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萌萌激灵一下，反应没过于剧烈，神色也很快恢复如常。

她抬眸看向华木子，站起身，抬手示意旁边的座位，僵硬的扯了扯唇角。

“casey小姐，你来了，不好意思，失礼了，快请坐。”

华木子走过去落座，放下手里的包，审视她几秒，浅笑道:“齐小姐客气，你还好吗，看你脸色......”

齐萌萌轻摇摇头，她自己知道这段时间有多忙，即便化了淡妆，却遮掩不住眼里的疲态。

华木子身为业内知名操盘手，最基本的素质就是细心，能发现很正常。

齐萌萌:“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华木子扫了眼她面前的合同文件，心里是了然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如果有什么问题和要求，你直说，我们都是为乔大小姐服务，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在她那边不好交代的。”

齐萌萌给她倒茶的动作顿了下，沉默片刻，缓缓放下玻璃壶，将杯子递过去，期间视线一直注视着华木子。

“casey，我以后也这样直接称呼你吧。”

华木子眉梢微挑，言笑晏晏，“当然可以，那我也喊你……”

齐萌萌轻声打断她，笑道:“我家里人喊我萌萌，希望你也这样喊我。”

华木子深看她一眼，点头应下。

齐萌萌弯了弯嘴角，“我能冒昧问一句吗。”

华木子抿着唇角，抬手示意她说。

“你为什么与乔大小姐合作，还很突然。”

华木子眯眸浅笑，遮掩住眼底异色，莞尔道:“这问题你问错人了，或者说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华木子扬扬下颌示意她面前的合同文件。

“这上面的甲方乙方，分别是乔氏集团，乔氏影业和开曼投资，两大集团之间的协议，我只是按照高层的交代做事，并非我要与乔大小姐合作，所以不是我突然，其实你和我不也一样吗，各司其职罢了。”

齐萌萌沉默，半晌，她着手将桌上的文件全收好，装进了包里。

她不打算细问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华木子说的，这些是两大集团之间的合作，她们都是小喽啰。

她是服务于乔欣，但她又不是乔氏集团和乔氏影业的人。

即便出于谨慎心理问的再清楚，也告诉了乔欣，就能得到那位大小姐的认可和理解吗。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再说了，不管从哪方面看，合约本质上没任何问题。

那些灰色地带和国际玩法，正常情况下，有弊自然也有利。

伟人不是说过吗。

资本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会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

如果有了100%的利润，就会使人不惜甘冒法律的风险，而有了300%的利润，就使人甘愿犯罪，甚至绞首的风险。

所以乔欣是断然不会否定合作的。

与其自己在这劳心费神，换来的可能是家人给自己收尸。

齐萌萌觉得还不如爱咋滴咋滴。

就算最后如果真出了问题，上升的高度，复杂的程度，乔欣说不定只顾得焦头烂额，甚至自身难保，没精力也没能力怎么样自己了。