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给我点点红心,点点关注啊。”
许慎对着屏幕抱拳行礼,然后离开座位往后站了站,直到能露出全身。随后如同触了电似的开始浑身抽搐,幅度之大,尚之桓都看到残影了。
尚之桓嘴角也跟着抽搐了几下,不得不说,许慎的变化还真的挺大的。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居然变得如此——抽象。
随着许慎抽风舞的开始,他的支持人数也飞速增长。很快就把尚之桓给压了下去。
【低估你了】:兄弟们绝对不能让篮子哥输了!
【低分局】:这傻篮子是你爹吗?还不能让他输了,估计你对你爹都没这么孝顺。
【弟弟行为】:我就一句话,开地图炮的户口本就一个。
【低估你了】回复【低分局】:属实是给我整笑了,那你爹又是谁?尚之桓吗?
评论区的戾气很重,许慎的粉丝们疯狂点赞,把他的热度硬生生给顶了上去。而尚之桓的支持者同样不甘示弱,好不容易盼到尚之桓开直播,难道还能让他跟这种抽象傻狗打pk打输?于是也疯狂点赞。
然而和许慎那飞速增长的数据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或许是人的天性使然,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导演,一个是被人唾骂的低俗网红,这两个相比而言,人们更喜欢看高高在上的大导演输给小人物。
这场pk打了半个小时,而尚之桓的数据却远差许慎不是一点半点。原本还在抽搐不停的许慎这会儿也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座位上,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尚之桓。
“怎么样?尚导,你这……要不要先琢磨琢磨?看看一会儿咱表演个什么才艺啥的?”
尚之桓还没说什么,他的粉丝就先炸开了锅。
【帝王卡】:表演个屁呀,当初就说了,尚之桓打pk不求输赢,就是玩玩而已。
【地沟油炸面】:666,现在眼看着pk是打不过了,开始整这一出是吧?尚之桓的粉丝这么玩不起?
【丝瓜】:尚之桓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你们这么这么着急干嘛?
眼瞅着评论区跟干仗一样就差开始问候家里人,尚之桓看的直皱眉,一个个火气都这么大吗?
不过他没去理会评论,他倒有不少事儿好奇,想要跟许慎问一问呢。
“我说,许慎啊,你和赵思涵是分手了还是怎么的?现在还在一块儿吗?”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这一句话如同说到了许慎的痛处。在《诚猫对三》扑到他姥姥家之后,赵思涵就在一个他急需温暖的夜晚悄然离开。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赵思涵。
不过经打听,赵思涵离开他之后,还去找过尚之桓,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拒绝了。许慎对此倒是不意外,原本就已经成了个破鞋,这会儿就想回去了,找鞋的主人,人家怎么可能会要?
尽管心中一痛,可是当着尚之桓的面,怎么能表现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手拖着腮,脸上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赵思涵?谁啊?噢,我前对象。不不,应该是……我俩前对象。”
这话他说的很模糊,也没说俩人谁在前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尚之桓捡了许慎的破鞋。
【阿黛尔】:啊,这不是吧?大导演还捡篮子的破鞋?
【地板砖石】:人家说啥你信啥,篮子满嘴放狗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见许慎这副态度,尚之桓也不再说什么。原本还打算叙叙旧,但是看人家的态度,心里还是记恨着自己呢。既然如此,那还再废口舌干嘛呢。
“不是,我说尚导啊,你这也不是眼神不好的。你瞅瞅咱那上边儿那个红蓝小条,你瞅瞅你是不是让我碾压了啊?”
尚之桓哑然失笑,“是了。所以我这还得表演个才艺才能走,对吧?”
原本是自己有理的事儿,可许慎反而却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就像是正在打劫落魄杨志的牛二。他连忙甩甩脑袋,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思路摇出脑外。
“没错!老话讲的好,入乡随俗。你要是导演咱不管,但你现在是个打pk的主播,输了那就得有惩罚。”
说到这儿,许慎颇显潇洒大气的模样,“原本呢,这个输了的惩罚是赢了的主播定。但是吧,看在你不是主播的份上,是吧?就让你随便表演个才艺,这不过分吧。”
尚之桓摇摇头,“这确实不过分。我去拿器材。”说完就离开了镜头。
许慎吊儿郎当的把双手放到脑后,“哎呀,不是我说。我和尚导这人呢,当初也是共过事儿的。嗐,当爷当习惯了,你要他整点儿这个……下里巴人的哈?嗐!不懂。”
“像是什么什么,体现老百姓的,纪念一个时代的啥啥那种他搞不出来,也就是整个煽情的玩意儿骗骗眼泪。”
他这些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可网友们不知道。网友们只知道许慎当网红以前确实也是个导演,至于和尚之桓有没有私人交情这种事并不清楚。
趁着尚之桓去拿东西这会儿功夫,许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评论里聊着。选择性的忽视掉那些骂自己的话,再加上他随口编着点儿弹幕评论,尚之桓走这会儿功夫可是把尚之桓给黑的体无完肤。
正所谓黑红也是红,哪怕他是被骂上热度第一,也能赚到钱。
过了会儿,尚之桓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吉他。这吉他还是当初拍《那山那人那狗》的时候,张德松送的他那把。一共就弹过两次。
弹《父亲》一次,《无题》一次。
这次他打算再把《无题》弹一遍就赶紧结束这直播。和许慎插科打诨又消耗了一些时间,现在距离直播结束只剩半个多小时。
眼见尚之桓把吉他拿出来,许慎连忙挥手打断,“哎哎哎,尚导,咱先说好了。不给你指定惩罚,而是让你表演才艺已经是对你放宽标准了。你要是再弹个老歌儿有点过分了啊?”
尚之桓顿了一下,瞥瞥眼,“谁告诉你是老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