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数不清的痛苦和悲伤,我寻找一方安身之所,无视日月升起,无视四季晨昏,去找寻自己诞生的意义。
不知何时,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我,就像永恒不变的虫茧逐渐侵蚀我的心魂,我已然不知度过多少岁月,只知道自己的身躯在不断扭动着,在漫长的时间中,就好像被另一个生物操纵一样,灵魂好似沉入大海深处,无法自拔,无法逃脱,在沉入海底时,却又从天空中陨落,就好像解放一样,就好像深海下存在着一片广阔的天地,我放弃了思考,就这样不断掉落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黑暗好似凝固般,附在身上,形成厚重的铠甲。我作为这种怪物般的生物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黑暗之外到底是什么,我重新陷入思考。
“该死。”一阵呼喊声响起,北辰月看着布满冷汗的双手,以及早已在睡梦中被打湿的睡衣,急促的喘着气。
看着窗外四散的阳光,他缓缓站起身,双手一挥拉开了窗帘。
“一不小心起的这么晚了。”北辰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自言自语道。
这是一场绝对不会被记起的噩梦,就像早晨蒸发的露珠般,梦里的记忆也飘然远去一去不返。
“诶,那是……”北辰月透过窗户,看到了十分面熟的一人,他静静的站在远处的屋檐下,抬头望着北辰家所在的位置。
“宇文冰。”一袭白衣,一副眼镜,也许是公寓不高的原因,因此就算看不清脸庞,北辰月也能辨别出对方的身份,也许是生命间存在引力,也许是宿命中接受安排,仅仅隔着一扇窗户的高度,两人的视线便相对而视。
然而
在对视过后,宇文冰便推推眼镜架,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这样消失在北辰的视野中。
“他为什么会在这,偷窥狂?”北辰月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拉上窗纱,自顾自说道
嘟—嘟—嘟,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就像预示着什么征兆一样,不断发出信息铃声。
“杨光……的电话。”北辰月随即接通了号码,无奈的将其放在耳边
“………学校举行的哀悼会,……会长主持?,好了,知道了……”
看着即将中午的时钟,北辰月便开始启程再次向学校奔去。此刻的青年尚且不知道规则,连梦界怎样处理夜叉遗留下来的问题都不知道,望着远处的人山人海,北辰放慢了行走的脚步,静静的在校门口注视着台上宇文冰的演讲。
“诸位,亡者已逝,生者仍存,我们怀着悲痛万分的心情………”宇文冰就这样在台上演说着,语气意外的沉郁顿挫,也许被他所感染,台下的师生此刻都蒙上一股凄凉的氛围。
“我的哀悼词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宇文冰刚结束发言,台下便响起了激烈的掌声,然而北辰月却没有发现,明明是这场名为哀悼的主角,宇文冰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北辰身上,就像看某个异物般冷漠。
不知经过多久,哀悼会总算结束了,杨光飞奔而来,抓住了北辰的肩膀。
“我创的灵异会居然毫无用武之地,不过他们到底身心有多脆弱呀!”杨光已改常态对北辰说道,曾经天真浪漫的脸上终于布上了一层阴沉,他就这样双手抱在头后,缓缓的走着着。
望着眼前的挚友,北辰月并没有多说什么,人生就是这样反复无常,不管是对于先前还是普通人的自己,还是仍被蒙在鼓里的他们。
就在他们即将在街头拐弯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那是,宇文冰
还未等杨光发作,宇文冰就将右手食指抵在他的额头上
“普通人就先退场吧。”宇文冰毫无波澜的说道,就好像世界只有自己一样,十分冰冷低沉。
仔细端详,宇文冰的右眼就好像被某种符文镌刻一样,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在食指碰到杨光的那一刻,后者便在大庭广众下倒地不起,也正是在那一刻,北辰月才明白宇文冰与东方岚所提的梦界脱不了干系。
一丝冷汗从北辰月的额头明白,因为从刚才开始,眼前三人就好像消失一样,不被周围人关注,就连朋友晕倒也没有人过问,就好像处在一个奇异的空间一样。
“你…该不…会是………”北辰磕磕绊绊的说道,仿佛被眼前的事实所震撼。
“北辰月,你是……”
“道士吧!”
抢在北辰月之前,宇文冰做出了自己的判断,短短几个字便将心中的疑惑倾泻而出
“啊”
就好像被问懵一样,北辰月发出疑惑的慎语
“你,难道不是道士吗?”
双方的疑问在彼此的接触间同时炸裂开来,或许二人皆有答对,或许二人都大错特错
然而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梦之世界与现实世界间的间隙变得更为狭窄了更为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