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课呀？现在是五一假期，哪有什么课？”车捷笑笑：“别听他满嘴跑火车，多半是在外面跑业务呢。”

“跑业务也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没必要遮掩吧？”说完，李智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咱们公司的状况是不是不太好？”

车捷一愣，惊奇道：“这么明显吗？你刚入职不到半天就看出来了？”

李智嘿嘿一笑：“说说呗，是怎么个情况？”

车捷沉吟一会儿道：“好吧，反正你也已经自己看出来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最近公司的资金有点紧张。”

“资金紧张？紧张到什么程度？”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别告诉牛侃是我和你说的哦！”车捷连忙嘱咐：“你要想知道详细情况，还得问他，不过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可以问他的。”

“好的，我懂。”李智略一思索，问道：“原来咱们公司就你们三个吗？这人可够少的。”

“也不是，原来还有两个人，不过前段时间走了，被大公司挖走了。”

“哦……”李智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多半是联合创始人已经陆续离职了，看来这个公司离散摊子没多远了。

放下心中的猜测，李智不再追问，反正自己过几天也打算离开。

李智问起感兴趣的问题：“我刚才了上网查了一下这个AR眼镜的一些情况，”李智指指自己的眼睛：“好像技术水平还挺高的，怎么感觉市场上不温不火的，连华威专柜都不再买了？”

“唉！还不是竞争对手泼脏水，消费者有顾忌，销量不好。”车捷轻叹，随即又道：“不过华威正在研发外置式眼镜，这种眼镜听说在国外买得挺火，一万多一副呢，华威有隐形眼镜的技术积累，研发外置式的应该不难，搞不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搞成白菜价了。”

李智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车捷见他不再说话，似乎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对一个新入职的员工讲公司的前景不太乐观，确实有点打击人，于是略显尴尬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取出考研资料开始学习。

李智踱步走出办公室，外面有个小阳台，李智站在阳台上双眼放空，看着远处的天空。

天色不太好，空中乌云密布，看样子可能快下雨了。

遥望天边，李智心中思索着刚才的问题。

隐形眼镜买不出去，外置眼镜则买出了天价。

差不多的卖点，截然不同的结局，好像哪里不对。

近年来，秃毛鹰又是放水、又是抽水，反复横跳的行为，严重扰乱了全球经济秩序。

这两年国际经济形势简直是哀鸿遍野，几乎只有兔子家一家独秀，形势还算不错。

一年前，殴萌多国接连陷入了崩溃，拖累得秃毛鹰自己家也陷入了衰退，最近更是在崩溃的边缘反复疯狂试探。

目前能够拯救秃毛鹰的，应该只剩下技术突破这个唯一的选项了。

唯有扛起下一次技术变革的大旗，才是在悬崖边退回来的最好选择。

秃毛鹰一定会用所剩不多的气数，围绕这一点做文章。

当力量捉襟见肘时，明的不行，就会来暗的。

这时，天边传来一声惊雷，好像要下雨了。

伴随着雷声，李智脑中一道闪电划过。

这个隐形眼镜项目背后的意义不简单！

而这，应该就是华威的隐形眼镜项目被整垮的深层次原因！

华威不知道自己的项目被针对了吗？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华威却无力回天，那是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还得多几两肉，普通的竞争对手是打不倒华威这匹狼的，至少华威不会败的这样无声无息，唯有秃毛鹰动用的阴暗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

秃毛鹰越是在意，说明越是问题的关键。

那么究竟是哪里是关键呢？是前两年炒的沸沸扬扬的元宇宙吗？可是这两年元宇宙的概念渐渐冷了下来，也翻不出几个有实用价值的浪花来了。

思前想后，没有清晰的头绪。

目前了解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李智取出手机，拨通了牛侃的电话。

“牛经理，中午到食堂吃饭吗？我还没去过，不太熟，你要是也去的话，我去找你。”

“哎呀，真是巧了，我正在二食堂呢，等你。这里的打饭大姐我熟，一会儿让她多给你加俩卤蛋。”

挂断电话，李智返回办公室，想招呼车捷一起去，但见办公室已空无一人，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来到二食堂，牛侃正坐在入口不远的地方朝李智招手。

事实证明，牛老板又习惯性的口嗨了，卤蛋，大姐只给加了一个。

“牛老弟，听说国外的AR眼镜买的挺火的，怎么国内不行啊？”李智问道，牛侃不让他喊经理，坚持让他称呼老弟。李智和牛侃边吃边聊，听了一会儿牛老板吹嘘公司的光明前景、远大未来，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老哥，不知你听说过没有，经济学家曾经研究过一个现象，每当经济不好的时候，很多行业都不好干，但电影行业却往往比平时火爆。”牛老板侃侃而谈：“这说明，经济不好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到虚拟的世界中寻找精神的慰藉，现在国外经济形势不好，所以虚拟游戏行业很火爆，而虚拟游戏也带火了AR眼镜。这方面，国内的游戏市场就不太乐观了，一直不温不火的，可能和咱们的经济形势比国外好的多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