
每到这一天,清风洞就会以这种方式,决定真传弟子的人选和筑基丹的归属。
其实在修仙界,再大的宗门也不会无缘无故给弟子发筑基丹。
宗门的义务,是传授弟子修炼法门,和教会弟子生存技巧,物质上的东西,需要弟子们用自己的双手去获取。
玉龙湖一望无际,碧波万顷,是灵璧山最大的一个湖泊,而清风洞的内门大比,就是在玉龙湖上进行。
正在比试的是一对男女,这一男一女,分别催动水火双龙,在湖上激战。
“潘师兄,你的玄火诀威力虽强,但这里是玉龙湖,你还是认输吧!”
蓝衣女子站在一个水球中间,她随手一招,湖面便升起两条水龙,咆哮一声,攻向蓝衣青年。
蓝衣青年手中红光大放,长剑一挑,将两条水龙斩得破碎。
“魏师妹,你真会打如意算盘。我要是认输,这筑基丹岂不成了师妹的囊中之物了。”
说话之间,他隔空一点,祭出法宝,向蓝衣女子攻杀过去。
既然比拼法术,他落了下风,那么,就比比法宝。他不相信,他的法宝也会被环境克制。
果然,青年法宝一出,战局瞬间发生改变,蓝衣女子也不得不祭出自己的法宝,全力对抗。
“不错!这一个甲子,门中出现了不少好苗子。相信,这一次大比后,本门又会多出一批筑基期的高手。”
“祖师在天有灵,我清风洞大兴有望!”
湖边的看台上,十来个仙风道骨的道人道姑满面笑容,为了门派的未来而欣喜。
就在清风洞上下都仔细观看比赛之时,突然之间,湖面上发生了大爆炸,一道水柱冲天而起。
轰隆!
一声爆炸,惊得正在比试的那对男女连连后退,惊得台上的道人道姑都神色大变。
等爆炸的水柱落下,众人就看到,天空中多出了一道人影。
这是一个样貌清秀的青年,一身宝蓝色的衣衫,背上背着一把长鞭,周身环绕着一个青色的光球,十分神秘。
“这里是?”
陈景朝下方一看,就看到一群穿同样样式衣服的男女老少。
他瞬间就明白了,他顺着地下河,进入了某一个门派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