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外一身渗人毛、气场几乎凝结的形象不同,家里人都知道,许青莲是又菜又爱玩,物理抗性极低、精神抗性极高……通俗的说就是你骂我我就骂你,你打我我就躺下,嘴上从没输过,身体上从没赢过。
她确实能和王艾玩的起来,什么样的都敢玩,只要王艾说了她就点头,但结果就是死去活来。
此时她看到王艾目光里的侵略性和肆无忌惮,就预知了自己的下场,每当她意识痛快了之后,就会遭到物质上的报复。不过,她也算久经磨练了,不所谓了,特大气,死就死呗,又不是真死!
又在飞机上眯了一阵,感受到飞机降落的震动和滑行的平稳,王艾对着窗外看了一眼,昏黄的夕阳中,北京城的地平线就像老照片,令人安心舒适。
迎着暖风和不时打量过来的目光,王艾从希腊美女号上离开登上了自家的面包车,一路开向东城区。
无论如何,回家了,先要去东城那边吃顿饭,毕竟这次离开再回来估计就得冬歇期了。
到家时正准备吃饭,已经扩建了的餐厅改成了半自助式,主食、主菜是固定的,但可以自选两道菜。圆桌也成了方桌,每人一个不锈钢盘子,就连孩子们也是,只是稍小一点。
王艾一家不在的时候,王斌艾小青两口子就用这个餐厅和保卫、秘书什么的一起吃。
“儿子累不累?”艾小青摸着王艾的脑袋。
“还行,老娘,你先让我吃饭吧,闻着味儿我就饿了。”王艾笑嘻嘻的。
“行。”艾小青让王艾坐下,那后拿着一个笼屉不由分说往王艾面前的不锈钢空盘里倒饺子:“今天给你庆功,也别什么营养餐了,使劲吃吧。”
王艾贪婪的低头闻了好一阵,一旁的许青莲冲艾小青竖起大拇指:“他现在需要好吃的调解心情,老娘你可真懂。”
艾小青轻轻给了许青莲一巴掌:“我懂什么?我就是宠儿子罢了,吃饭!”
今天的主食就是饺子,只不过王艾的是蒸的、别人是煮的,王艾的全是肉,别人蔬菜为主。毕竟这是炎热的夏天,都没多少胃口。
蛋花汤、拍黄瓜、油少肉多的大馅儿饺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家常菜,硬是把王艾吃的心花怒放:“没有什么是一顿饺子不能解决的,有,就两顿。吃这个,我国宴都不想了!”
艾小青摇摇头:“你就是小时候只有改善生活才能吃到才这么念念不忘。”
“那最爱吃第二顿的蒸饺子是为什么?”小美人儿好奇的追问。
艾小青看了她一眼:“是因为人们爱吃第一顿的,新鲜。”
小美人儿呆愣片刻才明白,第二顿没人稀罕了,王艾才能吃个够。这对于从小就被宠爱长大的小美人儿来说,是空白的世界。
“来,我们也尝尝。”黄欣从王艾的盘子里夹了几个回来,放在小美人面前。
“我还不够呢!”王艾开始护食。
结果,越不让吃越要吃,王艾护得了这边护不住那边,恨不得整个趴桌子上,直到艾小青拿出了第二个笼屉。可即便这样,雷奥妮还是要从王艾的盘子里抢,嚷嚷什么担心老妈把最好的偷偷给你,然后被撵的满屋跑。
孩子们都看呆了……
“金牌拿出来吧?”
饭后,在孩子们期盼的目光里,王斌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望着酒足饭饱正打盹的儿子说道。
“哦?哦!”王艾睁开眼回身拎过挎包,打开来,拿出两个小盒子起身到父母面前正色道:“儿在伦敦代表国家参加世界田径锦标赛,获得了男子百米和男子跳远第一名的成绩,跳远刷新中国记录、亚洲记录,这是赛会组织方发给我的证明。”
王斌平静的听着,艾小青眼中的宠溺都要冲出来了。
王斌冲孩子们招了招手,王胜领着弟弟妹妹一声欢呼冲了过去:“爷爷,这里就是电视上爸爸戴的吗?”
王斌微笑着把其中一个盒子放在王胜和王红妆手上,另一个放在王中华和王兔手上:“自己打开。”
四个孩子小心翼翼的用他们稚嫩的小手抚摸着天丝绒的盒子,然后互相看看,四只小手一起打开了两个盒子。在客厅明亮的灯光照耀下,两块金色的雕刻着复杂美丽花纹的牌子一下显露出来。
抱着王北海的黄欣,呼吸都一下紧张起来。
全球80亿人,跑的最快有一块、跳的最远的也有一块,都在这里了。
王斌偷偷捏住了手,艾小青向着金牌的方向倾斜了一下上身才。年轻的人们更是下意识围了上去,静静的看着孩子手上的两块金牌。
王艾倒是还在一旁,随手拿起手机拍了一下,拍下了这张没有任何人露出脸,连看什么都没有拍进来的照片。
最终在大人的鼓励下,四只小手小心的将两块金牌取了出来,王胜、王中华将金牌推给弟弟妹妹第一个看,他们小脸上的紧张、渴盼又忍耐的样子,看的周围的大人们纷纷欣慰的舒了口气。
古有孔融让梨,今有小儿让宝。
王艾叉着大腿、咧着大嘴、无声的大笑,颇为志得意满。恰好许青莲回头看到了,拉了拉康丝、小美人儿,大小美人儿一起白了王艾一眼:孩子教育有你一分功劳吗?
王艾立刻瞪了回去:没有我设计批准的这套轮番教育体系,以你们天生的小心眼能把孩子教的这么友善友爱吗?
正在孩子制造者们之间无声的互相示威、不甘人下时,“当啷”一声传来,原来年龄最小的王兔在把金牌交还给哥哥王中华时,实在拿不住这沉重的东西,竟然失手掉了在地上。
批评不是,毕竟孩子是无心的,不批评也不是,养成了拿东西不当东西的习惯还了得?什么家业也经不起这么败坏。
“捡起来交给哥哥。”王斌平静的吩咐着吓坏了王兔。
王兔蹲下拿的时候有点费劲,王中华也跟着蹲下还摸了摸弟弟的头,王兔哭丧着脸给哥哥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