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源撒娇不起来的时候,他那真挚的情形就让三门主心里一动,看着明源打湿后柔顺的黑发散在脑后,微微低头,便垂下挡住了小半面颊,只露出半张侧颜——但已经足够看出他动人心魄的容颜,呈现出一种因为柔弱而妩媚的味道。
走近一点,这感觉就更加明显,尤其,是那双猫儿一样的眼。
三门主单手托腮,猫一样的眼睛看着明源:这么明亮的一双眼睛,再配上饱满丰润,上唇微翘的诱人嘴唇,即便愁容满面,依旧很容易就让三门主联想到了自己养的可爱的宠物,干干净净的味儿。
“我寻芳猎艳了这么久,好像就对这个男孩不反感,我应该能接触他的身体,师姐告诉我,物色猎物的时候,不要急,要循序渐进…………哼哼!”
阴阳宗女尊男卑,所有处在有竞争力的正轨上的阴阳宗弟子们,无论处在什么层次,都没有选择双修伴侣的主动权。
没有在竞争力的正轨上的阴阳宗门人,像巡查钟长老,像暗影部壳花绿,他们相对来说也没有长期驻扎在宗门的权利,他们已经是边缘化了的人,人生目的就只存在为宗门服务,把一腔苦闷寄情于或赌,或山水之间。
在阴阳宗的宗门里,胭脂粉底的味道溺漫在每一个角落,阴阳宗宗门所在高险幽深,飞云荡雾,磅礴处势若飞龙走天际;灵秀处美似玉女下凡来,被誉为“无双胜境,灵秀第一”。
但是建筑却以宏伟著称于世,其规模的大小,间距的疏密都恰到好处,达到时隐时现、若明若暗、欲扬先抑、前呼后应、玄妙超然的艺术效果。
每当黄昏之时,在流光溢彩之下,缥缈的阴阳宗之内,无数楼台烟雨中。各式大小桥梁两千六百座,还有汪汪千顷的阴阳湖,一派碧波光。
到处是莺莺燕燕,面若玉粉铺就的冠玉,花枝招展的男性修士互相争奇斗艳,竞芬芳。
这个时候的阴阳宗男性修士们,总是会在长满碧玉青草,各色野花,咤紫嫣红的地方嬉戏,他们服饰鲜艳犹如红云绿雨,意气风发,可谓是骢马腾骧。
他们总是大声的说话,总是夸张的大笑,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是宗门大部分女修士倚在楼阁,眺望天际之时。
三门主喜欢做的事有很多,其中也包括织衣服,也包括吹箫弄琴,独独不喜欢与男的接触,尤其是像宗门里那些笑不漏齿,婀娜扭腰的粗壮大汉们。
三门主从来不在男性中招蜂引蝶的目标之内,但她留给男性修士的阴影可不少,在阴阳宗里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黄昏下,小桥流水边,一头凶猛的猛兽嗷嗷叫着,追着一个粉面长袖的男修士咬,而三门主总是站着后边,叉着腰,仰天长笑。
暗道理三门主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阴阳宗这个地方站住脚的,但偏偏她的才情高绝,没有经过阴阳合,居然硬生生的让她把修为强行提到了元婴的境界。
在别人眼里这是前无古人之壮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体内的极阴之气快要压不住了,自己所修的法诀只是一个取巧的方法,虽然能绕过一些门槛,但其本质未变,终究还是需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阴阳合,才能还其元而返其本,阴阳交融踏上大道。
而现在看着明源,却发现他身上居然有道法自然,纯净至极的味道,他整个身子,与这片青山绿水更为契合。
自己这次主动要求出来做任务,也是对自己的身体状态迫在眉睫,一人静处时常常全身冰冷,极阴之气浓郁得已经快要阻塞全身气血,
曾经用过的在烈日地下暴晒现在也没了作用,
实在无法再犹豫了,体内的状况更糟糕了,随时都有失去控制的可能,这才是三门主下山的初衷。
此刻,就算在这炎炎烈日下,身子也是冰凉的一片,三门主清楚,自己浑身冰凉,刀割般的难受又要开始了。
恰好见到明源无声抽涕的样子,身上似乎泛着诱惑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抗拒他的身体?甚至还有去抚摸的冲动?”
她慢条斯理伸出两根修白如葱的指头,准备像对待自己宠物一样把明源从水里拎起来。
谁知刚一接触,一种与自己接触过的所有气机完全不同的气机,层次根本就不一样,如欢呼的孩子一般扑到身上。
这个气机像是生命本质?并且好像,好像还是所有人追求的终点的味道?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如果真是大道的终点,那我真是撞了大运!”
三门主一时心花怒放,狂喜无匹,要知道,天地间所有人一生都在追求,摸索,这种大道至理,而自己突然福灵心至,好像找到了自己追求的终点,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只是这股气息虽然宏大玄奥,还过于缥缈,细微,只有一丝丝的那种感觉,不过,这都是因为我触碰到了他的身体引起的,只要我………………”
明源根本不知道,三门主现在的意识之花已经开始飞扬起来,甚至憧憬着:‘我把他弄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到时候等我吃完饭后,叫唤一声,他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然后我就抱起他用来擦嘴!,哈哈,连擦嘴的时候都能感受这种气息,更进一步,如果我能把他当成枕头又会怎样?”
三门主的放飞自我明源也不知道,那种纯净之极的气息来源明源也不知道,
这是他自己身体内有之前龙傲天费尽心机弄到的混沌种子的缘故,他只知道,现在的山门主浑身散发着多么无匹的诱人光芒,感受着三门主的细心,填充在他心中的是满满的幸福,他想:“既然他现在不坏了,我就应该投桃报李,我也应该听她的话了!”
甚至笑盈盈的揽住三门主的脖子,想说点儿体己话,还呜咽着,要三门主拉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