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地位提高,国家威信提高,有了同等威力的武器,对于维护国家和平,世界和平都有着大作用。”
叶夏如是说着,闻言,江学谨连连点头称是,继而提议:“咱们去街上吧,街上肯定热闹极了,咱们去感受感受这喜庆的氛围,怎样?”
陆向北没意见,他看向媳妇儿,见叶夏点头,于是启口:“好。”
街上的确热闹异常,百姓、工人、学生自发组织锣鼓队、秧歌队,敲锣打鼓,腰缠红绸,在街上敲敲打打,扭着喜庆的秧歌,庆祝今个这特殊的日子。
期中不少人更是热泪盈眶,笑着连连抹泪儿。
天安门前人山人海,“祖国万岁”一声声响彻云霄!
到十月中旬,欢呼的浪潮,喜庆的氛围方缓缓平息。时间流逝,叶夏在国庆节后,有去过两趟医大,参加医大对她专设的特殊结业考试。
每趟三日,共计六日,叶夏分别以最优异的成绩,通过医大前面四年的结业考试,只需在这个寒假参与实习,再到明年暑假前通过最后一年的结业考,及暑假期间的实习,便能拿到医大的学位证书。
要说的是,医大这边的专家教授在得知上农大的高考满分状元有着过目不忘和超强的记忆力,并在他们医大院长点头同意下,成为医大的特招生,且得知叶夏和院长之间的谈话,那些专家
教授们惊愕的同时,都想把这好苗子揽到自己门下。
六天考试,试题是那些专家教授根据历年每个年级的结业考试出的,甚至有意加深难度,就是想看看叶夏这位满分状元是否如院长口中所言,在高中期间就已基本自修完她选定的医大专业课程。
待看到叶夏沉着淡定,独自端坐在偌大的教室答题,且下笔速度飞快,几乎不用思索,将本该120分钟答完的考卷,用不到一刻多钟完成,
紧随之拿起另一科目的考卷开始阅览一遍,又一次飞快解答,专家教授们无不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多半眼花,可当这些专家教授批阅叶夏做完的试卷时,那简直是震惊得无法言喻。
卷面整洁,钢笔小凯书写,真真就像是雕版印刷上去似的,答案准确无误不说,有的比他们出题给的标准答案还要精准。
还等什么?考完医大前四年的结业考试,全优通过,叶夏瞬间被那些给她出题,看着她答卷,批阅她试卷的专家教授们争抢。
熟料,院长亦是专家教授们中的一位,更是早期归国留学回来的医界大拿,在专家教授们争抢叶夏做门下弟子的时候,直接站出来宣布叶夏在被他们医大特招进来那刻,便已答应做他的学生。
院长姓吴,有“吴飞刀”之称,出身杏林世家,祖辈在吴院长父亲这一代之前,有三代曾是宫廷御医,后来吴院长的父亲不愿进太医院专服务皇家和达官显贵,
竭力说服家人开办药堂为更多有需要的人医治伤痛,说这才是身为医者该走的路。在如此坚决的态度下,吴院长的父亲得到家中长辈支持,
实现了自己的宏源。但吴院长自幼跟着父亲学习中医知识十来年,在新思潮影响下,提出留学国外学西医。吴院长的父亲不是老古董,
加之见识过洋神父救治患者,在好一番思索过后,点头同意,并亲自将唯一的儿子送到码头,看着儿子提着行李箱,意气风发踏上邮轮。
学业有成,吴院长放弃国外某医院给出的优渥条件,毅然选择回国,在战火纷飞那些年里,不顾个人安危投身队伍,一把手术刀救治了不少伤员。
听到吴院长说自己有答应做他的学生,叶夏是懵的,然,不等开口,那些专家教授就被吴院长安抚下来,跟着吴院长和叶夏这个仍处在懵逼中的全优生、一路来到吴院长的专用实验室。
等叶夏回过神,已然握着吴院长递给她的手术刀,站在手术台上,准备给一具大体老师做解剖。
娴熟的操刀手法,专注的神情,行云流水般的缝合术等等,无一不看得专家教授们深感不可思议。就是吴院长这位“飞刀”手,
都禁不住叹为观止。在叶夏完成吴院长这一考核离开后,吴院长在那些专家教授们面前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耳边全是一句又一句充满羡慕和酸味的言语。
天才!百年难见的天才,就这么错失,专家教授们心里憋屈得很,而吴院长虽然高兴自己的骚操作,赖上一个天才成为自己的学生,可他同时也憋屈得很。学生是他强认下的,然,这学生
不是他一个人的,农大那边不少老家伙,对他的学生亦虎视眈眈,拉着他的学生进实验室,研究什么种子培育等等。
且这学生在明面上是人农大的高材生,日后,会不会长久走医学这条路,目前他心里是真得没底啊!
