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但如此亲密的距离还是让凤九倾感觉有些不适。
她试图挣开南宫翎的怀抱,但是被南宫翎用力捞了回去。
他看着凤九倾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思念,“我很想你。”
凤九倾脸颊有点发烫,眼神躲避着南宫翎有些炙热的眼睛。
她伸手握拳,抵在淡粉色的唇边,假咳了两声。
“情蛊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情蛊发作,是不是到了现在我都还被蒙在鼓里?”
凤九倾的质问一个接着一个,南宫翎都不知道应该回答哪一个了。
“我也没有想到情蛊这么难解决。”他本来是想让秦花舞带着凤九倾回去,等过段时间再去拜访秦肆,顺便,让他把蛊毒解了。
却没有想到这情蛊这么霸道,竟然连秦肆都没有办法。
可能是因为分别已久的蛊虫重新相遇,两人都能感觉到来自胸口下面埋藏着的蛊虫的激烈跳动。
凤九倾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它好像很高兴。”
“嗯,我也很高兴。”
南宫翎再一次将凤九倾搂进怀里,两人系在腰间的玉玲珑碰撞之后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明明以前很多次说过要远离她,不要再伤害她,但是现在看见她,他还是会忍不住的亲近。
他捏着凤九倾的下巴,让她微微抬起头,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双翻滚着复杂情绪的眼睛蛊惑,凤九倾并没有推开南宫翎,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手上的力气却好像因为呼吸的稀薄,而全部消失了一样,落在南宫翎的身上,却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匀,凤九倾看着南宫翎的那张脸,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只是没有带力气的手,落在南宫翎的脸上,连印子都没有留下。
南宫翎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你……”
凤九倾移开视线,躲避着他关心的眼神,“我好得很,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请的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在西域浪费时间了。”
她想了想,又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之前听秦花舞说老谷主找到了破除情蛊的办法,但现在老谷主还没有来,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因为她说的这些话,南宫翎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在他的眉间形成了几道深深的沟壑。
他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到凤九倾的脸都因为疼痛而有了几分扭曲。
“你觉得我来西域是为了我自己?”
凤九倾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办法说一些难听的话来让南宫翎死心。
一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她怎么能怀疑他呢。
她抬头直直地对上南宫翎的眼睛,“不然你是来干什么的呢?你想带我离开西域吗?”
“可西域是我的家,是我出生的地方,父王留给我的江山,我还没有完全收回来呢,我是不会离开的。”
“可是在这里你有自由吗?你不是最向往江湖了吗?这不是你。”
南宫翎想从凤九倾的脸上看见任何一点不甘,但是没有,她的眼睛就好像一潭死水。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不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才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凤九倾莞尔一笑,“人都是会变的,没有将西域的江山交给一个靠谱的人,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这就是她占了别人身体的代价,她凤九倾最不喜欢欠着人情,即使原来的凤九倾可能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虽然南宫翎早就想到凤兮夜看会有这样的回答,但当这些话真的从凤九倾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忍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绪。
“你不想离开?”
“对,我不想离开。”或许也没办法离开了。
南宫翎失望的眼神,让凤九倾有点没办法继续跟他待在一起。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她一双眼睛看这南宫翎,他拿她有些无可奈何。
“我送你回去,刚打了胜仗,就来看看你,我明天就走,等回去京城,解决完了那边的事情,我会回来的。”
凤九倾似乎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还来干什么?
“你不是要把西域的江山交到一个合适的人手里吗?等你做完这一切,我们一起离开。”
凤九倾看着南宫翎,似还在消化他所说的这些话,整个人就被他搂着腰肢,足下轻点,送回了方才的地方。
凤兮夜跟凤语也方才回来,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凤语脸上的不高兴已经消失不见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戏演的差不多了,凤兮夜脸上带着笑容。
“今日这出戏大家可还喜欢?”
终于到了结尾,凤兮夜坐在凤九倾的身旁,高声询问。
下面的众位臣子也很给面子,将这出老掉牙的戏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
“凤公子体恤我等,这出戏自然是极好的。”
“甚好甚好,感谢少主和凤公子邀请我等共赏。”
凤兮夜笑眯眯地摆摆手,“众位爱卿喜欢就行,今日邀请众位进宫,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他隔着人群,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凤语,“本王父母都不在了,只留下一个妹妹,当初妹妹调皮,犯了些错误,父母便将她送去了大燕朝求学,一慌都过去十余载。”
“这段时间,她刚好求学归来,也应该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了。”
他将凤语差一点把凤九倾害死的事情,掩盖成了一个小错误,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当年的事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现在的凤兮夜在西域早就已经只手遮天,他们就算心中有怨怼也不敢表达什么,只能满嘴的恭贺。
“恭喜凤姑娘学业有成。”
“恭喜恭喜,凤公子如此器宇轩昂,想必妹妹也应该是国色天香啊。”
这些话落在凤语的耳朵里好像一根根细密的刺,扎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