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诡异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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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遗物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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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暮钟教会的一员了。”

茫然地穿上银黑色的教会服饰,胸口还缠着带血腰带的诺亚,在普奇神父的引领下,第一次见到了暮钟教会的教堂。

并没有太多多余的感触,诺亚的第一印象,是这个教会真的好穷。

无论是教会内里陈旧的装饰,还是那看着有些粗劣的低矮神像,在诺亚看来都无疑说明了教会经济情况的拮据。

都这样了,还花这么多钱做这套制服吗?

诺亚看着身上略显华丽的衣服,又看了看面前的教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普奇神父似乎并没有想到小诺亚心里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感慨,只是领着他介绍起了教会里的另一个同伴。

那是一个眼睛被王冠状的银白色金属眼罩遮挡,留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瘦弱女孩。

似乎不太习惯被其他人的目光注视,女孩茫然地向后缩了缩,很快就下意识地躲到了神父的身后。

自己被讨厌了吗?

诺亚挠了挠脸颊,一时间竟有些无奈。

“别多想,薇尔莉特她……因为经历了某些不怎么愉快地事情,所以比较怕生。”两只大手分别揉了揉诺亚和薇尔莉特的脑袋,神父和蔼地笑了笑,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神像后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个大蛋糕。

“今天是薇尔莉特的生日,正好也是诺亚来到教会的日子,我就自作主张找人订了个蛋糕……虽然之后半个月,我们可能要坚持吃流食就是了。”

“神父,您又在浪费钱了。”

“我觉得这笔钱用来修缮一下教堂可能更好些,神父您该跟我们商量一下的。”

没有臆想中的夸赞,薇尔莉特和诺亚不约而同地埋汰起了普奇神父,搞得他一张老脸又是无奈又是委屈。

但这种意料之外的默契,却让诺亚和薇尔莉特之间多少熟络了不少,简单的错愕后便相视一笑。

眼见于此,神父的嘴角也是不自觉泛起一丝弧度,很快就催促着两人赶紧坐下,哼着有些年代的老歌慢悠悠地分起蛋糕来。

……

“神父,您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身形越发壮硕的诺亚,一边安抚着两个因为追逐打闹滚成一团的弟弟妹妹,一边扭头看向身后静静望着头顶阴霾天空,莫名发着呆的普奇神父。

“神明吗?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吧。”

“这又是个什么回答,您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诺言叹了口气,有些不满神父的敷衍态度。

他可是很认真地在问问题。

“我可没敷衍你……”普奇神父摇了摇头,倚靠着墙壁的身体慢慢坐起,“对于宗教而言,神明自然是存在的,因为那是引导信徒向善的必要因素。”

“但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神明还是不存在来的更好些。”

“为什么这么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普奇神父嘴里听到这些离经叛道的言论,诺亚出奇镇定地问道。

“我们引导信徒向善所制定的条条框框,我们自诩为信仰的正义,未必能真的被神明所接受。一但从无形化作实体,神明必然会诞生独属于自己的思考,无论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都不可能和我们这些传教者完全一致。”

“到了那个时候,冲突也将不可避免。最后的结果,要么我们失去信仰,要么神明被杀死,重归【虚无】的概念。”

“您又在危言耸听了,照这么说来,我们又何必信仰神明?”诺亚扯了扯嘴角,接过一旁薇尔莉特递来的发辫,无比熟练地帮她拾缀起垂在背后的银白长发。

扫了眼有些过分亲密的两人,普奇神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神明必须存在,但又不能真的存在,所以到最后祂只能去往一个地方……人们的心里。”

“只有和我们的理念完全一致,只有和我们的心中的正义完全一致,神明的存在才有其意义。”

被普奇一通暴论整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诺亚,有些呆愣在那里,随后就被嫌弃他动作太慢的薇尔莉特使劲推了推,道了声歉后快速绑好发辫,扭头看向神父。

“如果神明的想法和我们完全一致,那我们又是什么?”

