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一击未中,跌落于地,竟是马上又跳跃而起,继而旋即转身直朝仙尊扑了过来,不过还是因为法盾的缘故无功而返,如此再三,怪兽终于明白自己是咬不到眼前二人了。不过以它的智商实在不明白以前的一幕是究竟怎么回事,于是便围着仙尊二人绕着圈,时不时挠上一抓。
一切发生在电闪火光之间,直到此时仙尊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前方的天魔们也听到这边动静,一个激灵,纷纷迅速站起,手持武器,朝这边赶来过来。
那怪兽显然不想事多,立马转身就逃,呼吸之间,就纵入远处迷雾间不见。
仙尊二人也不想就此被他们发现。一个闪烁,遁入沧澜府之中。
待到天魔众赶到,此地已是一片寂静,没有半个人影,唯见满地砂砾和那犹有余烟的口水残迹。
天魔们眉毛紧锁,又不甘心的搜索了一阵,毫无结果,只得悻悻而去。
看他们远去的方向竟是径直朝着之前仙尊所在的区域而去。
仙尊二人脸色俱为一寒,目光凝霜。
待到他们远去,仙尊二人才起身往怪兽刚潜伏之地赶去。
山石突兀,凌空而起,离地约有百丈之遥,宛若一只雄鹰振翅欲飞。
怪石巉岩之下,是一条宽约二尺的褊狭山路,崎岖险峻,自左边蜿蜒而下。山路一侧为险峻崖壁,并无可附手之处,另外一侧便是崖底,但见笋石林立,突兀狰狞。
石笋林之侧为一泓紫湖,水色紫黑,不知水深几许,举目而望,约十里见方。
二人摸不清那紫湖的底细,一番探索无果后,为避免打草惊蛇,便留在原处,躲入沧澜府中,静观其变。
暮云低垂之时,那群天魔急匆匆赶回,个个脸色凝重,脚步匆忙,显然是已经发现仙尊已然不见之事。
眼见天魔们行至紫湖边,警惕的回望了四周后,便纷纷跃入水中,浪花朵朵,消失不见。
天魔们消失了许久。
四周一遍寂静,唯有怪风阵阵,水波荡漾。
良久,仍是一片死寂,再无任何动静。
涛声呜咽,寒风刺骨,风鸣雾转,一夜无话。
凌晨时分,寒星犹存。
湖面之上,丝丝缕缕的紫色雾气,袅袅腾腾,如烟似尘,宛若梦幻一般。
微波粼粼的水面上突然泛起诸多涟漪,上百个天魔从水里钻了出来,露出脑袋,他们谨慎地环顾了四周,便慢慢靠上岸来。其中一部分天魔张弓对着之前怪兽偷袭之处,另外一部分手持武器,全神戒备地沿着山路蜿蜒而上。等这部分天魔上得高地,确认没有危险后,再挥手招呼剩下的天魔上来。
汇齐之后,他们又分为四个小队,往四个方向搜索而去,直到天色昏暗才无果悻悻而回。
如是几天,都是徒劳无功而返。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转眼已有半年有余。
忽有一天,一声响亮之极的嘶吼,自北方之地传来,凄厉,充满恨意!
那处人声喧嚣不已,间杂数声怪兽低沉怒吼。
日暮时分。在湖边聚集时,去了北方的天魔人人挂彩,但却受伤不重,除了有一人小腿摔断,为人搀扶而归,也没见人员减少,显然偷袭他们的怪兽并没有占据上风,却是不知道是否为上次那只怪兽。
紫湖湖底。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庄,六十来座房子呈圆形,稀稀疏疏散落在村庄四周。房子由藤蔓和石头抹上稀泥搭建而成。
在村子的中心,是一座比较高大的庙宇。当然这高大也只是相对那些民居而言,它的高度也不过二丈来高。
庙宇之中,祭祀着二座雕像,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乃为天魔一族传说中的天魔尊与天魔后。其间香烟弥漫,氤氲缱绻,香气袅袅之余却夹杂着一股水腥味。
更令人惊讶的那雕像俱已沿着肩膀至斜对方腰腹处裂开一条大缝,裂缝宽约半尺,触目惊心。
有一白衣绝色女子领着一众人等跪在雕像前,叩头不止,面若死灰。
“圣女,这祖魔的裂缝还是无法弥合吗?”问话的是今天带队出去的男性首领,面目丑陋,赤裸的上身刚武有力。
“还是没办法。你们今天出去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吗?”天魔圣女双目通红,声音犹如敲冰戛玉,清脆悦耳。
“一无所获。”天魔首领惭愧的低下头,神情沮丧懊恼,皱在一起的五官使他看起来更加丑陋了,但却无损其威严之意。
“祖魔雕像预示着我族的未来,现如今已成如此凄惨光景,难道我族真的再无挽回余地,就要从此灰飞烟灭了吗”天魔圣女声音悲怆无比,泪如雨下,“之前雕像只是裂了条小缝,至少还可以维续几千年,现如今恐怕只有几百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了。祖魔在上,难道我们真的做错了,不该去谋夺他的气运吗。”
“圣女无需为此自责过甚,自我族战败困于此方寸之地以来,我族命运已是风中残烛,苟延残喘罢了。适逢仙尊昏迷于此,虽不知其中缘故,却于我族而言乃是亿载难逢的良机,乃天不绝我天魔一族。天予而不取,必遭天谴。”天魔首领平声安慰道,他声音沙哑,威严中饱含一股沧桑。
“故而,族中长老们心甘情愿以身做祭,再辅以族中幼童牺牲,对仙尊实展天魔解体逆转阴阳之法再辅以星辰炼河之阵想以细水长流,水滴石穿之意不断磨损仙尊意志,汲取其气运,只留下我等青壮男女,实实为了万中无一的生机放手一搏,只要气运转好,有我等青壮在,岂愁天魔一族不能发展壮大。”说到激昂处,天魔首领兀地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唾沫飞溅。
“奈何天不遂愿!为人所破。”天魔圣女幽幽地接了一句,俏脸之上满是遗憾和不甘。
“是啊,天不遂愿。”天魔首领也恨恨地重复一次,“可那又如何,不过是提前结束着暗无天日,毫无希望的苟延残喘罢了。左右是个死,早晚区别不大。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天魔首领昂首望天,泫然流涕。
圣女也被其豪情所感染,雪白的脸上涌起一丝红晕“我今日召集大家来此处,是想以祖像中残留气运再赌一次,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
“哦,需我等做什么?”天魔首领走上前去。
下跪众天魔纷纷站了起来,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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