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劝道:“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齐琅仪打个哈气说:“事事分两面,自有定数,强求也不得,时过深夜,我二人便回去了,今日解决了不少事情,该缓缓了。”说完起身,走两步转身,对着凌音行礼说:“今日打扰了。”起身活动活动肩膀,惊奇的说:“好手段!”凌音行礼没说话,看着他们二人出门,而后休息了。他们二人离开凌音房间后,各自离去,回屋休息。
第二天早上,夏青敲了敲齐琅仪的门,又开始了门前踱步,等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推门而入,紧张而害怕的说:“公子,该用膳了。”推门而入后,看到齐琅仪瘫在床上半睡半醒,察觉到异样一声惊呼,几番推搡大喊中皆不见他反应,急忙出去叫人。李天赐和凌音吃完饭后,还在奇怪齐琅仪去哪儿了,平常可是比他们来的早,听到是出事了,连忙过去看看。
到了齐琅仪床边,凌音查看他的状态,身体挡住手臂为他诊脉说:“多半是昨日劳累过度,身体也有所不适,因此离魂症再犯,睡上一日便可。”李天赐听到身体不适时,下意识的看向凌音,她虽然察觉到了目光,但没搭理他。所有人听完此话,皆是松了一口气,毕竟齐琅仪晕倒多次,过段时间又活蹦乱跳的,有些习惯了。
李天赐留下夏青和凌音,带着其他人出去了,毕竟李玉庆昨日刚回,今日事情繁多,十分头疼。又过了一会儿,齐琅仪逐渐转醒,看见床边坐着一脸焦急的夏青,远处坐着凌音在喝茶,夏青见到他醒了,开始问东问西,齐琅仪都笑着一一解答。反问了她早上情况,然后对她说到:“麻烦和天赐去说一声吧,让他不要担心。”夏青反应过来觉得是该说一声。
凌音见她出去后,端着茶杯问:“何事”齐琅仪惊讶的问:“怎知我有事要说”凌音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说:“夏姑娘长期照顾你,而我显然不会管你,应支我去才是,而你却她支开,明显有事交代。”齐琅仪笑着说:“今日我可能要躺上一天,而叔父昨日刚归来,作为当地贾商大户,今日必定有人拜访,你我既已暂留李家,自然要帮衬些。”
凌音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问:“管几成”齐琅仪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下山不久,虽说学识渊博,但人情世故并非书本上所能学到,一切决定由叔父定夺,你我只是令优势更大而已,且不宜显露太多,若是过头了,又引起猜忌,小心惹火烧身。”
凌音将茶杯放下说:“齐兄虽疑心病过重,却也在理,只是该放开时,还请对他人多些信任。”齐琅仪沉默了,凌音起身向外面走去,刚把门打开,背后传来他的声音说:“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还有,对不起。”凌音没有再说什么,出去后将门关上,径直向着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门口驻足而观,的确如他所说,有几人带着礼物来道贺,眼神却不住的向四面八方看去,都是抱着目的而来。昨日将琴遗留在了大厅,今日正好有了借口,没管屋内的闲言碎语,直接走进门口行礼说:“凌音见过叔父,见过各位叔叔伯伯。”李玉庆接待的都是商场上的伙伴,凌音也不像是乱来之人,对她的到来有些不解,先向在场诸位相互介绍了一番,而后问到:“贤侄来此,所为何事”
凌音又行一礼说:“方才琅仪离魂症再犯,特来取琴,为他安抚情绪以助安眠,不想叔父在此待客凌音失礼了。”李玉庆听完也是一惊,没想到他犯病这么快,连忙问到:“齐贤侄此时如何”凌音回答:“已无妨,多休息便可。”李玉庆这才松口气。凌音接着说:“凌音方才莽撞,打扰了叔伯兴致,不如献丑一曲,权当陪个不是。”
李玉庆觉得这种小场面,作为她的首次出场,实在有些委屈,刚要开口拒绝,就开始有人起哄说:“贤侄既有此意,我等却之不恭了啊。”李玉庆也不好再说什么。凌音拿到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琴摆好,先行一礼而后坐下开始抚琴,一曲高山流水,让在场众人心情平和不少,没有再像之前吵吵闹闹,李玉庆顿时觉得压力小了不少,感激的看了一眼凌音。
凌音向他点下头,而后看向众人,李玉庆稍一寻思,便明白了,顿时觉得齐琅仪有没有病都是另说,明显这是特意来帮自己的,之前所聊的一些生意上的事,便开始从新聊,对方心情平和,没有了之前的言语犀利和稀泥,好谈了不少。凌音虽然抚琴,众人谈话却也一点也没落下,聊珠宝生意的多半是压价,聊其他生意的基本是让李玉庆资助最后返利,李玉庆在珠宝方面很少让价,资助方面走的是薄利多销,聊的十分混乱听的凌音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