被吴院长不经自己同意,就强收为门下弟子,对此,叶夏回过神并没有不满,只是觉得好笑。她知道吴院长和医大那些专家教授是爱才心切,
方争着抢着要收她做学生,况且吴院长的确很有名气,只要对国内医学界稍有了解,不难知道“吴飞刀”的大名。何况吴院长出身杏林世家,祖上好几代又出过御医,在如此家庭背景下,必然掌握着不少中医知识。
被这样一位有学识有名望的老专家收为学生,叶夏觉得也是她的荣幸。
哪怕她在中西医领域,早已站在一个很高的高度,但学无止境,以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让她对这时代的前辈们生不出一丝一毫轻谩之心。
再说,不管是本源世界,亦或是上一世,她学到的医学知识,在医学界取得的成就,若没有医学界老前辈一代又一代的知识积累,根本不可能有她后来在医学界的建树。
至于在实验室露的那一手,未免锋芒太露,抱歉,自叶夏七岁读小学那年选择跳级,连续跳级,就没想过遮掩锋芒。再者,她之前找医大招生老师康海潮,后来又被康海潮带去找吴院长,就已给自己这个医大“特招生”做好各方面铺垫。
过目不忘、超强理解力、高中阶段经常光顾市图书馆,自修医大不少科目、上山捉小动物做解剖实验及各种小手术,有这些铺垫在,吴院长和那些专家教授只会想到他们看到的小姑娘是个了不起的天才,绝对不会想到旁的地方去。
譬如借尸还魂。
“班长,你最近好像特别忙。”
初冬的风儿夹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迎面吹来,牛春梅抱紧怀里的书本,缩缩脖子随口问身旁眉眼精致的女孩儿。
“确实有点忙。”
牛春梅在叶夏身旁走着,听到牛春梅所言,叶夏浅声回了句,却没想着多做解释。她的学习进度和身边这俩少女,乃至和同系同专业同级的学生不一样,不想给同学们造成压力,叶夏在学校行事很低调——尽可能上每节课,尽可能上自习。
不过,她上课、上自习都是按着她自个定的计划表在学习,因为要提前毕业,自然不能像同学们那样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
“崔婷婷说你有跟着孟教授做实验,这是真的吗?”
方晓满眼好奇地看眼叶夏,说:“我觉得挺不可思议,但崔婷婷说你跟着孟教授做实验这事儿是她爸爸在家说的,还说他爸爸很羡慕孟教授有你这么好的得意门生。”
崔婷婷也是叶夏班里的同学,其父是农大教授,但并未给叶夏他们这个专业代课。
“是真的。国庆返校,孟教授找过我,因我提到的一些理论观点,让我到他的实验室做助手。”
叶夏如实相告,立时,方晓和牛春梅眨巴星星眼,一脸崇拜说:“哇!班长,你好厉害啊!原来崔婷婷没骗我们,原来你真有和孟教授一起做实验!”
随着音落,牛春梅和方晓面色古怪看着彼此,半晌,牛春梅瞪大眼问方晓:“你怎么学我说话?”
方晓翻白眼儿:“是你学我说话好不好?”
牛春梅呆怔:“好像是咱们同时开口的。”
“对哦。”
方晓傻傻地点头。
叶夏忍不住笑出声:“这说明你们关系好。”
牛春梅重重地点头:“没错,晓晓和我好的像是双胞胎,我们俩有心电感应。”
方晓抿唇笑了笑,倒没反驳,破坏此时的好气氛。
忽然,叶夏被人猛不丁碰了下,接着就是课本掉到地上的声音和女孩的怨责声:“你走路没长眼睛啊?!”
自己好端端地走在路上,且路面不窄,她又是和自己同学近距离走在一块儿,怎就碍着旁人走路,生生往她身上撞?
是,她和同学走向教室,是走在外侧,且她转头看身边俩同学,一时疏忽没往前看,但迎面走过来撞到她的这位同学,难道没长眼睛不成?
还有,她是正常行走,撞她的人是逆行,不说向她道歉,直接找她的不是,如此做派,叶夏思绪翻转间,不得不多想。
“又是你啊!”
