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电视和常识,男人目睹自己“不行”后,都会有羞愧感;那羞愧会带着苦主作妖,做小伏低、骂人使坏、加倍温柔.....各种妖火翻滚起伏,不一而足;找老铁喝酒吹牛,也是其中一种。
好几杯酒下肚的苦主林常芳,此时内心有多苦,我们无法知道;即使他在未来出了一本书,描述《当一个男人不行》的内心苦闷与遭遇,我们也不想看。一来,他不出名;二来,这种混帐又专业的病,单独和医生聊聊比较安全。
不过,林常芳对财富和权力的认真程度,让他瞬间克服“不行”带来的作妖,对着黑立雄飙出灵魂深处的呐喊。
“对,我得振作,就算对女人没兴趣,临阵变怂又怎么样?我还是华夏大学商学院的教授,学术著作等身的林常芳。”
说完,他就整整齐齐的面部朝下,醉倒在沙发上。
从头到尾,黑立雄就像看小孩胡闹的老父亲,等着林常芳把情绪发泄完。站在沙发旁,黑立雄那深沉的眼眸闪现许多想法;他凝视着瘫成软泥的林常芳,皱紧眉头琢磨。
“书生真没份量感,身子这么单薄,难怪应付不来女人,连自己的老婆今晚去哪过新婚之夜也搞不清楚。书读太多,用脑过度,不懂待人处事之道,不是好事。”
年纪好几万岁的黑立雄,像个慈祥和蔼、爱护儿子的老父亲,将林常芳放在那间依然飘着费洛蒙香气的新婚房床上,为他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再把薄被盖好,熄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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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恭喜你喜提研究经费10万,终于有本钱带我们去乡下进行一场旷日费时的田野调查,顺便在百忙之中,抽空和院长妈妈八卦八卦。”
自从人类所所长被施行断根手术后,他对孟晓曦的所有研究申请,通通大方放行;无论是高额的研究经费、高额的职务加给、高额的研究室设备申请,他都签字同意。
“这出戏的剧名,我已经想好了。”
白二强势的作风以及时不时的毒舌,让场面好欢乐;白三眼里没法容下其他,只想正儿八经的回应白二。
“请开示。”
“中二土系女的开挂日记。”
“中二我懂,但为什么是土系?”
白三很认真的请教白二,劳烦他讲解随兴发挥的胡扯。
“人类学系一天到晚和土混在一起,常常下乡去找墓地、挖陵寝,不是土系,难道是古墓系?”
“这话和只有理,简直太有道理。”
白三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精进,这句话立刻钻进白二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就烧光。
“你们两个继续聊,我和白大先出发。”
对于白二和白三的连篇废话,孟晓曦连抬起眼皮、敷衍两下也省了,背起书包往外走;白二赶紧跟上,白三拎着装满食材的大包小包,也跟上。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回大山的一路风景大好,负责开车的白三爽快地把音乐放大,摆出甩尾高手最爱的酷飒表情;副座上的白二,一边哼歌,一边对着太阳比出胜利手势,畅快抒发忍很久的一番话。
“有了十万的经费和女子防身健身房的盈余,既可以租一辆车把食材送到孤儿院,还可以边玩边耍,这日子太美滋滋。”
快一年没回孤儿院探视院长和院童的孟晓曦,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她的内心盈满许多感触--我的童年和少女时代,衣食无虞,天真浪漫,都是因为院长妈妈护着,没有她就没有我。既然现在自己有能力,当然得好改善孤儿院的状况。
女子防身健身房已经开始获利,每个月赚的钱,不仅可以拿来资助孤儿院的学童,还能彻底翻修孤儿院,让大家穿的更暖,吃得更好。最重要的就是让院长妈妈好好养老,她年纪大了,毛病多,前年小中风虽然好了,但不能太劳累。这次,一定要把院长妈妈带回来。
暗暗下决定的孟晓曦,脸庞坚毅又果敢,完全看不到以前惯有的傻白甜痕迹。坐在他身旁的白大,恭敬地说出心里话。
“院长妈妈看到您变得不一样,应该很高兴吧?前几天听说,后山的那一块地,被财阀看中,打算开发成康养基地;财阀也想买下孤儿院的现址,改建为五星级民宿。”
这话让白三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不稳,车子忽然打滑;幸好副座上的白二眼明手快够机伶,赶紧使法力把车子导正。
“你就这点定力?听到孤儿院要改建,手还跟着抖两下,开车跟拉丁跳舞似的,左扭右摆;阿三哥,你可是手握四位帅哥美女的命,脑子别想歪,牢牢盯着路面。”
天下至损的白二毒舌一出,白三火速把方向盘握紧,一屁股坐稳;那就像驾驶坐垫下,忽然起了无名火,差点把他的狼臀烤熟,连放在方向盘的手都烫到抖两下,急得他施展定臀神功,快速灭火,并急忙大喊自清。
“不是,我只不过是把手移开方向盘一下下,车子就打滑,太怪了吧!”
孟晓曦直觉,这个路况有猫腻。
“车子往旁边临停。”
白三停好车,立刻奔回刚刚打滑的路段,仔细勘察路面,并用超级灵敏的鼻子来回嗅闻。
“主人,这段路涂了一种化工原料,无色无味,就算老天下雨洗过地面,帮助也不大;因为化工原料的分子小,渗入柏油里,改变了这段路的结构,雨水会助长这种化学变化,让轮胎接触地面时,非常容易失去控制。我估算,只要时速超过50,汽车就会打滑。”
“这个化工原料是哪时候涂上的?”
孟晓曦试图以时间轴,定位这件打滑是意外还是刻意;白三再次趴在地上闻了闻,越闻越卖力,即使训练有素的警犬也没他会闻;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
“主人,有一辆载满货物的大货车快过来了,等他安全通过后,我再把刚刚的发现禀报您。”
两分钟左右,一辆为山里的住户载来新鲜蔬果、干货、日常用品的大货车,笨重的驶来;轰隆隆的引擎声,说明它很吃力也很卖力。
不出意外,货车轮子在那段路面上打滑,车身逐渐向山壁倾斜,司机拼命踩刹车,然而货车还是顽固的倾向山壁。白二随即使出法力,把庞大的货车稳住,让它安全的开过这一段路。
“主人,根据刚刚大货车扬起来的气味,我敢肯定化工涂料是三天前涂的,而且绝对是涂的,不是无意间流到地面上。只有刻意涂抹,才会扬起这么平均的气味浓度;从这里到那里,至少抹了20米长,如果踩刹车,车子会更滑,随随便便就栽进大江里;那可是死无对证,即使找到残骸,也得花费几年的时间才拼出一点蛛丝马迹。”
孟晓曦、白大和白二,一起回头看着路面下,波涛汹涌的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