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还是买了一些东西给康丝的，就图个孕妇心情好，机场免税店买的，一堆，反正王艾有钱，如果康丝不喜欢，总有女保卫喜欢的。

纺织女工号还在米兰，作为王艾亲临的替代品帮黄欣镇压牛鬼蛇神的，王艾这趟来回都是和队友一起乘坐巴黎的专机。在机上王艾也比较安静，和大家简单谈笑了一会儿就看起了文件，队友们也默默的不打扰他。

以前是因为图赫尔对他有看法大家不便和王艾加深来往，现在是发现王艾也没太多和他们打交道的想法，王艾自己身份又高、成就又大，大家也就尊重了他的习惯，反正队友变成朋友的几率也不高。

抵达巴黎后，王艾很快回到家中来到书房，拨通了BJ的电话。

昨天安娜中午安娜转告适应场地回来的王艾，说局里来电话要和他约个时间谈一谈，这又是比赛又是睡觉又是回家的，两边时间差7个小时，所以才要协调，那边也知道他通常是上午、北京时间的下午有空，就定了这个点儿。

王艾没想到是局长接的电话，于是打起精神把自己的理由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王艾总结：“考虑到我目前几乎完全无法逆转我个人学术影响在足球科学领域的极限扩张以及由此出现的不良后果，我希望组织上能郑重考虑的请求，调派新的得力干部来接管足球学院，相对柔和的驱逐我在足球科学上的不正常影响，恢复科学研究的尊重事实、尊重规律、不盲听盲信盲从的正确态度。”

局长听了后片刻无语，简单表扬了王艾两句，表示局里会认真考虑王艾的意见，尽快研究他的请求，也表示希望王艾能接受组织上可能的新的工作安排。

“新工作？你忙得过来？”康丝从书房的一角凑过来，给王艾换了茶好奇的问道：“以你的情况，能给你安排什么工作？”

“什么不行？我文武全才啊。”

“不是，你的级别，虽然在人民团体不怎么正规，可也算是正厅了吧？越往上位置可越少，选择余地也越小，你又很挑剔。”

“我怎么挑剔了？国家让我干什么干什么，绝无二话。”

“对，态度上、原则上可以这样，但真的到了实际中你又会发牢骚。”

“你怎么知道的？”

“学院，老高要你去难道不是代表国家？”

“……好吧，你果然染上了美人儿病，牙尖嘴利的。反正我是不担心了，我的情况组织上一清二楚，可能有点意外，但绝对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总不能让我去当县高官吧？哈哈。”

“百里侯耶，真不羡慕？一言九鼎、生杀予夺……”

“得得得，皇帝呀？没那样，这几年反腐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吧？我那一个月签字签的我手都抖。”

“权力的滋味呢！”

“唉，别闹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在学院能拉吧起来和我专业上的威望有直接关系，你想我要不是超巨，要不是俩世界杯在手，还有一堆的欧冠、金靴什么的，就凭我的年龄我能号令得动那堆老头子？哪怕我能力比他们强又怎么样？我是不是起码要通过一年以上的时间，通过疯狂的展示能力才有机会让他们听我的？这还得算人家也是一心为了工作，如果算上争权夺利就更麻烦了。人家都是老干部了，单论行政能力比我差吗？真到了地方让我掌管几十万人的吃喝拉撒、面对上上下下的各种关系，你觉得就我这个性格能受得了？”

“嗯，能。”

“我……行政干部不能名声太大，这和专业干部不是一回事儿，行政干部太重要，必须压抑个性，求得组织和集体的共性在身上，这样才能获得稳定的执政地位。所以说很多时候行政干部是集体意志的体现，不这样坐不稳，那就什么也干不成了。但我这种名声太大的，人们的第一印象就是足球、田径、体育，这会让整个领导集体的工作重心发生偏斜，你想啊，人人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会不会在工作中、谈话中有意无意的讨好我？我这方面太强、显得其他方面一般，那我会不会为了稳固地位而避重就轻？这样健康吗？不是主观主义了吗？”

康丝笑嘻嘻的眨眨眼睛：“我觉得你单纯就是不想离家太远，不想放弃和我们在一起。”

“嘿嘿。”王艾拉过康丝让她坐在腿上环抱着她的腰肢：“有人爱江山，有人爱美人，兼而得之古来未有，别看皇帝三宫六院，可能像我这样细细碎碎的成天谈恋爱的，能有吗？我已经很好了，事业有成，组织还照顾让我去有工作去做，能够发挥我的一点能力，这已经很好了，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哪怕我有能力也不想了。”

“你还是怕我们的事儿翻出来你倒台。”

“嘿嘿，我倒台能倒哪去？顶多开除，只要我不收钱，没人会没收我的财产，甚至也不会否定我的体育成绩和贡献，我还是可以享受现在的生活。我是觉得啊，这几十年国家在我身上投入了太多资源，我好好活着，做一个明星好好活着就是对国家财产最大的保护和爱护，我没理由也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处境。”

“可是你给国家的贡献早就超过了投入了吧？也就是一些宣传什么的呗。”

“那是国家信用在给我背书，建国以来没有哪个体育明星得到了我这么多的国家信用保证。中国可是社会主义国家，中央电视台是国家的喉舌，传达国家的意志，你算算我上了多少次了？你再看看C罗、梅西，谁在他们国家得到我这种待遇了？别管是不是因为中国这方面太稀缺，总归是我得到了五常之一二十年的力挺。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即便无官一身轻，也和国家形象绑在了一起，无形中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一些正厅甚至更高的干部。所以，做好我的体育明星才是对国家最大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