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来不及做半点的准备,便飞速的往外跑去。
身后有女职员嘲笑她:“要命哟,我估摸着她是压根没想到,总裁会如此疼爱夫人,竟然为夫人选购世界顶尖级名钻。
这猛然知道了,心里受不了呗。”
“所以跑出去嚎啕大哭去了?”
“应该是。”
沈晚压根没听到背后的议论。
距离下班还有不到十分钟,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解决了。
一路飞奔的同时,沈晚拨通容景的电话:“容叔,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监控……”
“已经被对方干扰了,现在是乱码。”容景立即说到。
“明白!”
收了线,沈晚也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远远的,她便看到寂静空旷的停车场一角,有个穿一身黑衣,身形明显比一般人高大魁壮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往前走着。
前面不远处,正是韩湛铭的专用停车位。
韩湛铭的那部通体纯黑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那里非常显眼。
它的周围没有其他车辆。
沈晚能够看得清楚黑衣男的一举一动。
从这黑衣男高猛壮硕的程度来看,应该是境外潜来的。
黑衣男想用什么方法袭击韩湛铭?
沈晚暂时猜不到。
但她能确定一点,只要不让黑衣男接近韩湛铭的车,车就是安全的。
车安全,韩湛铭坐在车里,自然就是安全的。
所以,她要立刻阻止黑衣男靠近韩湛铭的车!
沈晚突然双手撑地,紧接着便往前一个大大的空翻,然后脚尖点地。
再一个空翻,双手着地。
如此这般三五次,每一次都大开大合却又身轻如燕。
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那轻盈如魅的身姿回旋在这空寂的地下停车场内,若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个世界顶尖级跳现代舞舞者。
那舞姿,不仅仅是优美。
而是,相当的利落飒爽!
并且,速度快如闪电。
只一两秒,沈晚便悄无声息的欺近黑衣男不足一米之处。
黑衣男也万分警觉,他抬手正要摸车门时忽而感觉旁侧有股快如闪电的飙风。
男人迅速转身看向沈晚。
此时此刻,正双手着地倒立着的沈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脚,直接劈在男人的脸上。
这一脚的力道,直直的把黑衣男的两颗门牙踢飞了出去。
“噗……”黑衣男嘴里一股鲜血喷出的同时,整个人都懵了。
尚未等他回过神来,沈晚的第二脚也精准的劈在了黑衣男的太阳穴上。
男人摇摇欲坠。
沈晚势必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狠的脚力把男人踢晕的。
因为如果硬碰硬,她需要时间。
危险系数也非常高。
却不曾想,黑衣男都摇摇欲坠了,那双铁钳般的手还要试图去摸韩湛铭的车门。
情急中,沈晚用自己的手挡住黑衣男的手不让他靠近车门。
突然,车门把手处竟然快速弹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透明刀片,瞬息间便把沈晚的手划伤了。
那刀片又悄无声息的缩回去了。
缩的无形无踪。
不愧是韩湛铭的车!
所有的防御措施,都是全球最尖端的。
别说现在有她在暗中保护韩湛铭,即便没有她暗中保护韩湛铭,想要靠近韩湛铭并且加害于他,那也是非常非常难的事情。
沈晚无暇顾及自己手上的伤,她得先处理被她打晕在地的男人。
她这才看清,男人身高粗壮到近乎两米之高。
男人的皮肤黝黑到像黑炭一般。
这是个黑人。
这黑人刚才拉车门的左手里攥着一个小瓶,上面的英文标注显示,那是一瓶高浓度的特殊气体。
好像是,可以瞬间熔化钢的一种特殊气体。
沈晚忽而明白了。
这黑人屡次想摸韩湛铭的车门,其实是想用特殊气体把韩湛铭车门上那层削铁如泥的钢片先熔化掉。
只有先把钢片融化了,黑人才能真正打开车门。
而黑人右手中,握着的是一枚十分小巧却杀伤力穿透力都无比强悍的,黑洞洞的器械。
沈晚的心咯噔一下。
也许,她再晚来五分钟,有可能韩湛铭会没命。
要是完不成这项任务,她要如何向救过她命的容叔交待?
快速将黑衣男料理之后,沈晚四下里张望,先把他放在哪里?
车位旁边的电梯口处,只有一个大垃圾箱。
管不了那么多,沈晚放倒垃圾箱,废了很大力气,才将身高两米身材粗壮的男人装进垃圾箱内。
垃圾箱刚刚盖子盖好,沈晚便看到韩湛铭的专用电梯缓缓下降了。
一分钟后,电梯里走出来两个男人。
“湛爷,您确定这样能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引出来?”这是韩湛铭的助理钟睿的声音。
“早晚他会出现。”韩湛铭的声音无比阴冷。
两个男人边说便往车旁走近。
钟睿有所担心:“湛爷,您不让我在车子里,您却把价值八千万的贵重蓝钻放在车里,万一车身防护措施被人摧毁,蓝钻会被抢走的。”
韩湛铭冷冷一笑,语调却变得温缓了:“车里那个是高仿品,真正的矢车菊蓝钻,在我这里。
今天是馨洁的生日,我要拿回家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钟睿立即笑了:“湛爷,都说您驰骋商海时,杀伐果断,孤冷狠辣,却鲜少有人知道,您爱妻如命。
而且,您从来不拈花惹草。
除了太太,您身边从不让女人靠近。
太太真有福气。
就说这枚矢车菊蓝钻,全世界多少人想得到它?
夫人如果收到了这枚礼物,肯定会高兴坏的。”
越走越近的韩湛铭低沉嗓音道:“馨洁十八岁爱上我,一心一意想要嫁给我,结果半路杀出个沈晚抢夺了她的男朋友,抢夺了她的一切,让她无家可归。
那几年,馨洁吃尽了人间的苦。
这又岂是一枚矢车菊蓝钻,就能弥补的?”
“谁说不是呢,夫人的确吃了不少苦呢。不过看到这枚蓝钻,相信她一定会觉得曾经吃得所有的苦,都值了!”钟睿笑道。
说话间,钟睿拉开车门:“湛爷,您上车。”
韩湛铭没听到。
他正眼神疑惑的沿着车身向后走,边走边看。
“湛爷?”钟睿不明状况的喊。
韩湛铭来到车后,一眼便看到了倚坐在后车身处,一脸苍白,一头薄汗的女人。
男人的表情瞬间冷如寒冰:“沈晚!你找死吗?竟然敢偷偷潜伏在我的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