顿住脚,叶夏退后两步,看向蹲地边捡书本边怨责她的女同学,就在她要开口说话之际,牛春梅微恼的嗓音抢先扬起:“这都几次了?师姐!回回碰到我们,你就撞上我们班长,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夏还在疑惑中,便听方晓轻声说:“班长,你没认出来吧?这位学姐这个月已经接连撞你身上三次了,我很怀疑师姐在碰瓷儿。
明明是这位师姐理亏,你却每次都说对不起,并帮忙捡书本,没想到,今日这学姐再次故技重施,真是令人费解。”
经方晓提醒,加上叶夏看清对方的相貌,脑中隐隐有了些印象。她像之前几次一样,蹲身,帮对方捡起地上最后一本书,正想着递到对方手中,熟料,对方一把从她手上抢回那本书,怒视着她:“不要你假好心。”
“你这人有没有礼貌,明明我们是正常行走,是你逆行,撞到我们班长身上,现在我们班长帮你捡书,你一句谢谢都不说,偏偏要狗咬吕洞宾,该不会脑子有病吧?”
牛春梅很崇拜叶夏,性格方面虽有些傻白甜,但同时是个一点就着,很有正义感的女孩子,见撞到叶夏的女生没事找事,当即就怒上心头,噼里啪啦给了对方一句。
“你们这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吗?”
撞到叶夏的女孩子姓郑,名雨菲,是大二女生中有名长得好看的,据说是个相当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可这位女孩子每次撞到叶夏流露出的性情,
和传言是真不相符,然,被牛春梅刚刚那么一怼,郑雨菲眼里瞬间就盈满泪花,苍白着脸,一副害怕受惊的样儿。
也就在这时,一道关心备至的女声从叶夏三人身后传了过来:“雨菲!雨菲你怎么啦?傅晟,你能不能走快点,你没看到雨菲正在被人欺负?!”
随着这道女声飘入耳,叶夏和牛春梅还有方晓不约而同蹙眉。
欺负?mmp!这明明是碰瓷好不,竟大白天说瞎话,说她们在欺负人。
牛春梅和方晓如是想着,面部表情异常难看。而叶夏除过眉头微蹙,再无其他异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小心碰到你……”
见好闺蜜按着之前商量好的,将自己的男朋友引了过来,郑雨菲眸中的泪水立时顺着脸庞颗颗滚落,她神色既胆怯又恐慌,且异常委屈地连声向叶夏说对不起。
“晓晓,你看看,你看看,这位郑师姐变脸比翻书还快。”
若是农大没有叶夏在读,郑雨菲确实是院系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孩,因此,郑雨菲不仅在大二,就是在整个院系都是有名的,
这人一有名,流传在外的八卦自然不少,于是乎,好八卦的牛春梅同学在郑雨菲接二连三碰瓷叶夏的事件中,很容易打听出郑雨菲的名姓和就读哪个院系,及一些琐碎事儿。
“这会子看着很像病弱西施。”
方晓嘀咕。
“确实像。”
牛春梅和方晓一唱一和:“人家的援兵到了,不摆出病西施的样儿,又怎能体现出是被咱们欺负了?!唉!搞不好,等会咱咱们面前碰瓷晕倒呢!”
郑雨菲心里气得要命,以为她傻吗?听不出这话满满都是嘲讽意味?!
“是你们啊!”
郑雨菲的好闺蜜罗蓁蓁小跑过来,一看到叶夏三人就口吐芬芳:“我真搞不明白,你们和雨菲有多大的仇怨,非得一次次欺负人?
莫不是就因为你们中有一个满分状元,有一个教授们眼中的宠儿,就能如此目中无人,在学校随意欺负师姐?”
傅晟心情极其不好,他是学生会主席,半个小时前正忙着学生会的事,突然间被罗蓁蓁从学生会办公室喊出来,说郑雨菲找她有话要和他说,
见他忙自己的事迟迟不走人,罗蓁蓁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就朝门口拉,为免被学生会其他干部误会,他只能答应去见郑雨菲。
他今年读大三,和郑雨菲、罗蓁蓁一个院系,只不过,郑雨菲和罗蓁蓁目前上大二,三人间其实往来并不多,但不知何故,郑雨菲一有事就找他帮忙,一有空就往学生会跑。
本着同学家要团结友爱,加之他是师兄,郑雨菲二人是师妹,再加之郑雨菲二人大一新生报到时是他接待,一路领着报到办理入学手续,使得他不好做到对郑雨菲屡次找他帮忙予以拒绝,不好在郑雨菲到学生会找他聊天把人推到门外。
可能就是他的心软,让对方生出什么误会,本想着最近找个时间和郑雨菲把话说清楚,没想到对方今日让罗蓁蓁先找上他,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索性在今日将一切都挑明吧,免得给他长期造成困扰。
想着心事,傅晟不急不缓走了过来,待他看到郑雨菲的梨花带雨面,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怎么了?”
