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好奇地看着曹霜。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可是随后,曹霜便从停车场里开出来一辆军用吉普。
顾远都看愣住了。
“你是提前就在这里准备好了吉普车吗?”
“当然,难不成走着去吗?”
顾远心想,还是曹霜考虑得比较周到。
当时他得知段坤受伤的消息之后马上就坐飞机过来了,而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
还是曹霜周到,最起码知道下了飞机之后该干什么。
不得不说,即便曹霜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子,但她的心思仍然非常细腻。
“你,开车,我告诉你怎么走。”
“行吧。”
顾远开车,曹霜坐在旁边像是个大王一样在指挥大局。
“喂,我跟你讲啊,这几天在这边你就给我当司机就行,听明白了吗!”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女人能随便命令顾远的话。
那一个是顾远的妈,另一个肯定就是曹霜。
曹霜的性格就是如此。
而且顾远却还不敢反对。
谁能想到一代东境战神却也能被女战神给压制住呢。
但是没办法,他们之前确实有过床笫之欢。
尽管顾远是被迫的,可顾远也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曹霜。
没办法,谁让顾远是男人呢。
“左边左边。”
“右边右边。”
“哎哎,前边有个高速路口,进去知道吗。”
顾远一脸无奈。
“我知道啊大姐,我又不瞎,你可以告诉我路线,没必要每个路口都这么指示。”
“哈哈,我就是喜欢这么指挥你,指挥东境战神我心里觉得爽不行吗!”
“那个……还是段坤的伤最重要,咱们千万记得这一点。”
“我又不傻,我连车都准备好了,不就是为了段坤受伤了吗,如果让你自己弄,难不成你准备打车去无伤军大营吗?”
“那倒不是……”
“所以别废话,开车!”
谁能想到,一代东境战神顾羽林,在南境战神曹木兰面前能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呢。
但是没办法,顾远只能受着。
总不能跟曹霜打吧。
万一把曹霜打伤了她讹顾远一辈子可怎么办。
跟这么一个母老虎在一起顾远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他们大约开了三个多小时,穿越了一个大草原之后,便来到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说是隐秘,其实也只是相对来讲。
顾远一眼就看出来无伤军大营的不对劲了。
“唉,这个地方一马平川,没有什么险要可守,被攻击的话可是很麻烦的。”
顾远知道。
他的东境羽林军在海岛上。
南境木兰军在丛林中。
西境西凉军在雪山里。
唯有这北境无伤军在草原。
其他三个部队都有着可以守卫的险要之地,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无伤军这里一马平川。
敌军如果打过来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把无伤军的大本营给摧毁掉。
曹霜摇摇头。
“你能怎么办呢?这里到处都是大草原,想找个不平坦的地方都很难呢。”
也对。
由于这附近的地势如此,所以也没有办法。
“先进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吧。”
顾远开着吉普车进入到了无伤军的大营。
大营门口有卫兵拦着,曹霜则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卫兵立刻敬礼:“属下恭迎曹战神!请进!”
就这样,他们进入了大营。
刚刚开进去之后,曹霜就哈哈大笑。
“哈哈,他们把你当司机了!”
“无所谓。”
当成司机就当成司机吧。
反正顾远也觉得身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段坤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很快,他们就进入到了大营里的野战医院。
虽然条件不能比得上大医院,但总归也能对一些外伤进行紧急处理。
毕竟段坤也是战神,给他治病的仪器不会少的。
二人在一堆人的护卫之下,来到了段坤的病房。
接待的人是段坤的哥哥,段乾!
段乾虽然是段坤的亲哥,但是他各种能力都不如段坤,所以在无伤军也只能屈居于副将的位置。
“曹战神,真没想到您能来,我弟弟他……”
病房里,段坤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只见段坤满身都伤痕累累,从心电图也能看出来他的心跳非常微弱。
曹霜和顾远都不禁眼眶湿润。
这可是他们的兄弟啊。
当初他们分别在自己的战场上获得了极高的成就。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谁看到这个场景心里能舒服呢。
顾远没忍住过去把脉。
段乾马上喝止:“你干什么!”
“验伤啊。”
“你就是个司机,你有什么好验伤的!”
曹霜拍了拍段乾:“他懂点医术,就让他看看吧。”
若不是曹霜这么说,段乾很有可能会把他赶出去。
因为就连无伤军的军医都觉得段坤此番好像是没救了,曹霜从外面带来的医生又有什么用呢。
“曹战神,您这次来,能否暂且帮我们抵御一下。”
“抵御谁?”
“黑熊军,那个巴布洛夫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动作,但是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有动作了,我老弟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没人能指挥无伤军了。”
“放心,既然我们来了,就不可能让无伤军吃亏。”
对于无伤军来说,这次可真的是有些难受。
他们的处境真的是有些岌岌可危了。
然而此刻顾远却眉头紧皱。
“段坤被打伤了内脏,也被控制了心神,更重要的是,他的血液里还有一些毒药残留,若不是他身体好修为高,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对方下手这么狠吗?”
顾远也在纳闷。
“巴布洛夫有那么强大的战斗力吗,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至于能把段坤打成这个样子啊。”
这个时候,顾远有了一丝狐疑。
他觉得事情非常不好。
段乾则说:“你胡说什么呢,我们的军医根本就没有看出那么多毛病!”
顾远回答:“请相信我的医术,我说没有任何错误。”
“切,你就是一个司机,哪有能力说自己没错误呢,难道我们无伤军的医生们都是摆设不成?”
顾远冷目对着段乾。
“我再说最后一次,希望你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