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射雕开始的铁掌裘千仞

从射雕开始的铁掌裘千仞

第一三零章 邀约试手

上一章 简介 下一章

宁中则扭过头去,刻意不看任盈盈,眼中露出深深的愧色。岳不群则抱拳道:“任姑娘,前代诸事历时久远,究竟真相为何,谁也说不清楚。况且当年贵教十大长老两次攻上华山,不但夺取了我华山前辈手书,还杀伤我五岳剑派无数英豪,可谓为恶甚矣。”

任盈盈轻笑一声,道:“听岳掌门的意思,十大长老本就动机不纯,乃是十恶不赦之辈,无论如何对待都不为过,也不必讲求江湖道义,是也不是?”

岳不群咳嗽一声,道:“哎,都是前尘旧事,又何必再提。况且任姑娘已非日月神教中人,妄自谈说与其相关之事,恐不相宜。”

任盈盈怒道:“你!”忽觉有人拉她衣袖,转头看去,却是曲非烟,不禁没好气道:“干什么?!”

曲非烟指着一处墙壁道:“任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任盈盈瞧了过去,片刻后莞尔一笑,道:“有趣!”又对岳不群道:“岳掌门,这边的图像很有趣,且与你华山派有关,你可以上前看看。”

岳不群“咦”了一声,道:“是什么?”走过去观看起来,稍过些时后,身形倏地一震,满脸惊骇之容。

宁中则虽已移开视线,却一直注意岳不群的动向,发现其被任盈盈叫过去后,一直没有动静,担忧之下转头看去,却见对方如雕塑般定在当地,忙道:“师兄,你怎么啦?!”说着快步上前,来至岳不群近前。

却见岳不群面色灰败,伸出右手食指,颤抖着指向石壁,道:“不……不可能!”

宁中则顺其所指望去,先见到“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几个字,不禁冷哼一声,心道:“胡吹大气!此事绝无可能!”然而看下去时,越看越是惊骇,最后身体抖若筛糠,颤声道:“都……都被破了!”

“傻丫头!那种破法也就是泛泛而论,若是咱们的招式稍有变化,或是招与招彼此互联,他又如何破法?!”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自洞中出现,如洪钟大吕,惊醒了宁中则,使她自本门招式尽数被破的绝望情绪中解脱出来。

“对呀!只要招式稍变,或前后联动不绝,破法自然就变了!”宁中则当即恍悟,转头瞧去,正发现丈夫也向自己瞧来。两人对视一眼,均觉喜悦无限。

一直默不作声的裘千仞忽道:“老先生就是风清扬吧?”虽是问句,语音却含着肯定之意。

他面上平静,心中却泛起嘀咕:“若非我的心神出了问题,灵觉失效,功力有限,只能凭借耳目感知周边,又何至被你瞒过这许久!”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愣,这才发现不对,忙各自抽出长剑,转身对向苍老声音发出之处。

只见一位青衣老者站在那里,其人白发白须,面如金纸,此时正捋着胸前长须,看向裘千仞,道:“正是老夫。”

宁中则看清老者相貌后,不禁一愣,试探道:“风师叔,真的是您?”

风清扬叹道:“我是老了很多,不过宁丫头,你的相貌倒没怎么变,还是花朵儿似的。”

宁中则只觉惊喜无限,忙收了长剑上前见礼,嗔道:“风师叔,您还是这样信口乱说!我现下都成花朵儿她妈了!”

风清扬哈哈大笑,眼见当年最喜爱的小师侄女,还是如先时一般娇憨可爱,不禁老怀大慰,同时又有种沧海桑田的唏嘘之感。

岳不群此时也收回长剑,抢上几步向风清扬见礼,口称“师叔”,态度十分恭谨。

风清扬却收了笑容,淡淡“嗯”了一声,随即瞥了一眼躲在裘千仞身后的任盈盈和曲非烟,道:“这思过崖乃是华山派的禁地,向来只有华山派弟子犯错后才能至此。为何要带些外人过来?”

岳不群恭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裘大侠为师叔慢慢解释……”

一句话未了,便听风清扬斥道:“什么都需人家来说,要你这个掌门何用!敢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便敢带外人来我派内禁地……”他还欲再说时,却听宁中则叫道:“师叔!”眼中满是求恳之色。

风清扬心下一软,便顿住话头,再次转向裘千仞,道:“你姓裘,嗯……莫非便是近来做出好些大事的裘千仞裘先生么?”

裘千仞笑道:“正是裘某。不想风老先生隐居于此,消息却灵通得紧啊!”

风清扬笑道:“老夫是隐居于此,又不是坐牢,烦了时也会去山下转转的。”

裘千仞觉得十分有趣,点头道:“此话不假,就算隐居,也不能做个聋子和瞎子!”他说罢看向风清扬,风清扬亦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两人几乎同时哈哈大笑,均觉得对方十分有趣,甚对自己的脾性。

风清扬笑了一会儿,渐渐收住笑声,问道:“裘先生怎知老夫在此?”

