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苏南玥坐在位置上,看着台上手捧奖杯与证书的人。
想像着会在将来,她站在那个位置,发表心情感慨。
“下面是这次参赛作品中‘优秀奖’的设计师,祝愿他们在将来,前程似锦。”伴随着主持人话说完,场内一片热闹掌声。
主持人念着设计师名字。
在听到‘海伦娜’三个字后,苏南玥从位置上起来。
朝着袁婉佳点了点头,从她面前走过去。
这次大赛优秀作品有九名。
虽然优秀奖相当于鼓励奖,相比起参加大赛近百副作品来说,这九名优秀奖也算实力而归。
苏南玥为自己今天这点小成就而骄傲。
这是种对她努力的认可。
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还没走到舞台正中央,裙子好像被什么勾住。
紧接着,耳边传来‘嘶拉’一声。
她亲眼目睹裙子在腰部以下,最高大腿位置撕裂开来。
里面白皙肌肤露出……黑色的蕾丝打底裤跟白色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事情发生太快,苏南玥大脑一片空白。
懵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踩到她裙子的女子急忙道歉,伸手替苏南玥把裙子给提起。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遮掩了这,那里却露了出来。
“我怎么来!”苏南玥挥手对方手。
刚要自己动手,一道黑影突然挡在她面前。
她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一贯带着温和浅笑的脸上,此刻冷漠间还透着冷意,单膝跪在她面前。
将西装围绕在她腰上。
修长的手指拉着衣袖,快速在腰侧打了个结。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苏南玥看着他,手心发热。
大庭广众之下,紧张所致。
“谢谢。”她扯了下两侧,牢固又稳妥。
十二爷幽深的眸定格在她脸上几秒。
尔后目光变冷,看着站在苏南玥旁边的女子,后者被他看的那一眼,打了个哆嗦。
主持人观察完这场小插曲,笑着活跃气氛:“我还以为刚才是在求婚呢,大家说对不对?”
现场立刻有人答是。
苏南玥尴尬死了,只能陪着僵笑。
这一切仿似跟十二爷没有任何关系,见苏南玥安好后,下了舞台。
像一个急时出现的骑士,解决公主的燃眉之急后,回到属于他的位置。
主持人见事件主人公离去,便很快把气氛集中在颁奖典礼上。
苏南玥拿了份证书。
余光在会场里寻找十二爷身影,却根本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结束后,她直接系着‘西装裙’回了位置。
这时颁奖典礼也接近尾声了。她刚在位置上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显示号码,她瞳孔微缩。
“我在门口,出来。”那边声音克制着什么情绪。
苏南玥莫名心一紧。
他难道刚才也在?
还看到了十二爷做的?
“听到没有,立刻出来!”
见她不说话,关柏珩声音已透着不耐。
她嗯了声,挂断电话后,跟陈橙笑了下:“我先回去了。”
“南玥,不是什么大事,每年大赛都会有突发状况,回去后,好好看书,多学习。”陈橙以为她不好意思,便劝慰。
苏南玥笑着嗯了声。
离席后,庞彦茜讽刺声音传来:“耍心机博出位,博出风头的人多了去了,她就格外不一样了,这种场合里露肉来吸引别人注意。”
苏南玥听着,背影微微一滞。
她有什么证据这样来说自己?
想回去找她理论,关柏珩催命似的又打来电话。
就离开现场短短十几米,不少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直到走出那扇门,那口气还没缓下来,便迎上了男人充满戾气的眼。
“关……”
“跟上!”
关柏珩打断她,驱动轮椅往电梯方向去。
在电梯里,他阴沉着张脸,薄唇紧抿直线不说话。
他在生气。
他肯定是知道了刚才颁奖时发生的事。
手指下意识捏紧腰上的西服。
“只是意外。”她解释道。
“只是意外吗?”关柏珩反问,声音有些大。
苏南玥被他这样一问,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她还没有检查裙子,只有查看过裂口位置,才能给出答案。
电梯停在30层,她跟着他进了套房。
这是间总统套房,窗外正是整个南城最热闹的市中心。
她刚要把西服解下来,男人的动作更快,解着那个结,又粗鲁又快速,跟她在台上,另一双手系时的动作,完全不一样。
解开西装,他不耐烦往地上一丢。
“这就是你所说的意外?”扯过还没有蹦开,却明显有条划痕的位置,咄咄逼人似的质问她。
她看了眼,猜测是被什么利器划开的。
可她根本没有任何印象,谁能在她察觉不到时下手。
见她没反映,关柏珩手稍微用力,整条裙子,被扯下了一半。
一双白皙笔直的腿出现在他眼里。
回想起在现场,多少双眼睛粘在这双腿上,他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苏南玥只属于他的。
也只能属于他!
苏南玥早料到今天逃不过的……,可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发情。
被拽到他怀里时,人都还有点懵。
不是在谈论裙子怎么被人动手的吗?
再次感觉到他作恶似的在留下痕迹,她捧起他的脸,乞求道:“能不能不要留下痕迹?我带来的都是裙子。”
遮瑕膏能遮得了几个位置,却遮不了半身。
“讨好我。”关柏珩扭头咬住她的手:“我会考虑考虑。”
她把手抽了回去。
明显的不乐意。
他动作比刚才更粗鲁,还在她耳边低喃.
“苏南玥,这世上根本就不应该有这么干净的地方。”
就像他所看到的,不是黑,就是灰。
“不能因为你没有见到,你就否定它!”苏南玥咬牙反驳:“不能把你所看到的强加于……”
他打断她,手按在她心脏上问:“那你这里干净吗?”
掌心下,是心脏跳动的动作。
她顿时缄默了。
这种缄默,关柏珩认为是在否认。
这里有温兆行!
目光顺着手,就看到了那颗痣。
——-我最喜欢咬她那颗痣!
几日以来,刻意忽视的那些话,一下子冒了出来。“关柏珩,你这个疯子!”
“你这个变态!”
骂到最后,她没有一点力气了。
昏昏沉沉间。
听到他突然说:“回去后,去医院把手臂上的避孕玩意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