郑雨菲无声哭泣,一语不发,见状,罗蓁蓁无比愤懑代答:“雨菲被咱们今年的满分状元,咱农大的高材生和她身边俩走狗欺负了!”
“你说谁是谁的走狗?”
牛春梅气呼呼地瞪眼问。罗蓁蓁冷哼一声,没理会牛春梅,继续向傅晟告状:“她们不止一次欺负雨菲,尤其是咱们状元身边的俩走狗,在雨菲面前回回狂吠,吓得雨菲每次都哭得很是伤心。”
“啪!”
一声脆响。叶夏眸色清冷,精致却稚嫩的脸儿上不带任何情绪,上前一步,甩了罗蓁蓁一巴掌,紧跟着,“啪”一声又是一巴掌。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罗蓁蓁被打懵了,好一会,回过神,手指叶夏,不可置信地尖声质问。
“啪!”
叶夏拍开对方指向自己的手,嗓音清冷不带丝毫温度:“你家中长辈没教过你不能用手指人?国家培养你成为大学生,农大把你录取到这里,是教授你知识,不是教你一开口就吐污言秽语!”
“江夏……江夏同学!”
傅晟在从叶夏身后坐过来那会,觉得叶夏的背影挺熟悉,到郑雨菲跟前时,没第一时间看叶夏三人,而是过问郑雨菲出了何事,
直至罗蓁蓁言语嘲讽说出叶夏的身份,方把傅晟的目光引至叶夏身上,说实话,看到叶夏的一瞬间,傅晟心里蛮开心的,可不等他做声和叶夏打招呼,就被叶夏倏然间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有热闹看,周围不知不觉间聚过来不少学生。
“为朋友出头是义气,但在出头前,最好搞清楚状况,否则,你挨打的机会只多不会少。”
叶夏言辞犀利,一字一句说:“我并不认识你的朋友,也和我的同学从来没欺负过你朋友,算上今日,是你同学无缘无故撞我身上四次,
且每次不道歉,反骂我不长眼睛,介于大家都是农大的学生,我没有和你朋友计较过,但你刚才骂出的话实在难听,就别怪动手教你做人。”
“蓁蓁……蓁蓁……你没事吧?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被打……”
郑雨菲哭得泣不成声,想要安慰罗蓁蓁,却说着说着把一双泪眼落向叶夏:“我不小心撞到你,可我已经向你说过对不起,你为什么不依不饶,拿我的朋友出气?”
牛春梅好想给郑雨菲两巴掌,咬牙说:“郑师姐,你要点脸行吗?你一个月内无缘无故撞到我们班长四次,哪一次向我们班长道过谦?
每次嘴巴不干净,我们班长不和你计较,你倒好,却不知改过,反咬我们班长一口,郑师姐,你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吧,说你为何接二连三找我们班长的麻烦?”
方晓眉头紧皱,一脸怒容亦说:“郑师姐,你到底有几副嘴脸?在你朋友没把援兵搬来前,你骂我们班长不长眼睛,可你好好看看咱们站的位置和要去的方向,
我们是按照交通规则正常走路,你是逆行,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撞到我们班长,按照交通法,都是你不对,你不道歉不说,
在你朋友把援兵搬过来,就如川剧变脸似的,一下子梨花带雨,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大家的同情,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就能诬陷到我们班长?真是这样想的话,我告诉你,你这纯粹是在做梦!”
罗蓁蓁这会子脸颊火辣辣的痛,她眼神愤恨地盯着叶夏:“你打我这两巴掌要么让我打回去,要么你就等着被学校找去谈话吧!”
叶夏轻笑出声:“是吗?”
启用简单催眠术,叶夏问:“告诉大家,你朋友为何一次又一次找我麻烦,再告诉大家,你和傅晟主席出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罗蓁蓁的目光呆滞了下,继而不受控制地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出,听得周围同学一个个惊诧不已,把目光全聚向郑雨菲身上。
感受到满身聚集的各异目光,郑雨菲浑身颤抖,喊罗蓁蓁:“蓁蓁!蓁蓁,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那样说我?我没有,我没有你说的那些心思,你快别说了,蓁蓁……”
完了,全完了,傅晟该怎样看她,同学会怎样看她?她……她如何有脸再待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