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添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她,沈晚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委屈。
这种委屈,渐渐替代她对叶添的好感。
“叶先生。”沈晚没再喊叔叔。
这个世上有些人就算你对他印象再好,就算你再怎么觉得他亲切,可他却是仇人。
“叶先生你这样大张旗鼓的算计我,就不怕湛铭知道吗?”沈晚平静的问道。
“湛铭?”叶添冷笑:“刚才湛铭说的十分明白,他不允许你直呼他的名字。你觉得就算他知道我算计你,他难道会帮你不成?”
沈晚:“……”
叶添说的对。
就算韩湛铭知道叶添算计她,他也不会帮她。
“小晚。”叶添的语气听上去挺亲切的,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我女儿这样喊你我也这样喊你吧,我是要告诉你,只要你胆敢跟我女儿抢男,我定然不会轻饶你。今天,我要是想让你臭死烂死,被男人玩死在这间会所里,你是插翅也难飞的!”
顿了顿他又缓和了些语气:“但是,我叶添不是赶尽杀绝之人,这一次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女儿,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我会让你知道,我黑血秃鹰的名头是怎么来的!我会让你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的滋味!”
沈晚:“……”
这就是她一直都感觉亲切的老先生?
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越是感觉良好,感觉亲切的人,越是对她狠辣无比?
“听到了吗!”叶添冷森森的质问。
沈晚疲倦的嗓音:“听到了。”
看沈晚蔫儿蔫儿的模样,叶添:“哼!活该!”
大厅里其他人也纷纷嘀咕起来。
“我还以为是大有来头呢,原来是企图跟富豪千金小姐争夺男人,被人富豪千金的爸爸虐杀的抬不起来啊。”
“这不是拿自己臭鸡蛋,碰人家的钻石吗!这种女人就该把她送到那种地方,让她真的臭死烂死!”
“我说叶总,你也不用那么心善,还给她一次生还的机会!你就干脆把这不知好歹的贱女人交给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您交给小黄……”姓黄的老头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朝着沈晚靠近来。
“还不滚!难不成你还真想让老男人上你的身?如果你愿意,我乐的成全老黄。”叶添像驱赶流浪猫狗一样的语气驱赶沈晚。
沈晚拉着景飒,逃也是的离开了会所。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两个人刚出门,这边角落里便一个带着墨镜带着帽子,全副武装的女人走到叶添面前喊道:“爸!就这样便宜了这个该死的贱货了么!前几天我差点被几十个老男人糟蹋了不说,湛铭还当着我所有闺蜜的面呵斥我,让我主要动沈晚一根汗毛!”
沈馨洁摘下墨镜,她双眸放射着毒辣的光芒:“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叶添呵斥女儿:“你要沉得住气!现在第一步是先让湛铭更加恶心沈晚,然后再双管齐下,我们不能在这里了,赶紧从后门走……”
沈馨洁气不过:“爸!为什么我们要从后门走,难道你还怕谁看到你为难沈晚不成?”
叶添叹息一声:“女儿啊!凭爸爸对湛铭的了解,湛铭不会不管沈晚的,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从前门出去,被湛铭看到了,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沈馨洁气的尖叫:“你是说,湛铭还是会保护沈晚?”
“以湛铭的性格,应该会。”叶添说到。
“该死的沈晚!我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一定!”沈馨洁咬牙发狠,说着说着她又笑了:“对,我们要双管齐下……要让沈晚生不如死。”
“走吧爸爸,我们从后门走,我估计就算湛铭在前门等着沈晚,也一定不会给沈晚好脸色的。”沈馨洁挽着叶添的胳膊,从后门离开了。
而此时的沈晚和景飒两人,也走出了会所的前门。
两人穿着无比节约的夜店服走在阑珊的夜色中,真真儿是一道火辣风景线。
只是,景飒的表情仍然是惊魂未定的,但她却很嘴硬:“妈的,今天真是虚惊一场!老娘想过了,就算那个老头不出现,他们也不敢把老娘怎么样!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不好!
老娘又没犯法!
谁敢动老娘一根手指头!”
沈晚停顿,转头温和的看着景飒:“飒姐,你刚才酒瓶子把娇娇的头,砸出血了。”
景飒气的白了沈晚一眼:“那我还不是为了你!”
“是,飒姐都是为了我,这个情我记下了,下次你要有什么事情,沈晚为你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沈晚看景飒的眼神,是包容的。
景飒虽然比她大,但景飒那虚张声势却又胆小如鼠,脏话不离嘴却又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让沈晚的心里很暖。
她觉得景飒虽然有些逞能,却无比可爱和真诚。
相比之下,沈晚比景飒淡定多了。
这一点,景飒也看出来了,她佩服的眼神看着沈晚:“小晚,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看上去不说话,有点傻乎乎木讷讷,但其实你能忍,你会软磨硬泡油米不进。你在韩氏集团当清洁工是假,实际是想把韩氏集团的总裁韩湛铭泡到手,是真吧?”
沈晚也不反驳:“嗯。”
景飒:“嗨,你这也不是办法,你想泡富豪,最好还是来这种高级会所,你在公司里韩湛铭的未婚妻给死盯着,还被人家算计成这样,多不划算?
你来这种高级会所,这里每天能都遇到很多很多沈家上亿的富豪。”
沈晚哭笑不得:“你还真……泡富豪啊?”
景飒点点头:“我们会所里,有人泡成功的……”
啊这……
“结婚了吗?”沈晚问道。
“没。”
沈晚淡淡的说:“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泡……都是耍流氓,不结婚就对了!”
顿了顿,她又面色悲凉,语气更为苍凉的说到:“就算是结了婚了,又怎样?一样会把你赶出家门……”
说话间,两人便朝小巷子拐去,穿过小巷子便能坐公交车了。
走着走着,她们的正前方,突然一道冷凛的声音犹如从天而降:“沈晚,你都是穿成这样在大街上晃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