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班不学无术在老师们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了，说白了，现在的人都很现实，利益就是他们所追求的，

与其教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班级，还不如投资一个潜力股来的重要。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

秦玖翻看着手边的练习册，点点头。

“所以，你也认为十一班不学无术、是差班？”

“这个问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冯海燕笑道。

“是吗？那么，”秦玖泛红的眼尾上扬，手指纤细修长，指着在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学生，

“你说说，既然都知道自己呆的班是差班了，为什么他们还那么在意成绩？既然明知不可能改变老师的想法，为什么还会认真完成作业，期待得到老师的夸赞？”

“还有，”秦玖平日里邪气的眸子满是认真，“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帮我写的作业错题会越来越少？”

秦玖来的早时，会看到平常嬉闹的他们在认真早读，看到他们因听不懂老师讲的题而暗自懊恼，会因为解开一道数学题而欣喜若狂，会在拿到满是红勾的本子跟兄弟姐妹炫耀……

这些，不都是不甘堕落的体现吗？

冯海燕愣愣地看着那边激动的满脸通红的他们，她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毫不在意的说道，“因为那是秦姐的作业……”

“别拿我当借口！”

秦玖清冷的声音在冯海燕耳边炸开，直击灵魂。

“我不喜欢胆小懦弱的连自己心里想要什么的人，而你……也别在骗自己了，”

“想要什么就去争、去拼，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可能？”

周围假装在讨论问题的学生听到这话，心底泛起巨浪，神情皆是一愣。

是啊，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

冯海燕眼底氤氲着雾气，垂下的手轻微颤抖着，她张了张嘴，无声。

呵，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想要什么就去努力、去争，是啊，外人只看到了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只知道他们每天都山珍海味，不为生活发愁，

可那些人那里知道，在他们羡慕嫉妒时，衣着光鲜的他们也同样羡慕着他们有一个美好的童年，父母陪着，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家就只是一个居住场所……

“啪啪啪啪啪”

掌声自门外响起，“这位同学说的不错，年轻人就应该有冲破腐朽的勇气，十七八岁，就应该是恣意潇洒的年纪，考虑太多反而会把自己陷进去。”

袁忠明走到秦玖面前，笑道，

“又见面了，小姑娘。”

秦玖懒洋洋的瞥了眼，是那天在图书馆遇到的老人，

“你好……老伯。”

袁忠明嘴角抽搐，老伯？现在的小姑娘真懂事啊。

“校、校长！”

冯海燕趁人不注意悄咪咪的擦拭着眼神，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穿着朴素的老人，轻声嘟哝。

周围的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在位置上坐好。

袁忠明带笑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威严的声音传进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每个人都不完美，但就是因为不完美所以我们才是独一无二的，任何时候，自己否定自己都是不应该的，连你自己都放弃了，你还指望谁会来救赎帮助你？”

“这个世界上能被取代的东西太多了，但你们却是唯一不可能被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