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阻敌的舰队返回赤壁,两名将领一起来到大帐,向韦睿请罪。
“我等有负大都督所望,还请大都督责罚!”二人单膝下跪道。
“哎,事已至此,罚你们还有什么用?何况此次非战之罪,是我没有考虑周详!二位快快请起!”
韦睿叹了口气,有心想要责罚,但现在的水师经过两轮清洗,一些原本有经验的水师将领都被处死,或者被贬为庶民了!
韦睿在出任荆州水师大都督以后,花了半年的时间,提拔将领和军官,又补充士卒,才好不容易将水师给带了起来。
所以这两次战败,韦睿谁都没有责备,只是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原来的水师将领大多是荆州士族出身,同时也多是刘表、蔡瑁、张允的亲信,所以一番清洗也实属韦睿的无奈之举。
而新提拔上来的将领们,又难免能力和经验不足,所以在韦睿新官上任之后,又重新招募了两万多人,将水师人数增加到了七万人。
加上水师有战舰千艘,其中楼船百艘,艨艟四百艘,斗舰五百艘,倒也对得起“天下第一水师”之名。
按照原本的计划,韦睿是打算以黄忠率领的一万人为偏师,夺取赤壁和沿岸阵地。然后率领主力大军,凭借数量优势,击败江东水师。最后在夏口与刘裕率领的陆师主力汇合,再一起坐船顺江而下,直取金陵。
对于刘裕和韦睿来说,江东军陆师主力如今都在江夏南岸,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甘宁率领的前军之中,竟有近百艘武装舰船,堪称无敌!
那一战真是让韦睿感到心有余悸,虽然用狼群战术将之破解了,但走舸也因此消耗殆尽,而甘宁的无敌舰队却还有半数!
“父亲,江东军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们定是要将咱们前后夹击,困死在这赤壁!”
一名将领抱拳说道。
此人称呼韦睿为父亲,乃是韦睿的长子——韦放,时年二十七岁,正在荆州水师中为将。
“为父自然知晓,诸位!刚刚黄汉升(黄忠表字)派人来报,他已经率部夺取了武昌的沿岸阵地!”韦睿站起身,笑着说道。
“可是…大都督!如今我军被困在赤壁,无法再按计划向夏口进军,所以黄将军夺取了此处阵地,又有何用呢?“一名将领起身问道。
他的问题也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
“诸位可知,将咱们困在这里的,只是江东水师的前军和后军?这周瑜、徐琨的中军,如今可还在来的路上呢?”韦睿抚须说道。
“父亲之意,难道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黄汉升将军伏击周瑜的中军?”韦放问道。
“嗯,不错!经过昨日一个昼夜的作战,江东军的前军和后军还剩下两万余人,以及二百多艘舰船。反观我军还有战舰八百余艘,水师五万余人,何惧之有?而敌军的陆师主力距离到达武昌,最起码还有两天。也就是说,黄汉升可在沿岸阵地,阻挡周瑜的中军两天!”韦睿解释道。
“难道大都督是有新的计划了吗?”一名将领问道。
“不错!诸位,只要周瑜的中军被挡住,他就轻易过不来,咱们也就有两天的时间可以用兵!我的计划便是,击破江东水师前军和后军中的一路,届时再与周瑜进行决战!”韦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