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得招工。
她让听霜准备了笔墨来,写了几张招工大字报,写完后,递给听霜,“让人去贴在我那铺子上。”
“好,不过主子,您新铺子的名字叫啥?取了么,取好还得打牌匾吧?”
“取好了,就叫谨月淮香。”
“就这名字?您不再想想?”
她心想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
“就这个。”贺谨怀的铺子都带着她名字,她开铺子也得带上他的才行啊,只是月谨可没有谨月好听。
主子心意已决,听霜也不再多言,出去后,就先去张贴招工字报了,这个时候招工还挺好招的,因为雪灾一事,很多人家都非常缺钱,以至于镇上每日都有人找工。
就像这会,听霜才把字报贴上,周围就围了许多人,有的打听工钱,有的打听什么时候开始收人,铺子什么时候开。
“工钱待我们东家看了再谈,都不知道你是圆是扁呢,问啥工钱。要真对这份工感兴趣,明日辰时来这个地方,我们东家亲自面试。”
“姑娘,那啥叫面试啊?”
“就是看你合不合适这份工。”
“……”
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
听霜很快离去,回来时,就见萧青月又在写招工要求,什么不留指甲,男不留胡须。
“主子,不留胡须的怕是不还找吧?”江北这么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所以许多人一成亲后,就开始留上层浅浅须子,让自己看上去老成些。
“好不好找就要看有些人是不是真的缺钱了,他要真的缺钱,看了这些要求后,就自然会去刮了胡子再来。”
“主子说的是。”
写好东西,天色已经很晚了,听雪去娶了饭来,她吃了后就歇了,只是她这晚上竟然有些失眠,一直到很晚才睡下,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眼上黑眼圈粉走遮不住。就连去铺子的路上都哈气连天的。
“主子要不今日算了?明日再招工吧?”
“那哪行,说到就要做到,不能失信于人。马车赶快点,咱们早去早回就是。”
“是。”
不到两刻钟,马车停在了铺子前方,此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瞧着应该都是来找工做的。就是她粗粗一眼看过去,好像都不太符合她的要求。
下了车,萧青月让人开门,她先进了铺子,随后和听霜说,“先把我那些要求念给大家听听。”
“是。”
听霜拿出了宣纸宣读,然后这一读,问题就来了,人全跑了,不等她读完,就一个人都没了,临走时一个个还念叨,不给留胡子哪行?
“主子,没人了。”听霜拿着纸张颇有些无奈。
萧青月这会还算淡定,说,“等,总有合适的人。能把胡子看到的比钱重要的,说明他们还不够缺钱,不缺钱的人也不是我想要的人。”
听霜不太懂,她也没多解释,在她看来,不缺钱的人身上总是少了些拼劲,且将来若是有一点不满就要走人的可能性,远远大过于那些缺钱的人。
她希望自己招的人是能在铺子里长久干下去的人,而不是干不了多久就要走人的人。她更不希望自己三天两头的就找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