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导演,您这次来是要干什么?又有新片子要挑演员?”陈彤眼神一亮,大步走到他身边问道。
那会儿只觉得是一个颇有天赋的小导演,陈彤自己也专心在搞培训中心的事业。
早知道他能成为现如今世界一流的大导演,自己那会就该把握住机会!可惜现在都晚了。
“不,我是探望一下余岁的父母。哎,对了,陈老师和余岁不是认识吗?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这变化太大不认识路了。”
一听尚之桓说到余岁,陈彤的身形僵硬了一下。她这辈子最失误的事就是接连错过两次当富太的机会。
一次是尚之桓,另一次就是余岁。
没把握住尚之桓怪她眼拙也就罢了,但是谁能想到余岁这小子,连高中都没上过的主儿,一下子成为几十亿身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啊!
不过多和这两位接触总是没坏处的。
“那尚导演跟我来吧,亭边这些年变化确实很大。”
两人边走边聊,自从余岁的砍多多做起来之后他就开始回馈家乡,这些年为家乡扶持了少说也有上亿。
现在市里边儿名人堂还挂着余岁的名字呢。
两人正说着,陈彤停在一栋别墅前。
“诺,这是余岁现在的家。”
尚之桓上下打量着,这可和当初的那个小平房不一样了。
轻轻摁响门铃,不多是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谁啊?”
“喂?你好,是余岁父亲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叫尚之桓。”
“哎呦!尚大导演,小岁,赶紧接人家去。”
随后通讯戛然而止,“咔”的一声,别墅的铁栅栏门打开。
尚之桓往里走着,就看见套着棉衣长裤的余岁匆忙开门出来。
“哥!彤姐?你俩咋凑一块儿来了?”
“哈哈,这不是想着好久没来了,来探望一下你爸妈,没想到你小子也在。”
两人进屋,尚之桓便看到客厅那个坐在余夫余母中间的年轻姑娘,看岁数也不过20左右。
“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余果儿。小果儿,给你尚叔问好。”
余果儿乖乖的站起来,“叔叔好。”
“你好你好,跟你哥还真有点像。”尚之桓嘴角略微抽搐,你小子管我叫哥,让你妹管我叫叔,什么辈分……
不过一想也是啊,自己30多岁的人,让人20出头的小姑娘叫声叔好像也不为过。啧,唉,人老了啊……
余父余母见到尚之桓也很高兴,这位何止是自己儿子,更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当即就要他留下来吃饭。
尚之桓拗不过老两口只好同意。余父高兴的不得了,把珍藏许久的一坛老酒开了封,当天晚上几人喝的伶仃大醉。
“嗝儿~余,余岁啊,你那个,那个婶子,还有印象不?”
“余,余,余海慧啊?”
“我哪知道……那是你婶子!”
“早让她,滚蛋了。要不是你……祸害他妈的我们一家,早鸡*让她俩滚蛋了。”
尚之桓摇头笑着,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再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儿子要是,比你大!怎么搞?”
“哪有儿子比爹大的……”
“哎呀,如果嘛。”
“那他妈也是我儿子!”
“哈哈哈,可不是。我也是有毛病,非得别人说一遍才能转过这个弯儿来。”
陈彤蹭了晚上一顿酒席之后就离开了,尚之桓本来也想次日就走,不过却又被余岁父母拉着留下来多住了几天。
“叔,婶子,我这真不能多呆了,我这还有事儿呢。”
“那行啊,之桓你路上小心,有空再来啊。”
“好嘞。”
……
四天之后,尚之桓从孟买机场下机。
“司机,你知道无限制截拳斗术馆在哪儿吧?”
“孟买哪有人不知道,这位客人你是慕名而来拜师的吗?”
“差不多吧。”
一听是千里迢迢慕名而来拜师,司机不自觉的就连腰板都挺直了不少,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讲述着阿德斯大师的事迹。
“奥,先生,我们到了。”
“麻烦了。”
走入正堂,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小伙正对着几个木人桩子一阵劈打。尚之桓悄悄走向侧门要去后堂,然而却被人拦下。
“嘿!伙计,后面不对外人开放。”
“啊……抱歉,我是来找阿德斯的。”
“那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每天像你这样来骚扰大师的人有无数个。”
就在两人扯皮的时候,一到略显激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尚先生?是您吗?”
尚之桓回头望去,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他头发略显蓬乱,胡子蔓延至下颚。一件单薄的白色背心夜遮不他胸前虬髯的胸毛。
“阿德斯?”
“尚先生!真的是您!”
尚之桓微微瞪大了眼,这和当初那个腼腆小青年可真是毫无相同之处。就阿德斯现在这模样,你说是印度版的施瓦辛格他都信。
“图马多,这是我的恩师,教父,尚之桓。如果是他,不用拦。”
“啊,是,我知道了,大师。”图马多连忙向尚之桓鞠躬,“抱歉尚先生。”
“无妨无妨。”
阿德斯忙完今天的教学工作打烊收工,便拉着尚之桓一同回了家。
“爸!妈!你们看看是谁来了!”
埃米尔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我的天哪,尚?你怎么来了?”
“遇到点事儿,出来散散心,顺便串个门儿。”
“你这可不像遇到点小事的样子啊。埃米尔调侃道,“串门都已经串出国了。”
不等尚之桓开口,埃米尔就大声说道,“亲爱的!晚上再多弄一些菜吧!”
“当然…只是你们那个大男人要少喝一点,不要再像上次一样醉醺醺的出去耍酒疯!”
“什么?我们那次只不过是在家附近转了两圈而已!”
饭桌上,几人谈天说地。讲述埃米尔以后的打算,说阿德斯喜欢的那个姑娘……同样的,这一次他们依旧喝的伶仃大醉。
“尚……有件事…你还没替我办……”
“什,什么?”
“剧本!我,我……两只老虎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