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来了,饭盒还挺香的,要说咱们这四合院里谁的日子过的好,还就得数你和后院的徐冬青,你闻闻,那小子又在做红烧鱼了。”一个老学究模样的中年人坐在水池边,手里拿着抹布正仔细地擦洗着自行车的后座椅。
“三大爷你可就别跟我谦虚了,咱这院子里除了你家和徐冬青有辆自行车,你看看其他家里谁还有。”闻着空气里的鱼香味道,手里提溜着饭盒的傻柱顿时没了兴致,简单回应了阎埠贵一声后,低头背着双手默不作声地往家走。
中院内时不时的传来贾张氏的咒骂声,无外乎是在说后院的徐冬青不当人子,好吃独食,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孝敬院里的长辈,活该单身之类的吧啦吧啦。
刚在中院看完热闹的三大妈喜笑开颜地端着洗好的衣服往家走,两人恰好在垂花门相遇,傻柱可没让人的习惯,仰头跨步迈过门槛,理不都不带理会横眉竖眼的三大妈。
三大妈被傻柱气得阴沉着脸走到水池旁,看着阎埠贵说道:“老头子,你说这傻柱也不知道今天又带回肉菜回来了,我闻着好像是青椒炒肉,你说他最近是求着你帮忙介绍对象吗,也不知道请我们一起吃。”
“你说他天天从食堂里往家带菜,难道就没人管吗?”
阎埠贵冲洗掉抹布上的尘土,又扶了扶着鼻梁上一副白色胶带粘连断裂镜脚的眼镜,哼道:“傻柱父亲虽说是不靠谱,但是终归还是传了儿子一手吃饭的手艺。听许大茂讲,傻柱可是轧钢厂里小灶房的掌勺大厨,人家领导的嘴里稍微漏点出来都够傻柱吃的。管他就是管领导吃小灶,你说谁敢管?”
三大妈瞪大眼睛咂摸了下厚大的嘴唇,瞥向中院里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秦淮茹说道:“乖乖,怪不得傻柱天天能带饭盒回来。不过要我说,这带回来的饭盒可不见得能落到傻柱嘴里,最后肯定还是落到秦淮茹手中。”
“这就是人家秦淮茹会算计了。”阎埠贵眯着小眼睛笑呵呵道。
中院里的水池旁,一个竖着马尾辫的妇女正奋力的揉搓着铁通里的衣服,娇小的瓜子脸上一双桃花眼,美目流转间勾魂摄魄,一对汹涌澎湃将身上深蓝色的工作服顶的飞起,圆润挺翘的臀部更是让贤遐想无限。
“傻柱回来啦?”秦淮茹放下了手里的肥皂,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秦姐,这是我从厨房带回来的两个肉菜,棒梗这小子昨天跟我讲家里好久没吃肉了,你快拿回去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个孩子都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家里也确实有点紧张,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傻柱~”
秦淮茹眉眼含笑,在衣服上蹭掉了手上的皂水,笑吟吟地伸手从傻柱手中接过装着饭盒的网兜,期间似乎有意又似乎无意地碰触了傻柱的手指。
双指触碰后带来的那种既舒服又刺激的异常感觉,让傻柱整个身子都开始莫名地颤抖。
“秦姐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咱们都邻居这么多年了,棒梗又跟我亲,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傻柱,那我先回去了,饭盒我洗好了还是给你放窗台上。”
“嗯”
看着秦淮茹扭动着大胯回了屋,傻柱觉得自己的喉咙也有些发干,赶紧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抱起桌子上的茶壶,吨吨吨喝了一壶凉茶。
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傻柱的内心里免不得有些凄凉之感,甩鞋脱衣钻进了被窝,脑子里却都是刚才俏寡妇的影子。
身子逐渐佝偻起来,身上的被子蒙住了脑袋开始了不规律的抖动……....
秦淮茹回到屋内,随手将网兜放在破旧的餐桌上,发出了一声微弱的碰撞声。
原本就趴在窗户口的贾张氏,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时不时的偷瞄着门外的秦淮茹和傻柱两人,深怕俩人背着她在院子里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到秦淮茹进屋后,立刻就丢下手里几乎没有进展的鞋底,肥胖的屁股当的一下坐在椅子上,翻开网兜里的饭盒,打开盖子,一股香气立刻在屋里蔓延开来。
“青椒炒肉?木须肉?”贾张氏看着饭盒里的两个肉菜眼睛直冒光,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妈,我没吃饱~”八岁的小当闻着香味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扯着秦淮茹的衣角小声嘟囔道。
秦淮茹带着小当从厨房里拿出了四个杂面馒头,又将迷糊着眼睛的小槐花抱在怀里,拿着筷子夹了一片肉递进小闺女的口里。
小当也饭盒里扒拉出一小片青椒炒肉夹在馒头里,吃得是眉开眼笑。
“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吃什么肉呀,留着给棒梗吃。”苦着脸的贾张氏眼见饭盒里的肉片快速消失,不乐意得拿筷子敲打着饭盒道。
嘴角沾着菜汁的小当不满奶奶的偏心,哼道:“哼,李家的三小子现在就蹲在门口堵他呢,留给他干什么。”
“什么,李家的三小子为什么要堵棒梗,他想干什么?怀茹,你知不知道?”贾张氏闻言立刻紧张地看向秦淮茹。
“没事,两个小孩子之间闹了点下小矛盾,说开了就好了。”秦淮茹皱了皱眉头说道。
就在贾张氏出口训斥之际,就听得屋外有人咚咚地在敲门。
“秦姐,你快出来,棒梗在前院跟三小子打起来了。”傻柱在门口一边敲门一边透过窗户的玻璃往屋内看去。
“哎呀,都别吃了,赶紧出去,三小子这是发得什么疯,竟然敢打棒梗,看我好好教训他。”贾张氏听到傻柱说道自家的孙子在门口跟人打架,立刻惊慌地坐起来,伸手就要去拿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
“妈,你拿它干什么?邻里之间的孩子打闹,难道你还准备拿鸡毛掸子打李家的孩子不成?”秦怀茹放下怀里的小槐花,拦住了急匆匆就往屋外走的贾张氏。
话音未落!
鸡毛掸子直接劈头盖脸的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怒目圆睁的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叫嚷道。
“凭什么三小子就敢打我孙子,秦淮茹,你个当妈的不心疼孩子,我做奶奶的心态,你给我让开。”
秋天的工装服可不像棉衣足够厚实,胳膊挨了这一鸡毛掸子怎么也得发青,秦淮茹也开始抽泣起来。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可心疼坏了站在屋外的傻柱,这愣头青也顾不得避讳进寡妇屋了,快步上前两步一把夺过贾张氏手中的鸡毛掸子。
啪的一声,鸡毛掸子被傻柱用力地摔在了地方。
“婶子,你怎么敢打秦姐呢?要不是秦姐忙里忙外地伺候你们这一大家子,你早就回乡下了。”
“傻柱,这是我们贾家的私事,而且她秦淮茹是我贾家的儿媳妇,要你一个没结过混的小子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我看你是想要勾搭寡妇改嫁,你个臭小子想的倒是美,出门怎么不让老天爷一个雷把你给劈死!你给我出去!出去!”贾张氏扭头冲着傻柱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推攘着傻柱想把他给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