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刚才那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染伸手拉住他，“我和雪瑶，是同一个人？”

“若是本君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她部分分出去的魂魄转世。”

叶知墨说，“她当年魂飞魄散，就算努力聚拢，也未必能完全聚起来，两边分开来各自转世，也是有可能的。”

“比如这个萧染，她也是你的一部分，所以你才能这么容易地占据她的身体。”

“啥意思？”萧染愣住。

“意思就是，你前世死后，魂魄之所以会飞来进入萧染的身体，便是因为这边有你熟悉的气息。”

叶知墨给她解释，“一则你的魂魄是我聚拢起来的，里面有我的力量，它会自动指引你来找我，二则，萧染体内，有你的一缕魂魄，是我特地帮你留了下来，你才有如今的两魂五魄。”

萧染怔忡了下，理清个中因果之后，又仰头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叶熙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前世跟雪瑶真的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叶知墨：“或许吧。”

萧染→_→

什么叫或许吧，这特么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好吗？

“所以，你恢复记忆之后，会立即回去找她是么？”

她又问，语气中，带了点儿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当初猜的真的没错，我果然是多余的那个。”

叶知墨：“没有这样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是我胡思乱想吗？”

萧染反驳，很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你敢说，你恢复之前的记忆之后，不会抛弃我去找她？”

“又或者说，如果我和她最终只能有一个活着留在这世上，你会选择留我还是留她？”她咄咄相逼。

叶知墨薄唇抿了抿。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出声：“并不会。”

三个字，声音挺轻，却斩钉截铁：“不管上一世发生了什么，都是以前的事。”

萧染默然。

叶知墨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摸她的头。

“或许知道一切之后，我会为她动容，但是，不管怎样，那都是曾经，如今，你才是我的太太，咱们还有了孩子。”

他叹口气，“我怎么可能为了旁人，不要你们呢？”

萧染咬了咬唇。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孩子，是因为我能给你传宗接代，所以你才要舍弃雪瑶选我吗？”

叶知墨：“……”

他已经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是不是故意无理取闹？”他询问，神情无奈，“我要你当然是为了你这个人，至于旁的，本君不老不死，要传什么宗接什么代？”

萧染一时无话可说了。

她也确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理由很简单，某人现在失忆，所以满心满眼都是她，说话做事也向着她。

这并不是骗她，但也做不得数，毕竟，恢复记忆之后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我最后一个问题，”她竖起一根手指，弱弱地开口，“如果我和雪瑶只能活一个，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