裘千仞道:“我有些秘密渠道,因此得知很多江湖秘辛,其中便有老先生在此隐居之事。”

风清扬点头道:“原来如此。”他点到为止,不再就此事探究根底,转而问道:“那么,你特来寻找老夫,究竟有何事呢?”

裘千仞道:“这就要从数日前说起……”他将自己在洛阳绿竹小筑养伤,东方不败忽然前来欲图不轨,自己用计将其暂时吓走,又辗转来此处,寻风清扬联手对敌之事尽数说了,说话间也表明了任盈盈和曲非烟的身份。

风清扬闻听任、曲二女的身份,目中微露诧异之色,却无其他的异常表示,这让一直关注其反应的任盈盈不禁松了一口气。

原来她自风清扬出现起,便有一种如芒刺背之感,好似时刻被一柄利剑指着,所以她才拉着曲非烟躲在裘千仞身后,这才觉得好受些许。然而直至此时,她才觉得临身压力彻底散去,心下不禁暗叹:“不愧是连我爹爹都赞叹不已的绝世剑客!”

裘千仞似未感到任何异常,他说完自己先前经历后,又道:“我不惯于陷入被动,但目下在东方不败面前,又不得不被动。所以我思来想去,只有与老先生联手对付东方不败,才是唯一破局之法。”

风清扬一直静静听着,等到裘千仞将话说完,方道:“原来如此。不想东方不败竟已重新出山!但是据老夫所知,他武功虽强,却熄了争胜之心,为何此次骤然向裘先生出手?”

裘千仞笑道:“风老先生可知非人?”

风清扬一愕,道:“林远图?”

裘千仞点头道:“不错。风老先生果然知道。”

曲非烟悄悄问任盈盈:“任姐姐,他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是非人?”

任盈盈小声呵斥:“别乱说话,继续听!”实则她对“非人”这一概念亦很是好奇,然而自她父任我行被囚禁后,东方不败把持教内秘典,且有很多东西不让旁人观看,其中便有“先天”和“非人”的记载。所以她亦不知此事。

宁中则同样凑近岳不群耳边,小声问道:“师兄,何为非人?”

岳不群咳嗽一声,道:“且听师叔讲述下去吧。”

宁中则点点头,果然不再追问,心下却有些悲苦:“当年剑气二宗决战,损失的又何止是诸位高手和武功典籍?还有诸般秘录旧闻。这些东西散失后,我华山的底蕴是大不如前,也不知何时能够恢复!”

不提她在这里转着诸般心思,只说风清扬。他在听到裘千仞的肯定回答后,一直静如淡湖的眸子终于荡起了无数涟漪。尤其想到自己早年读到的关于“非人”的记载,心头更是泛起一丝惧意。

裘千仞眼见风清扬只是出神,不禁道:“老先生可是对我的话还有疑虑?”

风清扬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确有不少疑惑想询问裘先生,但是这非人……”他严肃了面色,道:“裘先生若不点破此事,我也无法将东方不败与非人联系起来。但如今细想,那人确与当年的林远图很像,都是沉浸于自身的执念,一直得以满足时还好,若是在旦夕间打破幻梦……”

裘千仞接道:“便会遗害世间,为祸无穷!”

风清扬点头道:“不错。”

裘千仞道:“那么风老先生对与我联手之事的态度是?”

风清扬断然道:“义不容辞!”

裘千仞拍掌赞道:“好!”心下则甚是感慨,自己所想,说白了是为自己,而对方却为公义,即便这老儿有着种种缺陷,但只此一着,便称得上一个“侠”字。

宁中则听至此处,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便问风清扬道:“师叔,到底何为‘非人’?”

风清扬叹息一声,道:“这非人么,乃是天下间顶顶可怖的事物!”说着便将非人的特性讲说一遍,更有对于当年有关林远图的真相论述。其中话语,均与当日方证所讲大略相同。

众人闻听过后,均都有种深入骨髓的阴冷之感,同时亦感到匪夷所思。只有任盈盈想到东方不败往日的行止,又联系他近来的变化,心下隐有明悟。

风清扬道:“既是非人,当然非杀不可!但老夫还有一事,要向裘先生确定一番。”

裘千仞“咦”了一声,道:“老先生莫非要反悔?”

风清扬喝道:“笑话!老夫出口之言,如射出之箭,岂有反悔之理!?”

裘千仞道:“那么……”

风清扬慢慢道:“老夫要先试一试,以你如今的境况,可有与老夫联手对敌的资格。”

一言甫出,当即令旁边倾听二人谈话的众人均是一愣,岳不群张了张口,旋即忍住不言,悄悄扯动宁中则的袖子。宁中则会意,忙站了出来,叫道:“风师叔,裘大侠乃是朋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收藏本章

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