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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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小爷我包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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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师父是法师?不可能。就凭他这样的,如果是法师肯定早说了。”墨羽寒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或许你不相信,但他真的是法师。说起来,他好像一直在隐瞒什么,神神秘秘的。”夏敏边说边送墨羽寒出了门,又笑问道:“你问这干什么?你也是法师?”墨羽寒赶忙叉开话题,一路走出学宫。

走在街上,一路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与古装戏如出一辙,但是真实的。墨羽寒并不在意这些摊贩,他有自己的心事,“师父是法师,但又不大肆宣传,好像有什么隐情?那个黑法师又在哪里?我又要怎么回家?”墨羽寒满腹心事千头万绪,不留神,一头撞在别人身上。“不长眼啊!”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是一个黑胖的中年妇女,怀里还抱着孩子,追来要打。“对不起,大婶。”墨羽寒不想多纠缠,赶紧道歉溜到一边楼内,假装是客人,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喝茶。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让他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这位官人,要来看看吗?”“干啥的,你谁啊?”墨羽寒人都傻了,这谁啊?“呦,官人,到我这风月楼还要装正经啊,正好有一批刚调教好的小娘子,官人有没有兴趣啊?”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墨羽寒肩上,浓郁的脂粉味直冲鼻子。

墨羽寒一脸尴尬,自己慌不择路,好像进的不是正经地方?“啊这,我就走的。”墨羽寒打个哈哈就走,但女老板手上力道一加,冷哼道:“茶水钱还没给呢!”门口两个壮汉把守,墨羽寒擦擦汗,掏出一堆旧制金币,硬装淡定。

老板见钱眼开,拿腔作调地说:“官人准备这么多钱还说不是来看人的,来哪,给官人备座!”墨羽寒被不由分说拉进楼内,着实开了眼界:满楼内尽是桌椅,摆满茶酒鲜花,围绕着一座巨大的台子,看客皆是穿绫罗绸缎的富豪;奢靡暧昧的气味弥漫着整个风月楼。

“让客官见笑了,”老板笑吟吟地说,并指向台子:“这里待会就要举行拍卖,客官尽可以大展身手。”墨羽寒很是无语,自己还欠师父钱呢,有啥可以买的。

没等墨羽寒起身要走,一个白发的老年男子就走了出来,手上拉着满满系着女孩子的绳子。“老东西!别废话了!开始吧!”还没等老人开口,一些个瘫坐在椅子上的富豪们就大声吵吵起来。老人微微一笑,似乎见怪不怪了,大声喊道:“那就不多说了,老规矩,从最好的开始!”顿时满座欢呼,让墨羽寒都不知道该不该走了。

不过在看到拍卖的是人后,墨羽寒决定不走了,墨羽寒招呼老板娘,轻声说:“小爷我包场了。”

台上的每一个女孩不过十几岁,却被贩卖到这里,以后更是将会做令人作呕皮肉生意。墨羽寒根本忍不了,这些女孩仅仅因为有些姿色却要被贩卖,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不能忍!墨羽寒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或许是因为触景生情,想起了昔日的同学,但更多的是心中的良知还没有泯灭。

此时的秦家大少爷秦风正在认真打量台上的女孩,最为中意的便是那有望成为新花魁的女孩。秦风摆摆手,跟班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番耳语,跟班立刻去找老板,全然不知墨羽寒即将包圆了。

“什么?我家少爷是这里的常客,你居然不先问问我家少爷的意思?”听到老板娘的话,秦家跟班不能相信,居然有人不知死活敢和秦家大少爷抢女人,大声质问风月楼老板娘。但老板娘也不是软柿子,一个耳刮子赏给跟班:“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也可以呵斥老娘?!那人出价在先,如果付不起,那这些人还是秦少的。如果那人真付得起,那我也没理由砸了招牌。”

秦家跟班立刻去找秦风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还狠狠地咒骂了墨羽寒一顿。秦风眼睛微眯,闪过一道精光。

墨羽寒取出所有钱,金光闪闪,没有人会质疑他是有没有能力包场了。墨羽寒无视所有异样眼光,大声喊道:“既然人我买了,那我就有权利处置她们。这里所有的人,我全部还给你们自由身,回家去吧!”

“神经病吧?”“疯了吧?”一时间质疑声不绝于耳,但墨羽寒依旧坚定,看着这些女孩的户籍一个个脱离奴籍,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秦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挥金如土的人,十分好奇,走向墨羽寒。

“你很有钱吗?你能解救她们一次,第二次呢?其他人呢?这样吧,那个人给我,这次的钱我出,我今天心情好,也做一次善事。”秦风伸手指向那边女孩中心的准花魁,似乎打定主意墨羽寒会同意的。可出乎他的意料,墨羽寒摇了摇头:“不管我做的有没有意义,又能解救几次,我只要的是一个问心无愧。”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笑道:“那没关系,你不认识我吧?我们做个朋友,我是秦家大少爷,秦风。”墨羽寒初来乍到却也听说过秦家的名声,自以为交个朋友总不会错,想都没想地点了点头。“我是巡阳学宫的学员,墨羽寒,幸会幸会。”秦风不易察觉地一笑,之前他笑里藏刀收拾过的人可不少。

墨羽寒眼睛再次看向女孩们,却又看到了一个自己一直在找的熟人。想到不知底细神棍一样的师父,墨羽寒决定发展自己的势力,又转头看向秦风:“那作为朋友,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可会大赚的。”“嗯?什么交易?”秦风越发好奇,终于正视起了墨羽寒。墨羽寒嘴角上扬,他看中的正是秦家的实力,勾了勾手指:“你出人,我出情报,平分如何?”

秦风满脸疑惑,但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又循着墨羽寒的手指望去,立刻招呼跟班回家,做好布置。

那个熟人正是在铁木村村外见到黑法师,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遇上了。不过黑法师修行杀人如麻,想必总有些需要活人的禁术,在这里买,引起的注意最少。墨羽寒料到黑法师得不到活人,一定会赶紧离开,避免暴露,所以也不等师父了,既然有秦家这样的大族,应该也足够了。

墨羽寒正自以为自己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一声哭喊又让他头皮发麻:“主人,你不要丢下我,我无家可归的啊。主人,你不要丢下我。”墨羽寒打死也没料到,这居然还有孤儿被贩卖作准花魁,顿时傻眼了:“你不要乱喊的,这里很多人啊,别这样。你叫什么?你先别哭了。”“主人,我叫李小旦,主人我不哭了你是不是就不会丢下我了?”准花魁哭的梨花带雨,墨羽寒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缠上了。

“可我带你回去也没用啊,你难道就没有父母?”墨羽寒急得一头汗,可李小旦哭的更伤心了:“小旦从小无父无母,主人今后就是我的亲人,主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只要主人别抛下我。”李小旦生怕墨羽寒跑了一样赶紧上来抱紧墨羽寒的腿,被逼无奈的墨羽寒只好暂时把她带回学宫。

墨羽寒十分头疼,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坐在床上的李小旦。是个美女,养着挺养眼的,墨羽寒整无语了,总不能丢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吧?墨羽寒脑瓜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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