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本与秦淮河的老鸨子陆曼玉相熟。
熟的不能再熟那种。
不然,胡惟庸当时也不会选择在她的花船上与李善长碰面。
后来发生朱幺九砸了花船一事。
陆曼玉跑到胡惟庸哭的梨花带雨。
胡惟庸好一顿安抚,又悄悄在玄武湖边给她重新开了一家青楼。
陆曼玉带着陈晓婉重操旧业。
这日。
胡惟庸到了牡丹春,也就是陆曼玉新坐镇这家青楼。
不到半个时辰。
一辆马车也到了牡丹春。
胡惟庸毕恭毕敬给对面坐着那位倒酒。
一边倒酒,一边察言观色。
“老师,学生听闻,蓝玉那小子的腿治好了?”
九公子给蓝玉治腿伤的事,早就传遍金陵。
可治完之后,蓝玉一躺就是半个月。
谁也没曾想,能治好。
当初,九公子自荐要给蓝玉治腿。
李善长还从中推波助澜一把。
谁能想到,蓝玉这么重的伤,这位九公子说治就给治好了呢?
李善长微微点头。
“还真让他给治好了。”
胡惟庸微微露出一点愤然。
“本以为这次,蓝玉这次能去阎罗那里报到。”
李善长一抬手,“不~”
“让蓝玉暂时活着也好。”
“他不善水战。焉知大帅不会拍他去鄱阳湖?”
胡惟庸惊觉。
“难不成,大帅真要在鄱阳湖跟陈友谅决一死战?”
胡惟庸现在还未进入金陵的核心权力层。
有些重要的消息,他还没有资格通过正式渠道得知。
他现在只能抱紧李善长这棵大树,筹谋将来能获得一席之地安身。
李善长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目光深邃,半天没说话。
胡惟庸不知他在想什么,未敢出声打扰。
半晌。
李善长开口。
“虽说洪都大捷,可现在军中还有三种声音。”
胡惟庸拱手,“愿闻其详。”
李善长继续说道。
“一种主和,我吴军二十万,陈友谅汉军六十万。实力悬殊,必败。”
“第二种主降。诈降。理由也是汉军实力猛,水上作战能力强。”
胡惟庸皱眉,“那第三种呢?”
李善长站起身,望向窗外。
“第三种主攻。主张在鄱阳湖与汉军决一死战。”
胡惟庸大惊。
虽说军中一直都有大帅要与陈友谅决战的说法。
可大帅一直没有正式表态。
现在有金陵权利机构最高领导人-朱元璋的大管家李善长说出来。
这就说明,真有可能大战在即。
一时间,胡惟庸脸上风云变幻。
他现在要决断的是,他要在这个历史时刻,如何翻云覆雨。
为自己的政治生涯增加有力砝码。
李善长突然话锋一转。
“惟庸啊,你看这个九公子是敌是友?”
胡惟庸回神。
“啊?”
“九公子?”
“依惟庸看,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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