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老实了吧?”
正当梁晨这样想的时候,红毛猩猩突然快速向后倒去,将梁晨砸进地面,但短刀因此插的更深了。猩猩大吼一声,伸手去够背上的短刀,奈何肌肉充血,他无论如何也摸不到后背。
军事基地内,赵翔无事闲逛,在一个拐角处,正与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那个女人手中抱着的文件洒落一地。
“不好意思。”
赵翔蹲下来,一边道歉一边帮忙捡起文件。在把文件交到女人手中时,两人眼神刚好对上。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头棕色的头发,输着一根麻花辫。她名叫柯明,正是赵翔与之分开五年的妻子。
“我们在这里重逢,说明你失败了吧?”柯明说道。
“是啊,失败了。这一切最后还是发生了。”
十六年前,二十二的赵翔大学毕业,因为专业的原因,刚毕业的时候就被希斯坦工业的人所看上。希斯坦由几家世界前几大企业做掩护,所以除了一些商业大佬,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希斯坦,都觉得那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当时赵翔的同学们都劝赵翔,因为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找到一家条件不错的企业。但他们都不知道,希斯坦以每日过万的工资聘请了赵翔。
在那里工作了两年后,赵翔认识了柯明,两人的大学专业相同,并且所处的工作室也相同,三观等也都合得来,就这样,两人相爱了。但希斯坦的合同明确规定着,公司内部人员不允许拥有任何恋情,这也就意味着两人明面上只是普通同事,在别人看来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年,两人第一次参加早已持续数年的人体试验项目,代号:Eric。实验要求几人一组,将一堆由人脑改造、统称为Eric的AI植入在一群五六岁小孩子的闹钟,恰好赵翔和柯明被分配到同一组。
有很多人试图直接将AI传输在人脑中,但那些实验体都脑死亡或成为了植物人,那批Eric也因为不完善且没有备份,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有些聪明的人先把AI上传至芯片,然后把芯片放入实验体脑中,同样也以失败告终,不少芯片因为直接启动在脑中爆炸。
而赵翔和柯明这边就顺利地很多,他们先在那个孩子的骨骼中植入神经元,以分担大脑的压力,然后组装了一个机械体,确认植入完成后,他们才将Eric传输进去,这样下来就算失败了,也是上传失败,不会威胁到这个小孩的脑子。
“完成度百分之五十,是目前为止完成度最高的实验题!”赵翔兴奋地说道。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们只是无辜的孩子。”柯明小声地对赵翔劝说道。
“我们只是拿钱做事,又没有做错什么。”赵翔已经全身心沉浸在试验当中,现在除了实验的成败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完成度百分之六十,又突破了,或许我们可以成功。”
在所有人都实验都失败后,大家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虽然有很多不甘心,但他们已经失败了,也怨不得别人。
“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十、百分之九十!”
赵翔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喊到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都破音了。最后整个实验室的人一起喊道:“九十七!九十!九十九!一……”
实验完成度即将到达一百的时候,柯明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将电闸拉掉,恰在这时,实验完成度达到了百分之一百。
整个实验室顿时乱成一片,柯明也是在这时拉起赵翔的手、抱起实验题走出实验室,来到漆黑的走廊。
“赵翔,你听着,人体实验这东西本身就有悖于人道,我们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说完,柯明扇了赵翔一巴掌。也就是这一巴掌,让赵翔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可能有些迷失自我了。”赵翔捂着脸道歉道。
“我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这孩子就算是我们的赎罪了。”
在两人抱着实验题来到大门的时候,被一个三十多岁、满头银发的女人拦了下来。她正是希斯坦的高层,也是霜月的母亲。
“你们,要带着实验体去哪里?”
“我们要离开,还请您放行。”赵翔用极其硬气的语气说道。
“那我要是说不呢?”
“那就对不起了。”
赵翔冲了上去,却被女人两招制服,双手在身后被锁住。
“别动,我是来帮你们的,在东面有一所孤儿院,把这孩子送到那里,绝对安全。”
说完,她放开了赵翔,偷偷塞给他一张地图,然后把柯明推向赵翔。
“走,我帮你们拦住追兵。”
赵翔两人来不及道谢,匆匆离开了,此时整栋大楼的电力开始恢复,一队全副武装的人也追了过来,见到银发女人后,他们先是敬了个礼,然后问道:
“长官,你有没有见到一对男女?他们抱着一个孩子。”
“没有。”女人冷冷地回了一句。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信不过吗?”
“对不起长官,我不是那个意思。”道完歉后,士兵对着身后的人喊道:“继续追!”
待所有士兵走后,一个老人从一旁走了过来,这个老人,正是之后将梁晨和莎慕收养的老人。
“你就这么把他俩放走了?”
“杨先生,您要是觉得我做得有些不妥,随时可以报告上级。”
“我过来不是专门找麻烦的,呵呵。”
这时,走廊内又走出一个老人。
“刘先生,您也来了?”
这个刘先生,正是被霜月叫做刘叔的人,不过看年龄的话,应该叫大爷。
“嗯。”姓刘的老人点了点头,然后踢了一脚姓杨的老人,“老东西,你怎么还不死啊?”
“我这不是等你先死吗?哈哈哈。”
两个老人像小孩子一样嬉戏打闹,在一旁的银发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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