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左手抵住犬夜叉双手持刀袭来的攻击,右手照着他的左脸挥出重重一拳,“呃—!”这一拳的力道迫使犬夜叉往后退了一大步,“什么?你的一只手不是……”
“这只借来手能挡住铁碎牙的结界。”杀生丸的左手泛着电光,显然是借助了别的力量才使他废掉的手重新拥有挥动自如的能力。
“那是龙的手,比普通妖怪的手臂要结实很多,他想用这只手臂做什么呢?”一旁观战的珊瑚解释了这只手的来历。
“切,”犬夜叉听罢重新举起手里的铁碎牙,“管你是龙的手臂还是什么,只要碰到刀身,同样也会伤得不轻吧。”
杀生丸冷笑一声,“不愧是铁碎牙,即使使用它的人是个废物,龙之腕也未必抵挡得住。铁碎牙,撕碎虚空,让我见识你的真正力量吧。”
“哇…杀生丸能看见‘风之伤’!”风之伤是能够发挥铁碎牙力量的奥义,这奥义无法传授,必须由使用之人自己自己领悟才行。而杀生丸仅仅碰过铁碎牙一次,就能参破铁碎牙的奥义,虽是意料之中,但刀刀斋还是惊叹不已。
杀生丸持续用空手蛮力朝铁碎牙的刀刃锤去,犬夜叉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
铁碎牙发出了悲鸣,杀生丸一味看准震动的波峰去攻击,饶是铁碎牙也会被打断。看着杀生丸再次挥来的拳头,犬夜叉退回刀,生生用脑袋接下了这一击。
“这家伙,在保护刀吗。”
犬夜叉看着杀生丸,嘴角一扬,“还未运用自如的刀,怎么能让你就这样毁了它?”犬夜叉被杀生丸一拳挥倒在地,额头续出的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可恶,看不见了。”
但当犬夜叉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杀生丸的妖力旋涡,“在那里!”他毫不犹豫的朝发着光的旋涡缝隙挥刀砍去。
杀生丸被剑压击中,脖子上的天生牙突然震动,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包围住他,逆着犬夜叉的妖气带走了杀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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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传来的剧痛令杀生丸咬着牙,紧皱着眉头,他捂着胸口,低头看了看伤口,血从他用力压制的手指缝里不断流出,浸湿了他纯白的衬衫。
看来这次伤的不轻,他连呼吸都觉得痛,就算是上一次犬夜叉差点废掉了他的胳膊时他也没觉得有这么痛。但尽管如此,他除了紧皱的眉头还是面无表情,装得毫无感觉。
杀生丸拖着受伤的身体,向一片幽密的树林里走去,呼呼不断流出的血告诉他,情况不妙。但绝不能倒在这里,还有很多人等着看我杀生丸笑话呢。哼!
他借助一棵棵大树,吃力地走了很久。
嘶——!
终于,胸口处的疼痛让他意识一黑,倒在一棵树旁。
不知过了多久,他模模糊糊恢复了意识。“谁!”,杀生丸撑起上身,向那丛灌木旁的大树一侧眯起象征危险的眼睛。
来人被声音吓住了,躲在大树后面,只探出头来望着他。
小孩儿?
杀生丸收住了那一身危险的杀气,但却依然保持着警惕。
只见对方给自己加了个油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坚定地走了进来。
再细看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破破烂烂满着布丁的衣服,裤尾仿佛还被撕掉了一块,露出细瘦的小腿满是伤痕。她慢慢放下了一竹水,然后就走掉了。
他看向那一竹杯清澈的水,他不需要别人一时的同情,不屑于别人的可怜。
突然胸口又开始痛了,他皱着眉头看向他的伤口,才发现已经被包扎了。这个布色,和她衣服的是一样的。看样子是她把他搬了过来,还替他包扎伤口,止住了血。
但还是那句话:他杀生丸,不需要别人一时的同情来可怜他。
可是他错了,这并不是一时同情的可怜:不是一时,不是可怜。接下来的每一刻,她都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对他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
说实话,这其实挺让杀生丸惊讶的,但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不需要。”
他从未受过别人的照顾,也不需要被别人帮助,哪怕一次,无论任何人。
可仿佛一次次的拒绝并没有让她灰心,她还是一样做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果然,这次还是一样:当她将辛苦拾来的剩麦煮成薄薄的粥水送到他跟前的时候,他还是说:“别做无谓的事情,我说过了,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吃不惯。”
不需要这些?
这样伤人的话却被小小的她理解为:需要别的。对啊,他是病人吧!妈妈说过,病人需要吃点好的来补补。好的啊,什么呢?对了!
杀生丸看她一脸疑惑的深思,然后又恍然大悟地跑出去。她又要干什么?
算了,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