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记得我们之前好像有过什么矛盾,和发生过什么事情。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一定要联系我,如果真的有事的话就早点报警吧,警察叔叔会保护好我们的。
冷雪发完这段话,脑子里一直在思索大学四年来和婉秋的交集,几乎少得可怜。
而且她才二十几岁,初高中和小时候也确定不认识婉秋。
还有镜子里的事情,那么多我,是幻觉还是什么,太奇怪了。
冷雪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出现那么多个自己。
只能想着,可能那些都是假的,并不是真实存在。
不会是烟里有致幻作用吧。
我是吸入了某种致幻剂才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浴室的空间也比较狭小,有足够符合的环境。
可是为什么呢。
婉秋这样对我有什么用。要是违法犯罪我也也救不了她。
或者被黑社会威胁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穷人啊。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和黑社会大小姐。我和她关系也只是普通同学,大学那么多年,一起说过的话可能都不超过五百字。
甚至这么多年未曾联系过。
突然联系我上门,让我看那些东西,然后又给我礼物,赶我走。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冷雪一边回了家一边思索情况,然后一边和小奕发消息吐槽,后面手指打的累了,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我说你呀,就是想多了,肯定是幻觉,还有人家不是上大学就在外面混社会吗,指不定喝多了还是发疯,你自己没事就好,少操心了,洗洗睡吧……”电话那头小奕一边叨叨一边分析道。
……
“好吧,也可能是吧。那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洗个澡。”冷雪一边挂了电话,一边若有所思地准备走进浴室好好洗个热水澡,毕竟,下雨天和热水澡,绝配。
身上湿漉漉的感觉可不太好。
走到茶几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婉秋塞给她的项链。亮晶晶的,还挺好看的,说不出什么材质,不过有点像透明塑料,当然了,以贫民窟女孩二十多年的眼力见也只能看出这些东西来。
她又想起婉秋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戴上了项链,进去了浴室。
有人喜欢吃饭的时候思考,有人喜欢看书的时候思考,有人喜欢洗澡的时候思考。
很不巧,冷雪就是最后一种。
她一边洗澡一边思考:会不会是那个电话有问题,那个电话还没仔细看过,太小了,而且好像也没有那么多按键,和小孩子玩具一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救我的命?会不会是婉秋给我的线索和暗示?
很快她就确定了思路,洗完澡就过去打那个电话看看那头是何方神圣。然后有问题马上就报警。
洗完澡,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冷雪披了块毛巾就擦干手上的手摸到那个“手机”,然后把自己的智能手机也放到桌子上,又确定了自己家的大门确实反锁好了,在自己的拨号键上输入了110。只要一有事她马上就按下那个拨号键,嗯,安全满分。
对了对了还要和小奕说一声,冷雪给小奕又打了两个电话,结果都没有人接。
冷雪有些沮丧。
想了想仔细把事情经过,包括婉秋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给小奕重新用文字发了一遍,然后婉秋送的礼物,手机和项链拍了照片发了过去。并告诉小奕忙完给自己回电话。
如果明天早上冷雪还没有接电话,让他赶紧报警救她。
一切都搞定了,完美!
她像个特工托孤一样小心翼翼给自己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以后,拿起那个“手机”,摸了摸,手感真好,分不清是什么材质做的东西,黑色的,看起来像是市面上比较常见的钱包皮一样,但是手指的触感又告诉连冷雪这绝对不是市场上那种皮料。上面连一丝纹理也没有。就像是一整块完整的皮……剥下来,然后做成的。
冷雪摸着它打量着,突然手里的东西就亮了起来。
吓得冷雪差点失手把它丢出去。
好家伙还没按就亮了。又没有屏幕,新型手电筒?还是儿童发光手机玩具?
不管了,她直接按下那个唯一的按钮。
触感怪怪的,还挺舒服。不过想起来了,这个好像电视剧里那个爆炸的遥控器?完了完了,我不会引爆了某个地点吧?
冷雪的心嘭嘭嘭的跳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几乎是秒接。
不过没有声音。
“喂,你好,请问您听得见吗?”
那头没有回音。
冷雪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道:“您好,我是婉秋的朋友,您好,可以听见吗?”
那边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然后一个类似于电子合成音,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传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冷雪听见这个声音就汗毛直立,脑补了很多电视剧最终反派大BOSS。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结结巴巴回答道:“您……您好,我叫冷雪,是婉秋的朋友。”
那边顿了顿。滋滋的声音好像消失了。
“嗯。有什么事吗?”换成了一个很温润悦耳的声音。
换到现在简直就是无数少女梦中情人的声音。少女杀手啊。冷雪惊了两秒。
她曾经无数次听杰大和国内配音大佬们的声音,因为新出了一款恋爱养成类游戏,还能给你打电话说情话,经常爆火上热搜。
换成正常情况听到这种声线她早就在床上发出“啊啊啊”的尖叫打滚了,小奕就经常在隔壁受不了,过来敲门以为她要把自己掐死。
“啊?没……没什么事,就是婉秋上要是遇到危险可以给您打电话?”冷雪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我没有危险啊,特别安全,我就是有点搞不懂…婉…婉秋她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用管她。”少年的声音传过来,听不出丝毫情绪。
“你敲一敲右侧面,把它变成手表,随身带在手上。”
冷雪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样说,她就乖乖照做了,像一只听话的猫,拴上了项圈。
很多年以后她才明白,那是骨子里的无条件顺从,甚至是……奴性。
“弄好了,那你可以说一下你是什么人吗,你该不会是贩毒的还是什么的吧?”冷雪忐忑地问了一句。
那边传来一声嗤笑,随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