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臣只是见蓝百户的药,药效惊人,见猎心喜之下,想第一时间禀告皇上。并无贪墨蓝百户制药之功!」
毛骧吓了一跳,急忙自辩:「再者蓝百户的药,就他一人所有,臣就是想贪墨他功劳,也拿不出药来!」
老天作证,他真没有想过贪蓝斌的制药之功,只不过是想跟在蓝斌身后混口汤喝,混上一个通报之功而已。
再者他本就是锦衣卫,皇上的耳目,向皇上禀报消息,是职责所在。
向朱元璋报喜,顺理成章。
就这,竟然还引起朱元璋的疑心。
这让他有些惶恐不安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宠了。
作为皇上的鹰犬,一旦在皇上面前失宠,基本上离死就不远了。
朱元璋一看毛骧反应,就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但他没有解释,更没有做出任何挽救,而是淡淡道:「咱不过是随口说说,起来吧!」
「谢皇上!」毛骧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偷偷观察着朱元璋,想看出些什么,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来人…」
朱元璋又要唤人,去将蓝斌喊来时,心念一动,又道:「锦衣卫昭狱里的死刑犯,可都用过蓝斌的药?」
「都用过,臣亲眼所见!」毛骧点了点头。
「好,摆驾昭狱,咱去看看蓝斌的药,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朱元璋说走就走,出了乾清宫,唤来避开的文官,让他们继续替他看奏折后,轻车简从,仅仅带上几个侍卫,宦官,和毛骧一道来到锦衣卫昭狱。
到了昭狱,不用朱元璋吩咐,毛骧便很自觉的让人将被蓝斌的药治好的死刑犯,押到朱元璋面前。
同时为了避免死刑犯惊扰圣驾,在死刑犯被押出来之前,还专门让人将死刑犯的嘴堵上。
当死刑犯押到朱元璋前时,毛骧承担起解说员,主动道:「皇上请看,此人之前受过多次刑讯,身上伤痕累累,伤痕发炎腐烂。」
「而如今在蓝百户的药下,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红不肿。」
说话间,他还用手将死刑犯衣服掀起,露出其身上还留下的,很淡的伤痕痕迹。
朱元璋没理会死刑犯的挣扎,更没在乎死刑犯嘴被堵上,注意力一直随着毛骧的介绍而动。
虽然死刑犯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看不到试药前,伤痕的模样。但死刑犯满身的伤痕痕迹,依旧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对比。
接连看了五个死刑犯,朱元璋越看心里越兴奋,忍不住道:「毛骧,蓝斌这小子的药叫什么名字?造价几何,可否大量提供?」
「此药除了外伤,还能治什么病?」
「这…臣不知?」毛骧被问住了,有些尴尬道。
朱元璋一怔,有些不悦道:「这都不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臣…臣…」毛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除了知道蓝斌的药,药效惊人之外,对药的一切信息,一无所知。
倒不是蓝斌没给他讲过,而是讲了,他没记住。
尤其是蓝斌给他讲的那些,他从没听过,像药名字叫青什么素的,鬼知道蓝斌为何给药取个这么绕口,难记的名字。
还有那药的制作流程,更是让他有种听天书的感觉。
导致他听过,就忘记了。
朱元璋一看毛骧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之余,也终于认定毛骧给自己报喜,并非是抢蓝斌的功劳。他连蓝斌的药名字都不知道,抢个什么功?
想着,瞪了毛骧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人去把蓝斌给咱叫来!」看書菈
「皇上,请蓝
百户来昭狱,还是…」毛骧刚下意识就要安排人去请蓝斌,马上反应过来,试探道。
「当然是乾清宫了,昭狱是谈事的地方吗?」
朱元璋又瞪了毛骧一眼,再看了看死刑犯身上的伤痕,转身摆驾回宫了。…………
蓝府。
蓝斌躺在院子的摇椅上,一边摇晃着,一边享受着丫鬟捶肩,捏腿,投喂水果,微闭上眼睛,表情悠哉,舒服。
「少爷,少爷!」
就在蓝斌享受时,蓝五的呼喊声传了过来。
微闭上眼睛的蓝斌,没有理会,直到耳边出现急促脚步声,才道:星星小说网蓝五来到蓝斌身前,放低了音量道。
蓝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抹喜色:「当真?」
上次交代蓝五查查城内经营不善的造纸坊,然后买下来,却一直没有音讯。
每每问起,就是没有经营不善的造纸坊。
事后蓝斌专门去了解一下,才发现古代的纸张一直供不应求,而生产纸张的造纸坊除了天灾人祸之外,少有出现经营不善的。
再者南京、城的造纸作坊数量不多。
无奈之下,蓝斌也不再催蓝五,打算过两天,蓝五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去找太子朱标,看看能不能从官方租借一家造纸坊,来生产报纸用纸。
只是他没想到,蓝五又找到了造纸坊。
「真的!」
蓝五点了点头:「城西有一家叫信德纸坊,纸坊老板的儿子得罪了贵人。纸坊老板不得不变卖纸坊,远走他乡避祸。」
「那纸坊老板听说我们在找造纸坊,就主动找上我们,想把造纸坊转让给我们!」
「是吗?这个信德纸坊的规模大不大?有多少人?」蓝斌挥手让服侍的丫鬟退下,坐正了身体,询问道。
蓝五讪讪一笑:「这个,我接到消息,就来告诉少爷你了。还没来得及去看呢!」
「现在可以去信德纸坊看看吗?」蓝斌又道。
蓝五点了点头:「少爷,我知道地方,我带你去!」
「走,看看去!」
蓝斌眉头挑了挑,放弃了最初休息半个时辰,就去做实验的打算,起身招呼着蓝五,一起朝蓝府外走去之余,还不忘吩咐随从周四备马车。
当蓝斌和蓝五来到府外片刻,马车被牵了过来,又一起上了马车,准备前往城西信德纸坊。
「蓝百户留步!」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小旗策马而来,远远地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