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司马旗领太过于自信,也没有亲自过来查看,这才让他捡了个漏子。
如果齐佑霖在几个少年前来捆绑他的时候出手,其实完全有可能将那几个罩住他的少年全部杀死。
可齐佑霖心中也深知,哪怕他能够杀死那几个少年,一样会被司马旗领当场打死。
在司马旗领手下逃跑,和在几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手下逃跑,其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齐佑霖干脆选择继续昏迷,任由自己被罩住捉起来。
他深信,只要司马旗领离开,他就绝对有机会从这几个少年手中逃离。
果不其然,在齐佑霖被司马旗领打伤之后的第三日,齐佑霖终于找到了逃走的机会。
少年们为了押送他,一直在山中风餐露宿的都累坏了,
他们年纪轻轻就加入了真火堂,在同龄人中属于天之骄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呀?
很快,他们身上带的干粮也吃光了。
只能在沿途采一些野果子果腹,可这野果子也不是那么好采的,大家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有心出去打猎,可又怕齐佑霖会跑了。
这些少年们还没筑基也不能辟谷,就这样,又坚持了几天,眼看快到烈焰城了,终于饿的受不了了。
几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吃点好的。
但这荒山野岭哪有什么好的可吃?只能是打点野味吃些烧烤。
他们很快分工明确,有人去捡柴,有人去打猎,还有人看守齐佑霖。
看着其他几个少年走远,去捡柴打猎准备吃的,一直装成重伤昏迷的齐佑霖,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眼睛里,一缕精光一闪而过。
“唔,咳咳,咳咳咳……
听到他醒来的咳嗽声,留下来看守他的两名少年都转过头来。
两名少年显然有些惊奇,其中一个少年说道:“你竟然醒了?”
齐佑霖眼珠子一转,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小杂种,快把老子放开,不然的话,等老子恢复自由之后,一定把你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少年一愣,很快被骂的恼羞成怒,“你这个阶下之囚,还敢口出狂言,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
齐佑霖骂道:“小崽子,你把爷爷放开,看谁杀了谁!”
齐佑霖在降魔困妖网中装模作样的挣扎几下,随即便躺在地上气喘吁吁,显露出一副重伤未愈,体力不支的样子。
“哈哈……”
“受了我们司马旗领那么重的一击,你还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
其中一名少年对齐佑霖的行为大声嘲讽,也是少年心性,齐佑霖刚醒来就骂他俩,他俩自然憋着一肚子气,准备骂回来。
另一名少年也是在一旁笑话齐佑霖自不量力。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少费点力气吧。”
“你身上的可是我们司马旗领的降魔困妖网,任你往日再厉害,只要被降魔困妖网网住,你的灵力和修为都会被禁锢住。”
齐佑霖见两名少年搭话,心头就是一喜。
如果这两名少年不搭理他,齐佑霖可真是没办法靠着自己解开着降魔困妖网的束缚。
可现在……
齐佑霖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一双眼睛,狠厉地盯着两名看守他的少年。
“你们这两个小毛孩,竟然敢嘲笑老子。”
“告诉你们,最好别叫我脱了困。”
“否则老子要将你们剥皮拆骨,碎尸万段,再制成傀儡来供我驱使……”
“哈哈,你都快死了,还在这儿大言不惭,真是可笑。”
齐佑霖的咒骂,让两名少年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几步来到齐佑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少年的一只靴子,随意地踩在了齐佑霖的脸颊上。
“就你?之前司马旗领在的时候,你干嘛去了?还不是被我们旗领打的屁滚尿流?看到旗领走了你就开始吹牛逼了?”
“就是嘛,你一个手下败将,还想杀我们?真是天大的笑话。”
话一说完,少年便用靴子狠狠的踢了齐佑霖几脚,直把齐佑霖踢得惨叫起来。
只是这少年没想到,齐佑霖即使被狠踢了几脚,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不断出言威胁。
“两个小杂种,敢打你爷爷,爷爷我一定要将你们制成傀儡!”
这可让两名少年都气坏了。
另一名少年也跟着来到齐佑霖跟前,两人一起对齐佑霖一阵拳打脚踢。
“让你威胁我,让你骂我……”
只是他们两人不知道,躺在地上被踹得痛呼大叫的齐佑霖,脸上丝毫没有被打的痛苦神情。
他一边承受着两名少年的踢打,一边渐渐减弱了自己的痛呼之声。
等到他的耳朵里,传来两名少年那累得直喘粗气的呼吸声时,齐佑霖便意识到,时机已经成熟。
“哎呀!我好疼啊,啊,疼死我了!”
齐佑霖忽然声嘶力竭的痛呼一声,随即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两名踢打了齐佑霖许久的少年,又是用脚踹了齐佑霖好一会儿,这才突然齐刷刷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怎么不动弹了,该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两名少年见到齐佑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的动作都似乎已经停止,顿时便是慌了神。
“赶紧看看,我的天哪,他千万别死了。”
“这狗杂种怎么这么不经打呀?他要是真死了,咱们可怎么交代呀?”
两人连忙蹲下身子,将齐佑霖翻过身来,想要检查齐佑霖的呼吸。
忽然!
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齐佑霖再次睁开了双眼,他全身上下隐隐有黑色涌动。
一双满是邪异气息的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两名近在咫尺的少年。
被降魔困妖网网住,灵力和修为都会被禁锢住。
但是,迷魂术就像是催眠术一样,施展起来不需要灵力和修为。
少年的表情立刻变得麻木与呆滞。
不过眨眼之间,两名少年竟是噗通一声,一起摔倒在齐佑霖身边。
齐佑霖盯着两名倒在地上的少年,脸上泛起的冷笑,渐渐变得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