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剑修走九州

孤身剑修走九州

1 雪季之中的灭族之灾,第一剑修的传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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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洲大陆之一的中元州,夏家的族人们正要渡过一个美好的新年。

雕梁画栋的房屋,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芳华少女。

“哥,外边都快准备好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夏孤笑了笑,“等我把剑锋磨利一些就来”。

穿越距今十六年,他降生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一路顺风顺水的度过。

即便外面多么的危险,因为他夏家安家在人烟稀少的平原之地。

所以从小到大,他也没多少担心家族与别的家族发生冲突。

外边稀薄的雪花落下,他站在窗前赏雪了一刻就到了正厅。

“祝孤儿年年精进,岁岁花开”,客厅中央的一众族人祝贺着。

作为少族长的夏孤也站起身来一一回应。

宴席没吃多久便有人脱下了棉袄,有人说道,“这冬天怎么这般炎热”。

雪花穿过了屋顶,洒在温暖的桌面,夏孤抬头看了看。

一点点的红色光束,屋顶也灼烧开来!

“这,躲开,全部躲开”!

发现头上异况的夏藐已族长。

他满面怒容的吼着、快速地推开端襟正坐的族人。

天空中的红色光束没有等到众人离开房屋。

炽热的火光便盛满了这间奢实的房屋。

夏孤从父亲怒吼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内,他的身旁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的知觉也在一刹那都陷入了极昼,极昼过后又变为了无穷的黑暗。

到他清醒的时分。

“好重”,他勉强的从铺在他身上的众人底下爬了出来。

满眼的亲人尸体,地面纷红的血迹。

夏孤彻底的怔住了,“妹妹呢,妹妹”。

他四处的翻找着,从保护他、压在他身上的众人尸堆中寻找着。

终于找到了,看着那个花开一般年纪的亲人,夏孤的眼角不自觉流出了泪水。

“夏淼,醒醒,还在吗”?

他摇晃着没了生息的妹妹,想痛哭却发现哭不出来。

爹呢,娘亲呢,四处的翻找,只希望他的至亲躲过了这一劫。

眼看着一具具死去的熟人,夏孤彻底梦魇般的呆住了。

心如死灰,他强忍着身上血肉翻开的火痛感受将亲人的尸首一具具的埋在那雪原无垠的地下。

最后正要埋葬他最亲爱的妹妹,却找不到妹妹的身躯了。

“人呢,人呢”,夏孤慌神的四处翻找着。

安葬妹妹让她不要在这世间最后的受苦是他现在唯一的念想。

找寻了许久,他发现自己腰间多出来的一把淡紫色衔玉剑。

“哥哥,哥哥”。

夏孤一个冷不丁防地看着周边。

一个透蓝色的小女孩悬浮在空中,正是他妹妹夏淼幼时的相貌!

“很抱歉以这个形式与你见面了”,小透明女孩红晕着害羞的脸庞说道。

“本来父亲打算让我十八岁告诉你的,谁知道我们今天就遭受了弥难”。

“这是我的剑体,如你所想的我就是器体体质,那个肉身本来也是人间体”,夏淼笑着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了。

她又同夏孤聊了儿时许多的童年趣事。

她突然摸着、透过了夏孤的脸庞,“哥哥,一定要记得害了我们家族的人是黑月沼的执事墨亭秋”。

“在你还没达到金丹中期时不要去找他,努力修炼,你与我的剑身在修炼到人剑合一时我们终会重逢”。

“现在,我要睡了”……

“等等”……

这时一把灵剑的尊名落在他的心间——紫极九星剑。

他还有许多的疑问。

黑月沼的执事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一家,人剑合一又是什么。

许多许多的疑问夏孤都想亲自问问这个以往轻易就能见到的妹妹。

如今却不能了……

夏孤抚摸着腰间的紫剑。

轻易斩落人头的凌厉剑光和寒霜的剑质闪晃着他的双眼,这是他的妹妹……

〔我得走了,后面可能有人要来了〕,夏孤拖着艰难的身躯向屋外走去。

他害怕还有剩余的人来检查他们一家。

盛大的雪花无情的砸落了下来。

他坚定着自己的脸庞没有再落下眼泪,复仇这两个字牢牢地刻在他的心间。

温暖的家,就在今天被人破坏的分崩离析。

自出生带来的青色铜鼎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震荡发着声。

夏孤怕引来其他人便将它取了下来。

〔盛大的雪花啊〕,迈步在半人高雪原之中的夏孤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这时的后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他转过了疲惫的头颅看去,三个厚裹杂衣的强盗。

