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姜偏头冷笑,如黑墨一般的披肩长发从肩头滑落至身前,浓密的黑发遮住小半张脸。
伸手屈指,用指背虚抚过闵甄的脖子,一把掐住不论闵甄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摆脱对方的桎梏。
扼着她脖子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的颈骨扭断。
闵甄拼死挣扎,抓挠着宴姜掐着她脖子的手,脸上满是得意。
“宴姜姑娘不要!”闵笙着急的喊道,跑过去着急的拉住宴姜。
苦涩密密麻麻布满心底,想起母亲挂在房里的画像和故意激怒宴姜的话语。一切都在侧面证实了闵笙那日的猜测。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真相。
“你闭嘴。”不同于平时的娇矜贵气,此时的声音听着更像是生锈许久的钝器互相摩擦,压抑着嗓音,隐隐带着几分近乎癫狂的颤抖,听得人心肝直颤,听得人头皮发麻。不知道是对着闵笙说的还是闵甄,然而这都不重要。
不管是谁的废话她都不想听。
苍道的几人僵硬的或坐或站。他们一早就想冲上去帮忙,奈何完全动不了。
他们所有人都在宴姜划圈的领域里,精神修为低于她的只要她想都会受她控制。他们一群勤勤恳恳修炼的老实人,怎么比得了宴姜这个大挂壁。
整个大殿安静的可怕,众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宴姜看着面色涨红的闵甄,半响松开了手。
咳嗽了两声,缺氧窒息的感觉让闵甄手脚发软,脑袋又涨又疼。她刚刚太高兴把命都赌上了,看见宴姜没有一剑弄死自己,她就敢更肯定这个女人不会杀她。瞧着她眼眶发红,微微颤抖的样子,她心里就舒爽,“看来…咳咳我哥也没算白死,让你这么日日缅怀痛苦,也算……”
闵笙冲上去一把捂住闵甄的嘴,“宴姜姑娘抱歉,家母今日身子不大好,总是胡言乱语,我带她下去休息一下。”不顾母亲的挣扎,闵笙将她打横抱了出去。
他觉得再不把人弄走,让母亲继续口炮下去,宴姜绝对会让大殿见血。
宴姜没有说话,挥了挥手。整个人周身都围绕着阴郁的雾气,示意两人赶紧滚。
她想见闵甄其实就和找虐一样,就想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想。如今证实了一股说不上来的痛楚。
恨吗?
她并不恨天道,更不可能因为闵甄的几句挑唆就去违背自己的信仰。
天道做什么都有它的理由,她不需要过问。她只需要完成好作为它孩子应该的事情。
如果说林妔是宴姜的死忠粉,那么宴姜大概是万源天道的无脑毒唯死忠粉。她与大多数天道之子不一样,比如她的兄长诞生在底层一步一步独自成长。而她因为在壳里修炼百万年都没破壳,一直陪伴在天道身边,天道可以说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部分了。。
捏紧雕刻精致的剑柄,宴姜露出似怒非怒的笑着,眸光泛寒,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毫无灰尘沾染的剑身。众人清晰发现宴姜身散发的浓郁戾气,身体都微微有些头晕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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