“假如你所做的一切,都能和心中的正义,或者说心中的神明保持一致,那你自然……也就是神了。”拍了拍膝盖,普奇神父慢慢站起,沐浴着圣多明戈难得的阳光,无比期待地看着诺亚。

“所以啊,诺亚……去成为神明吧。”

“然后带上所有人,去往那命中注定的天堂。”

……

【检测到心跳了,真的活过来了!】

【沃克先生,还需要输血吗?我还能坚持住……】

【那个遗物呢?还是不能融合进去吗?这心脏目前的适应性和强度还是没到标准线啊,这样下去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闭嘴,菲利普!别妨碍老沃克,你有空在那里自怨自艾不如趁早滚远点,没人愿意听你说那些丧气话!】

【诺亚……诺亚!】

“咳”

意识突然清醒,仿佛从深海中被捞出的诺亚,一个激灵坐直身体。

刺眼的光线让他的视线一时间有些模糊不清,但随着逐渐适应,也渐渐地看清了围拢在身边的一圈人。

老沃克、薇尔莉特、六街帮的杰弗里和菲利普,以及十来个拥在身旁的弟弟妹妹们。

“我昏迷了多久?”诺亚咳嗽一声,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昏迷?呵,就当是那样吧。”老沃克古怪地翘了翘嘴角,递来一个计数器。

顺手接过那个装置看了看,诺亚低头扫过胸口处被草草缝合的伤口,大致理解了眼下的处境。

“这个心跳的频率太低了,所以新更换的心脏强度还是不够?”

“不够,按照原先的计划,你必须再将遗物融合进义体心脏才行,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东西有点不太听话。”说到这里,老沃克指了指放在诺亚膝盖上的某个金属罐。

透过中间的半透明玻璃,诺亚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似乎有一团无比明亮的火焰。

是那个原本悬停在白骨怪物胸口的火焰,那也是遗物吗?不,在那之前……这东西是怎么被取出来的?

他很确定自己还留在神隐空间内,这就意味着那个怪物至今还没有被击杀。

“所以说……现在到底怎么办?!要不让这小子再去试试看,之前不是差点就赢了吗?我们头为了帮你们拖时间,可是还被困在那个教堂里呢!”

“你想找死可以直接说,我会帮你解脱。”

手中拉扯出一道银白丝线,薇尔莉特的身上迅速浮现浓郁的杀意,直指同样不甘示弱摸向腰间枪柄的菲利普。两者之间的气氛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一触即发。

“我大概理解现在的处境了。”

活动了下四肢,诺亚慢慢起身,平静地拿起装着火焰状遗物的金属罐,按动开启按钮一点点打开了罐体。

“喂,你要干嘛?!”眼见诺亚将金属罐放到嘴边,原本正发着脾气的菲利普瞬间被吓了一跳,连声喊道。

面前这个家伙刚从生死边缘醒转,怕不是意识还不太清楚。

遗物这东西是人能吃的吗?

“放心好了,我有把握。”低声解释了一句,不等菲利普上前,诺亚就将那团液态般的火焰整个吞入口中。

“卧槽,你真的疯了!”

又惊又怒的骂声中,诺亚紧闭双眼,默默等待。

大约半分钟后,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大片与遗物先前样子无比类似的赤红火焰从诺亚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甚至是每一个毛孔中奔涌而出……仅一瞬间他就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火人。

“我就说他疯了……救人啊!”菲利普急的直跳脚,怒吼着准备去摸腰间的气动力注射器,却被杰弗里嫌弃地向外推开。

“老实看着,一天天搁那瞎嚷嚷什么?”杰弗里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正调整着义眼观测镜的老沃克。

“怎么样?”

“皮肤倒是和你看到的一样,大面积烧伤,但是生命体征平稳,最关键的是心跳已经回归到正常水平了,甚至比一般人还活跃不少,看来融合成功了。”

升腾的火焰又持续了大概有一分多钟,才如潮水般慢慢褪去。

等到诺亚重新站起,原本因为火焰弥漫而被烧伤的皮肤,竟诡异无比地开始逐渐复原,眨眼间再看不见一丝烧焦的痕迹。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老沃克好奇地打量着诺亚,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变化,但当视线掠过后者的胸口时,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开始疯狂上扬。

在诺亚的胸口,如同开了透视视角一般,隐约可以看到某个冒着熔炉般红光的半透明虚影,正在那里不住收缩膨胀……那是独属于融合状态遗物才有的特殊表征。

“那么,接下来……”

眼睛缓缓睁开,诺亚深呼吸一口气,口鼻尖似有耀眼的火星缓缓飘过。

“是时候,去结束这场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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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的情报

【遗物融合】

档案记录:在完成融合后,被遗物力量改造的物品会在激活状态下出现包括虚化、变形、广域宏光等在内的特殊表征,并具备与遗物性质完全相同的超自然能力。融合物品大多具备着种种奇妙之处,但使用它们也需要支付对应的“代价”……在发动能力后,宿主往往需要承受一种或多种因此产生的副作用,越是心智坚毅者恢复速度和承受极限也会越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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