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样，我想只要能打开局面就是好事，有第一个来的，就会有第二个来到，以后会逐渐增加，其实，对于现在来向咱们咨询的企业中，咱们并不知道这么多家企业中，有哪些是遭遇过‘跨国巨头’黑手的。”

“但是，在咱们给出的这样的服务条件下，如果有企业找到咱们解决问题，可以推断出他们所处的困境，一定是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刻，这种企业可能更符合咱们要寻找的目标的标准。”

蒋芸芷对孟道涵的这个建议有些犹豫，她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这样做一旦失败了，就意味着他们在这个领域再难以抬起头来，这对他们今后都有一些影响，尤其是对阿圆和佐隆这两个开公司的人。

半晌，蒋芸芷才决定下来，她对孟道涵说：“孟老师，咱们等赵新他们回来后，和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孟道涵点点头说：“我这个想法有些鲁莽，我没有考虑到大家今后的发展，尤其是阿圆和佐隆的前景。”

正说着话，赵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阿涵，在这里做什么道歉呢，呵呵，阿涵这是得罪谁了，说说吧！”

声音刚传进来，赵新三个人就出现在门口，他们手里拎着许多食物和水果。

阿圆也追问道：“阿涵，你刚才说什么想法有些鲁莽，难道你有新的主意了，快说说看。”

蒋芸芷就把孟道涵刚才的新想法对进来的赵新三人讲了一遍，又补充说：“现在我和孟老师对这么做没有意见，就看你们的意见了，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那咱们的这个想法就作废。”

赵新想了想说：“我也没有反对意见，阿圆和老佐你俩怎么看，不用有什么顾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反对了我们也不会介意的，在想别的出路就行了。”

阿圆和佐隆相互看了一眼，迟疑了两分钟，阿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狠心做出了决定，说：“我没意见，老佐你呢？”

佐隆一副很淡然的样子说：“我也没意见，而且我认为我们只有这么做，才能取得调查上的突破。”

五人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整理成广告书，贴到网际免费广告区域，也把这则广告书发到各个相关企业论坛中。

没想到这个办法有出奇的作用，来咨询的企业比以前还要多，如此多来咨询的企业竟然让五人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大概是社会太久没有出现无偿服务的工作了，一切以价值的收获为衡量标准进行的太久了，人们对这种模式终归是有品尝疲劳的，这种无偿服务再次唤起人们对新形式的兴致。

五人在忙碌中度过一天后，第二天来了两个拜访者，一位是个六十多岁的斯文而又魁梧的汉子，一个是四十多岁身材娇小的女子，俩人在智能机器门卫的引领下来到接待室。

一进入接待室，就看到了在屋里接待他们的五个人，那位男子就开口先说道：“对不起，我们没有预约就冒昧的打扰你们，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锐津市富鑫公司倪经理，这位女士是公司的技术总监梅工程师，我们公司主要业务是设计和生产自动制餐设备。”

那位叫梅工程师女士看到屋里的人后，脸上挂着惊讶，那是一种对孟道涵他们的研究所技术能力担忧的表情，可是她还是很礼貌的说：“我们来的有些唐突了，请原谅我们的不礼貌，我们是来寻求你们研究所的技术能力的支援，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年轻，我有些惊讶。”

阿圆听到梅工程师对他们的能力有些担心，试图缓解这位女士的那份忧虑：“倪经理，梅女士，你们太客气了，你们可不要夸奖我们长得年轻，我们的年龄应该和梅女士是同时代的人，而且我们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我们之所以敢于接下这种咨询服务，是因为我们都是领域专家级别的人物。”

倪经理听到阿圆的话语中的信息后，原来那一潭死水的眼睛里，流露出希冀的光芒，使得这位似乎每时每刻，都若同扛着山的汉子，腰板瞬间挺了挺。

他用明显加快的语气说：“几位老师，你们别误会，我们的心里有些焦灼，不知道现在可以讨论我们公司遇到的问题吗？”

听到两个人的来意，蒋芸芷的态度变得热络起来，她把两人让到接待室的大沙发前，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站了半天，请进来，坐到这里详细的说说情况。”

等每个人都坐好后，孟道涵控制着心中的好奇，问道：“倪经理，现在可以介绍一下你们遇到的是什么困境吗？”

倪经理一脸苦涩的说：“我们的情况很符合你们广告上的服务内容，我们公司遇到多次知识开发的障碍，但是对于这些障碍，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因为我们的情况很棘手，不太好解决。”

孟道涵看着这位被挫折打击得无可奈何的公司负责人，用宽慰的口吻说：“倪经理，我们不但有足够的心里准备，也有足够的技术准备，请具体讲一下你们多次遇到的知识开发障碍的情况吧？”

提到这里，这位斯文的汉子，嘴角微微抖动了几下说：“三年了，我们这三年经历了四次可怕的失败，我们对这些情况的解决却束手无策，可是在三年前，我们知识开发虽然称不上顺利，经历过不少或大或小的波折，但是也都以令人满意的成功做为结局。”

孟道涵五人静静的看着这位苦涩的汉子，他们心里有种预感，这就是他们要寻找的目标之一。

倪经理接着说：“可是这三年我们先后开展四次知识开发项目，但是每次都以绝对判死刑的方式结束。”

“在虚拟世界的工作中，我们可以认为有外部力量进行了破坏，也许在虚拟环境下，我们没有能力阻止那种缥缈力量的干涉或者窃取。”

“我们就把知识开发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实体世界，可是事情的经过和虚拟世界没有区别，这四次失败耗费了我们全部的资金，为此我们公司全员都背负上债务，这使得我们既无法进行开发，也不能撤出来。”

“现在我们公司全员再次举债，进行最后一次知识技术产品开发，如果这次我们再经历失败，我们就不仅仅面临着破产解体，而且每个人都背负一笔很大的债务，甚至我们今后的生活都将陷入在还债的严重负担中。”

孟道涵想让倪经理直接切入主体，只好引导着谈论的方向：“倪经理，方便描述一下你们经历的四次失败，每次失败的具体情况吗？是不是四次失败都重复着一样的模式”

倪经理脸上微微抽搐了几下，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这些失败给他带来了许多苦楚，也显示出他内心的压力很大，他看了孟道涵一眼说：“是的，孟老师，这也是让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我们每次开发所经历的失败情况，出奇的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