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安平就知道她们大概是又误会自己了。
他真的只是伸手指路啊…
菲谢尔突然把手搭上来安平也很意外,又不是牵在一起。
搞得他真的像个扈从一样。
将菲谢尔带到帐篷前面之后,安平放下了手,观察起了昏迷的人的情况。
一个个满脸疲惫,眉头紧锁,甚至还在瑟瑟发抖…无一例外。
难道触碰了陨石的人昏迷后都是做的同一个梦吗?
安平有些疑惑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梦。
但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他也不敢将这些人贸然叫醒。
“你们好,我是负责看护工作的修女艾德娜。”
看到几人围在帐篷前,负责看护的修女艾德娜走了过来。
之前帮助船队成员治疗的时候这个修女也在,安平还记得她,只是这才是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
艾德娜显然也还记得这位和祈礼牧师芭芭拉十分亲近的安平,听说他还是骑士团未授勋之花的那位诺艾尔的男朋友。
这个男人的女人缘也太好了吧。
艾德娜不禁有些感慨。
她也看到了刚刚菲谢尔搭着安平的手走过来的一幕,虽然不认识这位中二皇女殿下,但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位少女都绝对是可爱的美少女。
看着艾德娜的眼神一直落在安平身上,荧悄悄的在安平脚尖的位置重重的用鞋跟踩了一脚。
“唔——!”
“报上名来,梦魔的狂徒!”
小脚趾遭殃的安平压抑不住的呻吟被菲谢尔勐不丁的中二语气给盖了过去。
没能理解菲谢尔意思的艾德娜看着菲谢尔眨巴着疑惑的大眼睛。
“抱歉,不是说您。小姐的意思是躺在这里的人有说过什么梦话吗?”
奥兹连忙解释。
“似乎有说过要回去工作什么的…”
艾德琳担心的看着抱着脚在一边跳又不敢大声叫出来的安平说到。
“啊…酒,酒还…”
正在此时一个昏迷中的人再度说起了梦话。
“他是与酒有关的工人吗?”
听到昏迷的人还在念叨着酒,荧也问到。
艾德娜摇摇头,她也不认识这个人。
“能叫醒他吗?”
派蒙问了一句。
“我试过。他短暂的醒过来没一会,可没多久又睡着了。只是说他梦见自己在山上,觉得很冷。”
艾德娜将自己知道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山上?冷?嗯…?”
派蒙思考了起来,安平希望她真的能思考出点东西。
不过山上,冷?
雪山?
安平看向雪水融化滋养了整个清泉镇的龙嵴雪山。
莫非这陨石和龙嵴雪山有关?
菲谢尔和荧也和安平一样看向龙嵴雪山。
“莫非是雪山恶魔的冷冽诅咒…泉水精灵守护的清泉小镇,也终于成为被恶魔盯上的土地了吗?”
菲谢尔喃喃道,但很快又立刻摆出了自信的样子。
“真是棘手的失态,但无妨,只要由我断罪之皇女出手…哼哼,就让本皇女的光彩荣耀此间天地吧。”
“走吧殿下,是时候让那无边深邃的黑暗结晶沐浴在你的荣光之下了。”
虽然安平觉得有些尴尬,但或许是在菲谢尔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的样子,他也乐于陪着这位中二的断罪之皇女殿下玩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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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里收集不到足够的线索,安平觉得是时候应该去检查检查坠落在清泉镇的陨石了。可能会有点危险,但要救醒这些人,安平觉得关键还是在陨石上。
从艾德娜那里知道了后山上就有一块陨石之后,他们便立即赶了过去。
通往清泉镇后山的路上,安平他们遇到了一些阻碍。
被史来姆挡住了去路。
平常虽然这样的情况也不是遇不到。
但今天的史来姆格外的暴躁,充满了攻击性,体型也比往常要巨大许多。
虽然史来姆终究只是史来姆而已。
但这异常的样子是受到了陨石的影响吗?
“到皇女出手的时刻了,你的命运,已成为我的掌间之丝。”
双腿交叉的菲谢尔摆出了中二程度爆表的姿势。
这到底是要怎么战斗啊!?
安平已经为菲谢尔感到极度羞耻了。
“嗯,跑腿的正是在下,小姐自己是不会动的…我的意思是,一如小姐所愿。”
奥兹飞向史来姆的上方,张开双翼,似是由雷元素组成的羽毛如飞刀般落下。
“以皇女之名,以你的祝圣之翼,遮蔽日夜星空,带来永恒的幽夜吧!”
菲谢尔将手往上一抬,语气高昂的念到。
“小姐,请不要强人所难!”
奥兹终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
“奥兹华尔多,赫芙那梵茵斯。为我,为幽夜净土的主宰,断罪的皇女,做好献出生命的觉悟吧,守望她注定多舛的命运吧!”
“不要随便让我送命啊!”
安平也是挺佩服菲谢尔的,打几只史来姆给她说的这么热血,而且前面念叨的那一串是奥兹的全名?
好在奥兹不会这么介绍自己。
否则安平肯定到现在都记不住他的全名。
“派蒙,你愿意为我做好献出生命的觉悟吗?”
荧也看向派蒙。
“派蒙只有五分之一头野猪的战斗力!这种事情不要让派蒙上啦!”
殴打几只史来姆而已,整个气氛和钓鱼时遇到来讨鱼的猫咪一样轻松愉快。
说是说陨石落在了后山,但安平他们来到后山之后才发现这里树林繁茂,草木丛生。似乎想找一块巴掌大的陨石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最糟糕的是要是不小心踩到的话,可能就要跟着一起去躺板板了。
几人小心翼翼的分散开来在附近四处搜索,安平回过头忽然注意到另一个方向的菲谢尔背后挂着的神之眼好像在发光。
“皇女殿下,你的渊色秘珠好像有动静。”
安平提醒了一句,然后担心有什么事情走了过去。
荧也听到了安平的话,看了一眼菲谢尔的神之眼后皱着眉头走到了安平的身边冷声道:
“菲谢尔的神之眼挂在屁股位置,你倒是很喜欢看呢。”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是刚好回过头…唔——!”
安平的脚趾又惨遭荧鞋跟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