“小子,远处有团大火,你从哪里捡了什么好宝贝”,瘦个强盗阴笑着率先出声。

见夏孤没有回话,高个子的强盗说道,“管他的,将他劈成两半搜身就得了”。

他强行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皮。

经历一家的变故和身上的重伤,他已经想要睡过去了。

强盗的步步逼近,腰间的紫剑不通自灵的飞出落在夏孤的手中。

锋利的剑锋,刺去的紫剑颤起了地面的雪花。

雪花中透露着紫光,如同狂暴的龙卷一般围绕着二人。

冲过来的高个强盗愣愣的看着。

即便是一声的话语,他也永远发不出来了。

他心脏处泉水般的血花漱漱往外喷出。

看着高个强盗汹涌奔出的血花,后面的两个强盗也大喊着。

“装神弄鬼”,他们无畏地冲了上来。

凡人,夏孤看着二人笨拙的动作。

即便现在他精疲力尽了,也不是他们能惹之人。

剑尖流露的紫光,剑“截“!

凡人脆弱的腹间犹如刚脱壳的春蝉,二人的小腹齐齐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强盗们诡异盛美的血花从体内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看着两人由开始的盛怒变为现在的哀求,夏孤只知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见到三人再也没了生息,放心的轰然倒地。

他最后的感受,雪花,热的。

死去的三具尸首,三道黑雾向着夏孤颈间的青色铜鼎飞去。

转瞬便融入了进去……

在他昏迷后,青鼎与九星剑都自主藏匿在他的体内。

踏着飞燕步走来的白须老者,看了眼远处灰烬的房屋。

看着地下那个俊秀的少年,老者自言自语道。

“二灵根,炼气七层,已经不错了”。

无尽的雪花落下,一幅画景——抱着少年的白发老者消失在无垠的雪原尽头……

一处民间房屋的床上,夏孤无比饥饿的醒来。

他看着这简单的房屋,这是哪里。

外面走进来一个少女,她端着碗白粥咸菜说道。

“你醒啦,昨天我才从街上看见你倒在我家门口,你睡了一天呢”。

忙碌吃完了早餐的夏孤正想摸一两银子给过。

但自从家族灭亡后,一两银钱也没被他带出。

女孩捂着嘴笑了一番,“你吃你的,我家不缺这些”。

待女孩走后夏孤吃了个四分饱才醒悟。

他快速地摸了摸自己身上。

还好从家里唯一带出来的“递身退步“身法书籍还在身上。

又找寻了番紫极九星剑,那已经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了。

夏孤感受了一番,幸好九星剑还在他的体内。

他又无意间看见了一片纸张。

“若你我有缘,假以时日悟情谷见会”,落款人是“孔虚明“。

他记得在自己昏迷后的确有一股被人抱着的感觉。

这个老者,这个宗门。

现在的他无家无势,他便打算到时候再去看看这个门派。

若这个门派不行,退出便是了。

这个院落是个地主家,那个主家的女儿王萱萱也不知为何帮着夏孤瞒着她爹。

一整个下午夏孤就拿着一根木条,对着柴房间的墙壁训练着。

刺与截是剑技的入门技。

刺,攻作敌人星星点点,截,半斜攻击划开。

从小夏孤便每日偷懒,要么刺,要么截。

每天各自就训练一百下。

如今的他下定决心练好剑技,无论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早日见到妹妹。

夜晚时分王萱萱又端着馒头肉丝进来。

“我听到你一个下午都在练剑,你要不要做我的侍卫啊”。

夏孤一听,脸色瞬然黑了,那姑娘也吓得忙说她不告密不告密。

他默默地吃着馒头,“我与你不是同一道人”。

“今日受姑娘之恩,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请“走了姑娘,他坐在床间领悟着刚刚看过的“递身退步“。

噗嗤一声,口中喷出大股的鲜血。

没有心法护住心脉,强行练法极易出事,最终只能停止了领悟。

他一个人在夜色中与被夜风吹起的树枝互相训练着,训练着用剑时的基础步法……

一个月在夏孤的练剑时光中度过,中途虽然被地主发现了,可是好在对方也没赶走他。

“再见了”,晨色的天光中夏孤对着唯一照顾过他的王萱萱道别。

“好,你要是在远边待不下去了记得回来找我”,王萱萱难舍又强行带着笑容说道。

走在离开的道路上,他想。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找她了,凡与仙,二世之隔。

他要么半途夭折,要么一练五十载。

夏孤能想到的是,那时的她肯定也不会愿意再面对青春常驻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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